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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赏析 | 煎饼情结

煎饼,在鲁南苏北一带相信很多人并不陌生,以至于从小吃煎饼长大的我,一天无此物,便觉得饭就没法吃。此话也许有虚,但情不假,这便是我的“煎饼情结”。


记事的时候,煎饼是地瓜面做的。轧好的面放在盆里,加上适当的水搅和,浸泡后装在布里压出水份,团成“小冬瓜”一样大小的面团,摁在烧得滚热的鏊子上从边沿上滚起,一圈一圈终至鏊子的圆心。待火候到的时候,一张白白的煎饼便做成了。但揭下来的时候要小心,因地瓜干煎饼没有“筋骨”,一不小心便会扯烂,烂成几片时便不可收拾。这种做法,人们称为“滚煎饼”。吃的时候更要小心,湿度适当的时候卷起,但往往嚼上几口,碎片便一片一片地散落下来,使你不得不用手小心接着。有时掉在地上的也要拣起来,吹上几口气,放在嘴里,浪费了,大人要骂的。


上小学的时候,每逢过年过节或者是办红白喜事,人们便把平日里舍不得吃的小麦、玉米等搀合一些,这样烙出的煎饼有些“粮食”味,也有咬头,俗称“粗煎饼”。这样的煎饼往往又烙得太厚,几天下来,便会霉变,开始时长些“毛眼”。时间长了大片的绿毛丛生,吃了便会拉肚子。好在母亲是烙煎饼的高手,总能把这样的煎饼烙得又薄又干,放得时间相对可以较长。实在不能吃了,只好用小饼鏊加工成“煎饼卷”,贮存方便,香脆可口,又是一种吃法。有时,也可以折叠起来凉在绳上,吃前撒些盐水,便软活如初。

比较吸引人的还是每逢烙煎饼的时候能吃上菜煎饼,当然不是现在称之为“枣庄热狗”的菜煎饼。每每在鏊子热前,总有几张煎饼是“滑答子”,这样的煎饼半生不熟,又厚又黑,又舍不得丢弃。聪明的人们便把几张叠压在一起,中间放些时令菜蔬煎熟,热气腾腾捧在手上,辣得人满头冒汗,别有一番风味。


我对煎饼的情结,不是吃菜煎饼吃出来的,而是“流学”期间,用肩膀背出来的。那时离家求学,学校多没有食宿条件,即便有也“吃不起”。只能每每在去学校时,家长便要起个大早,抱着磨棍,推上一早上糊子,烙出一包袱煎饼,背上稚嫩的肩头,步行踏上求学之路。条件较好同学能带油炒咸菜,条件差的只能带些辣椒豆、臭豆腐之类的以充作菜肴。夏季每到周五、六,炎热潮湿时仅到周三、四,一包袱的煎饼便要变质,无奈只好用开水滤去绿毛,浸泡成“鸭子食”一般,搅上几根咸菜,直着脖子咽下。以至于那时的学生不论男女“线条型”的居多。


改革了,开放了,地分了,粮丰了,吃上了用机器打糊子烙的麦子煎饼。才出鏊子的香喷喷的“细煎饼”,带着麦香卷上可口的咸条鱼,那滋味去想吧,快活似神仙……


吃足了,吃腻了,想着法子改口味。添些豆子,油香扑鼻;掺些高梁,降糖降压;撒点芝麻,气死烧饼;加些花椒叶,打打食气……

抱磨棍推煎饼糊子已成为历史,用瓜干面滚煎饼的手艺大概早已绝迹,正是不同历史时期的煎饼,养活了这一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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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 文:孙忠强 , 图: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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