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利说”创始人、董事长兼CEO的王翌。受访者供图
大阶梯、健身区、太空休眠舱、亲子互动区、星空播映室……走进位于长阳创谷的流利说办公楼，活力、创意、科技、朝气在这家创业7年的企业里诠释得淋漓尽致。这家基于深度学习技术研发出人工智能英语老师的教育科技公司，为用户提供了个性化、自适应的学习课程。透过科技和互联网的力量助力教育更高效、公平和普惠。“流利说”注册用户达1.388亿人，帮助诸多学子提高英语口语能力甚至雅思成绩。创始人王翌说，追随内心，做有激情和有意义的事，正是作为创业者的他不断努力和追求的。
青年报记者 周琳琳 王婳
人生的十字路口：
“我是一个喜欢‘折腾’的人”
作为“流利说”创始人、董事长兼CEO的王翌，曾经在清华大学获得电子工程系硕士和学士学位，在外人眼里他是理所当然的“学之骄子”。但回忆起英语口语之路，他与许多人一样有着一段难忘的经历。
远赴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攻读计算机系博士学位的王翌，在满心欢喜地抵达美国当日就被泼了一盆冷水。“我从未想过，托福成绩近乎满分，但却无法与点餐服务员进行顺畅沟通，我们竟然互相都听不懂对方说的话。”进入普林斯顿大学读书后，王翌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哑巴英语”可能会限制他梦寐以求的学习机会：自己崇拜不已的顶尖研究者就站在面前，可过快的思路和语速竟让他完全跟不上节奏。
于是，他和很多留学生一样，开始“发愤图强”：参加外国人聚会，做饭时收听CNN、BBC广播等，抓住一切机会锻炼口语和听力。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之后，王翌不但可以轻松跟上导师的语速和思路，更是以提前拿到博士学位的出众成绩，继续着“学霸”不可阻挡的前进路。
一次偶然的机会，博士课程即将结束的王翌选修了“高科技创业”课程。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一次“好奇”，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这门课由前哈佛商学院的老师来授课，结合了技术背景和创业案例，为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从那时起，那颗名为“创业”的种子便在他心中种下了：原来创业如此有意思且有意义。
高科技创业课堂上，他明白了一个好想法经过努力和深耕，可以影响到的人能够达到百万、千万甚至上亿的数量级别。因此毕业选择工作时，他放弃了大多数留学生梦寐以求的可以应聘教授的机会，也放弃了担任麦肯锡硅谷办公室的咨询师offer，前往谷歌任职产品经理。通过负责谷歌分析、云计算、谷歌公共DNS、谷歌异常信号处理等多个关键产品功能的研发，他见证了自己的创思发挥出很大程度的效用。
在谷歌工作两年后，王翌认为自己的学习曲线日趋平坦，而国内巨大的市场、较低的“水位”以及高速发展的创业生态则非常诱人，让他兴奋。“我是一个喜欢‘折腾’的人，也想换换环境。但老实说，我当时还没想好具体创业方向，所以选择先进入‘易传媒’担任产品总监。”2011年4月回国，2012年8月底辞职，王翌把那段经历比作“站在十字路口”：他看到了各种商业模式的演化和起落，这为其日后的创业做了许多铺垫。
线上的英语课：
AI老师会越来越“懂”学生
在“易传媒”工作的那段时期，王翌有的放矢地深入观察和了解国内用户需求，这其中发生的两件小事对他颇有启发。一次午饭时，同事说自己花了不少钱去报英语培训班，但都没有坚持下来，打算通过看美剧来提高英语；另一次，王翌和亚马逊前首席科学家Andreas Weigend一起去做足疗。当时帮忙做足疗的师傅说自己打算购买学习《新概念英语》，学好了英语再换工作。受到启发，王翌对这种现象做了调研，他发现许多人都有学好英语的需求，也尝试过不少方法，但效果较差。“供给两端之间缺口很大，其解决核心要素是老师。但以传统方式达致根本性突破是很难发生的，因为好老师稀缺，而短时间内大幅提升老师水准又比较困难。”
