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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韵,银妆素裹媚三峡


无知无觉间,夹裹着香风的三峡,秋高气爽的三峡离我们而去了。

看,峡江两岸坡地上层林尽染的颜色,显然是被大自然的圣手偷换了镜框,使我们模糊了节令的概念。倘若不是西来的峡风一阵紧似一阵,空气里泄露出冷的气息,我们眼前的绿色三峡与春天何异?

有人说,秋三峡是被往返峡江的货轮和大卡车劫走的。两岸成片成片桔林里缀满枝头的金果,仿佛约好了似地,一夜之间杳无踪迹。试想,三峡的秋,骤然间缺少了金黄金黄的色彩,要她不逃怕也难哩。

时令未至“大寒”,许多地方早已是银妆素裹了。象往年盼雪一样,我好多天前就在祈盼着“风雪山神庙”的场景在峡江出现。看来,“朔风吹,林涛吼,峡谷震荡”的意境只能是我的冬梦了。来宜昌18年,印象中有雪的日子只有几天,而且即使下雪,那雪也金子似地自觉骄贵,宛若昙花般转瞬消逝了,让你即惊喜又抱怨,却虔诚地希冀她来年如期再次光临。

哦,少雪的三峡,短了韵味吧?

未必。少雪的三峡,山青水秀,如同中堡岛江心洲是天然的三峡工程坝址一样,四季常青的峡江两岸也是“上帝的恩赐”,中国自然风光旅游风景名胜十佳将三峡名彪榜首乃是尊重客观现实。若论山水姿色,前朝有遗诗为凭:“峡雨濛濛竞日闲,扁舟真落画图间;便将万管玲珑笔,难写瞿塘两岸山”。

冬三峡的田园村舍,饮烟缭绕处,总有闲不住的农人身影。他们不是在给果树培土包扎防冻,便是在整修梯田麦地,将希冀的种子悉心地播洒在故土里。即使闲坐家中,当家的眼见着一家老小穿衣吃饭,心里也在算计着谋划着明天的日子。

冬三峡的沿江县城或集镇,不打量人们的衣着,街道上店铺里绝无冷的感觉。历史造就的无数个倚江而建的小城,从来都是人满为患:街道上人流车流涌动,冷气焉能入侵?店铺里潮水般推来挤去的,皆吾辈饮食男女也。白日里,城市的颜色靠人们的穿戴点缀;到了夜晚,港口码头便率先招摇着张灯结彩,紧接着,街道旁店铺前的霓虹便比赛似地争着放射出娇艳的光彩。当五花八门的夜市开张,当形形色色的人们涌入其间,整座城市的血管便开始膨胀……

相对而言,因了三峡工程上马兴建的缘故,峡江两岸乃至整个三峡库区,连续八个冬天都在“升温”。先是旧城面貌的“由土变洋”,接着是人们的衣着打扮和脸色的明显鲜艳,紧跟着则是人们的思维方式和生存理念的更新,再接着,便是令过往的游人由衷喜悦和羡慕的一座座崭新的县城,象雨后春笋般赫然亮丽地伫立于峡江两岸。

的的确确,三峡变了。秭归旧城的断壁残垣印证着时代的变迁,这是喜事也是悲情。显然,变化的代价是沉重的。故乡是令人难以割舍的啊,成千上万个农户极不情愿地从世居的家园迁徙至陌生的他乡,主人们那份牵挂,那种一步三回头的诀别景象,谁能忘却?

真真切切,三峡变了。继秭归新城乔迁之后,巴东、巫山、奉节、云阳等沿江城市,都相继搬出或即将搬出旧城迁入新居。新城的市政设施、城市环境较旧城面貌有着质的改变,旧城人喜上眉梢,你没听见新城居民楼的窗口,常常溢出甜美的笑声么?

重庆更应刮目相看了。直辖之后,山城的新高楼与旧楼耸成僵局;新高楼宛若高音喇叭,整天高唱着新时代的豪歌;旧楼群不无尴尬地低头叹息,追亿着过往的岁月和昔日的辉煌。朝天门的喉咙是最大的,他倚江而立,吐纳间脉动着这座特大城市的呼吸。

新重庆

自三峡工程上马后,全国“对口支援”的热风便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吹入峡江,漾溢在每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由春至夏、由秋入冬,试想,日子久了,整个三峡纵深六百公里地域,焉有不热之理!

如此想来,冬三峡少雪便算不得什么遗憾了。

哦,三峡,好令人眼热的冬三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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