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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守护者》:当了11年的“药”,她决定反抗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所有目光骤然聚焦于医疗行业。我们敬佩着所有的“逆行者”,所有为了战胜新冠肺炎而不眠不休的医护人员们。

而关于医疗的话题,总是层出不穷。如果再涉及伦理,就更是一个“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难题了。

最近在重温医疗题材电影时,我又找出了10年前一部关于医疗伦理的电影:由尼克·卡萨维蒂执导,豆瓣评分8.2的《姐姐的守护者》。连原著带电影我都看过好几次,而伦理与权利的冲撞,是看完这部电影也做不出的选择题。

11岁的安娜,用700美金聘请了一位有名的律师,把父母告上了法庭!她的诉求是夺回自己身体的自由支配权。

怎么听都是个不太可能的故事,但是故事就是这样发生了。

影片从安娜的一段独白开始:

“我小时候,妈妈说我本是属于天空的,因为父母的爱而降临人间。到了后来我才发现并非如此。我的出世并不是偶然,而是精心策划的结果。

我是为了一个特殊的原因出生的。科学家将我妈妈的卵子和我爸爸的精子放到一起,制造出特定的基因组合,他这样做是为了救我姐姐的命。”

画面在朦胧中交织着DNA的组合、胎儿的形成与安娜的诞生与成长片段,暖光中带着晦涩,如同安娜带着目的的到来。

安娜的姐姐凯特年幼的时候就罹患血癌。在漫长的治病过程中,需要源源不断的配型合适的血液。可是凯特的父母和哥哥杰西都无法配型成功。

于是,爸爸妈妈通过人工技术,“制造”出了基因与凯特完美配型的小女儿——安娜。


从此,安娜就开始了自己作为“特效药”的人生。

从出生的脐带血开始,只要凯特需要救治,无论是白细胞、干细胞、淋巴细胞还是骨髓,安娜都要无条件“贡献”给姐姐。善良的安娜虽然小时候会因为抽骨髓的疼痛挣扎,但是也从来没有逃避过为姐姐付出。


全家人看似深爱彼此,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幸福的氛围。可是这样的幸福只有一个前提:凯特活着。

直到安娜11岁那年,凯特的病情急转直下,整晚发烧,鼻血止不住。凯特住进了医院,被医生诊断为肾衰竭晚期。如果不能换一个健康的肾,凯特也许就救不回来了。

这时,父母和过去的11年一样,向安娜提出了捐肾的要求。

这次,安娜却没有像以前一样顺从。她的反问字字珠玑:“要是我只剩一个肾,我就不能去运动,不能当拉拉队员或者怀孕了是吗?我不想再在身上割肉了!”

是啊,安娜才11岁。人生都还没有开始,却要为了姐姐放弃自己的爱好,放弃一个普通孩子应有的生活,甚至是牺牲健康。

于是,安娜当掉了一条项链,换了700美金。她找到一位胜诉率90%的律师,决定起诉父母,拒绝继续成为姐姐的“药”。

一开始,律师以为安娜在开玩笑。但是在翻阅安娜的捐献记录后,律师惊呆了:11年间住院8次,6次导管插入术,2次骨髓抽出术,2次干细胞切除术。

那一沓密密麻麻的单子,就是在安娜仅有的11年的人生中,刺向安娜身体的每一针。

而长期忍受病痛折磨的凯特,也一度陷入抑郁症中。

虽然曾经遇到过一位可以互相取暖的病友泰勒,两个人度过了很短暂的快乐时光,但是随着泰勒的去世,凯特的内心受到了强大的冲击。凯特愈发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所有人只关心凯特的身体,却无法抚平她心里的伤痛。而安娜的心情更是无人顾及。

直到接到起诉通知,父亲才开始反思,安娜是不是可以选择不为姐姐捐献,是不是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而母亲则坚持认为自己没有强迫过安娜,这一切都是出于亲情。安娜因为捐献而造成的流血、感染、淤青,注射激素后遗症,在母亲口中,只是“她在帮她的姐姐”。

从某种程度上说,母亲对凯特要活着这件事是有点执拗的。

执拗到忽视了大儿子和小女儿的成长和感受,执拗到不允许丈夫带凯特去海边,哪怕是凯特最后的心愿。

甚至也不去顾及凯特的想法,只希望尽一切可能留住凯特的生命。

就在旁观者都在为安娜鸣不平的时候,剧情却在此时来了个大逆转!

一家人对簿公堂,母亲逼迫安娜承认自己是想救姐姐的,而安娜坚持称自己就是不愿意捐肾。这时哥哥杰西坐不住了,冲上来道出了实情:这一切都是凯特的安排!

原来,凯特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再愿意拖累家人了。更不希望妹妹不断牺牲自己的身体。她请求妹妹拒绝捐献,因为自己已经“是时候该离开了。”

影片再次以安娜的独白作为结束语:

“我曾经以为,我存活于世,就是为了拯救姐姐。但是后来,我还是没能救她。

我现在明白了,最重要的并不是救凯特,而是,我曾经有个姐姐。她是那么地美好,美好到让人不可思议。我相信,我们终有一天还会再见面。”

看到这里的那一刻,这种淡淡的却又深刻的情感,不禁让人眼眶湿润。

影片选用安娜作为第一视角,让整部电影从色调、叙事节奏到BGM,都是娓娓道来的感觉。就像讲了一个历经数年,依然珍存在内心深处的故事。

而这部《姐姐的守护者》的原著,来自美国大师级小说家朱迪·皮考特的同名小说。朱迪·皮考特的作品常常涉及尖锐的话题,比如器官移植、安乐死、青少年自杀事件、克隆等等。

她笔下的人物,往往具备着伦理争议,但是又背负着无可奈何的宿命。《姐姐的守护者》中的安娜也是如此。

因此,相比电影,小说的结局要残酷得多。


在小说中,安娜赢回了自己身体的支配权后,还没等读者来得及为安娜高兴两分钟,就出现了意外!

安娜突遇车祸身亡,年轻的生命终止在刚刚获得身体自由之后,着实让人意难平。

去世后的安娜,肾脏终究还是移植给了姐姐。姐姐获得重生,而安娜,完结了自己作为“药”的一生。

也许是为了照顾观众喜欢Happy Ending的感受,电影的结局更倾向于温情的表达。凯特在全家人的爱和陪伴中离世,而安娜也即将迎来真正仅作为“自己”的人生。

“爱”,在这部《姐姐的守护者》中是贯穿始终的。母亲对女儿的母爱,凯特和病友泰勒的爱情,安娜和凯特的姐妹情,都直击人心。

影片中有两个闪光点让我颇为感慨。

一是贴近现实的心理矛盾。

女儿病危,父母既心疼孩子所受的罪,又无法狠下心来放弃。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而长期受病痛折磨的病人,饱受身心摧残,已经不想再被过度医疗,更希望获得解脱。

二是满满的人文关怀。

面对一个拿着700美金的小女孩,律师依然耐心倾听了她所说的话。并且站在安娜的立场上,和安娜的母亲进行了几次的辩论,全力帮助安娜拿回了自己身体的支配权。

另一边是医院的医生护士,他们都非常尊重凯特的想法。在泰勒去世时的讳莫如深,在向凯特讲述病情时的关切,让凯特生命最后的一段时光平添了许多温暖。

只是当亲情、伦理和无可奈何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也许没有人能做出万全的选择。

生命终会逝去,或如流水,亦如轻风,慢慢销声匿迹。

唯有爱,会在生命的流逝中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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