于是，王翌开始研究英语教育市场，并进行深度思考：是否可以制作一款交互型、个性化的产品，帮助大家学习英语？思考中，他意识到自己身处技术大浪潮中：人工智能（AI）能够通过深度学习和数据积累打造更为优质的产品，并且透过技术提取原本人工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收集处理的信息实时反馈到产品研发，形成良性循环；“线上模式”可以大幅降低创业公司前期硬件及线下门店设施等方面的负担。这让王翌萌生了用科技的力量改变现状的想法。
他找到了在活动上认识、同样回国创业的编程极客胡哲人。胡哲人是美国亚利桑那大学管理信息系统硕士，本科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计算机系，此前他曾在硅谷大数据广告技术公司Quantcast担任资深软件工程师；再劝说清华大学本科阶段的同班同学、美国华盛顿大学电子工程系博士林晖放弃谷歌总部研究科学家的工作，回到国内。三人租下了王翌家附近杭州恩济花园里的一间三室一厅，就在大客厅办公。创业那天是2012年9月3日，辞职不过几天前的事。
2013年2月14日，“英语流利说”正式上线，流利说团队迁至上海。最初的产品形态只是一个练习口语的工具，后来不断通过语音识别技术和算法等提高了口语打分的精准度。如今累积多年的巨型“中国人英语语音数据库”，累计录音句子数355亿句，录音27亿分钟。基于这个庞大的语音数据库，流利说打造出集语音识别引擎，自然语言理解引擎，口语评测和批改引擎，作文评测和批改引擎，自适应学习引擎五大核心AI功能为一体的流利说AI英语老师。
入乡村出国门：
探索未来教育的无限可能
AI英语老师会越来越“懂”学生，而王翌在公益的路上也从未停止脚步。2016年6月，因为一位特别的“流利说”用户，王翌和团队去到了位于海拔四千多米的青海果洛州道扎福利学校。“这是一所非常特殊的学校，里面的学生几乎全都是孤儿”，王翌介绍说，在这所学校供职的唯一一名全职英语老师来自于广州，她辞去了原本不错的工作，前往青海果洛做支教。“在教学的过程中，她会尝试把自己手机中的流利说APP打开，给那些经济条件非常差的孩子们学习用。”这个故事让王翌非常动容，他在当地找到一家硬件厂商，为孩子们送去学习设备和软件，自此开启了公益计划，并“一发而不可收拾”：截至目前，流利说发起的“智能英语云课堂”帮扶了109所乡村学校，服务14891名乡村学子；“乡村教师赋能计划”从培养优质师资的角度切入，帮助2860多名乡村教师强化自身英语能力，提升教学水平；“爱AI赋能计划”则为2720多名困境大学生免费提供流利说阅读产品。“我们提供的教育帮扶是多年的、持续性的，成本比传统支教低，效果应该说更佳，在“乡村教师赋能计划”中坚持学习6个月后，72.71%的老师提升了1-2个欧标级别。”
“赋能每一个人实现最大潜力”这项使命也同样反映在了企业员工成长上。“我们的资深教研总监、少儿英语首席课程架构师陈骅原本是一所知名师范高校的老师。她加入流利说这几年发现，自己二三十年的教研成果竟然可以通过产品得到如此放大的影响和效果，真是不可思议。”几年间，王翌从教研出版机构、教学机构、学校等处找来了不少优秀老师和专家，并招募了一些来自世界知名院校资质较好的年轻毕业生。值得一提的是，教研团队也要学习用户思维、交互思维、产品思维等，以此创新教研模式。
“我们有位用户在接触流利说前申请英国老牌顶尖名校曼彻斯特大学，并且得到了录取通知书。但苦于雅思口语一项成绩在2次考试后，低于校方要求的‘单科不低于6分’，甚至出国考试也不能达标。着急之余，她感到束手无策。”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接触并使用了“雅思流利说”产品3个月提分课之后，终于赶在提交成绩单截止日期的最后一场雅思考试中口语突破6分，如愿以偿在9月份顺利入学。“每一个真实的反馈都给了我们很大的鼓舞和信心，我们会继续深耕教育行业、不断打磨技术，造就未来教育的无限可能。”
寄语青年
追随内心，做真正感兴趣、有激情的事；保持空杯心态，直面创业真相、不断学习成长。
[记者手记]
AI老师的另一重作用
伴随时代发展的，不仅有科技，也有用户。他们喜欢用得顺手、“玩”得有趣的事物和产品，懂得总结投入产出比，也想要有所陪伴和关注。难怪用户写给流利说的话语里有这么一句：它填补了我的孤独，这体现出AI老师的另一重作用。
青年报记者 周琳琳 王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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