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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云,行将就木


关于百度的上一篇是《百度,无云》,这一篇就成了《百度云,行将就木?》,中间明显有断层,所以,其实,至少,百度还是有云的。但是,当问起周围人对百度怎么看的时候,大多是不了解不关注不在视野范围。


这让我很心酸。


百度,最有可能做成云巨头的互联网巨头,最迟加入云战争,又可能最早退出云战场。


事实上,百度云并不是百度的战略项目,起源于百度运维们的内部创业项目。或许百度云从未得到过战略性地位。


这一切,要从李彦宏那句著名的“云计算就是新瓶装旧酒”说起。


李彦宏的“云计算就是新瓶装旧酒”


没错,最了解李彦宏的可能就是百度了。在百度输入“李彦宏云”,百度自动弹出提示“李彦宏云计算新瓶装旧酒”。


这是一个广为人知的真实的故事。


2010中国(深圳)IT领袖峰会上,三位大佬就分别谈了自己对云计算的看法。

李彦宏表示云计算其实就是新瓶装旧酒,没有新东西。从早先客户端与服务器的关系,到后来基于互联网的Web界面服务,在到云计算,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而马化腾则认为云计算是一个比较有技术性,比较超前的概念。他同意未来云计算拥有很大的想象空间,但认为现在还为时过早,要过几百年、一千年后才确实有可能(实现)。


马云表示对云计算充满了信心,充满了希望。他所理解的云计算是一种数据存储、处理并分享的机制,阿里巴巴拥有大量消费数据、交易数据,这些数据于阿里而言,于社会而言都是非常有用的。他称云计算是阿里又找到的一个新的矿产。


三个回答代表了三种人:1、不相信;2、不置可否,观望;3、充满信心,敢于去尝试。做技术的人,总认为自己洞察了一切;做产品的人,总是先看后动,谋定而后动;做运营的人,干了再说。


后来,三家公司对云计算的态度,自然与这三位掌门人的理解一脉相承。


马云,当时对云计算的理解固然也是错误的,但阿里率先开干;理解错了不要紧,干错了也不要紧,有没有干出好底子也不要紧,有个名头也是好的。而腾讯,则是稳稳当当,看了看国外,又看了看国内,看清楚了形势,才下场,这也算是腾讯的一贯作风。而对云计算的理解最为自负的李彦宏,处于对云计算从不相信到部分理解的转变中,行动则最为缓慢。


这件事过了一年后,2011年3月,李彦宏再次对云计算发表观点。李彦宏说,很多人认为只要不在这个地方完成的任务就是云计算,其实是不对的。从云计算诞生发展到现在,如今其面临的最关键问题是如何通过认真研究技术,创新发展出云计算的“杀手级应用”。


李彦宏认为,如果说云计算的杀手级应用就是搜索引擎,就是发邮件,就是电子商务,那就是新瓶装旧酒。同时对于云计算的未来,李彦宏也表示出期待:“新东西不是说未来不会产生,也会产生,只是说大家在摸索的过程当中,我们应该埋下头来认真研究技术,看它在什么技术上能够使得我们使用云计算客户的成本能够产生巨大的降低。”


可以说,这时李彦宏对云计算的理解仍然站在行业的对立面。


巧合的是,2011年之前,百度的市值为BAT之首,这年之后,百度逐渐落伍。说是巧合,这里面当然不全是百度云的功劳,但百度云对百度市值也是有影响的。百度云如果做好了,占据中国云计算市场主导地位,将百度的市值推高几百亿美金是完全可能的,百度总市值虽仍然不能赶超阿里腾讯,但力压几个后辈小生还是完全可以的。


百度云艰难转正

在李彦宏这样的认知之下,百度云的发展可以说异常曲折和艰难。


其实在2012年之前,百度也是注意到了云计算的,但是彼时百度用“框计算”来回应云计算,有和云计算分庭抗礼之意。


彼时,2012年,是地图、网盘的天下,更是视频、外卖、团购的天下。百度的这些ToC业务不是风声水起,就是势头大好。跟百度云距离最近的,后来发生关系最多的,就是网盘,因为那时百度网盘有一个名字-百度云,有一个域名cloud.baidu.com。


那个时候,百度云指的是现在的网盘,我们现在回头就按现在的名称叫百度网盘吧。


2012年9月份的百度世界大会上,百度发布了面向开发者的“七种武器”,包括个人云存储PCS、多屏幕Screen X技术、云应用生成服务Site App、LBS·云、移动云测试MTC、百度应用引擎BAE和浏览内核Engine。

应该说百度云和百度网盘是同时起步的,只是百度网盘发展更迅速。


个人云存储PCS就是那时的百度云,现在的百度网盘,2012年10月用户量已突破1000万,2013年9月用户破亿,2014年11月,用户数突破2亿,移动端全面超越PC端,2016年用户数破4亿。


首先,百度网盘更能承载李彦宏“云计算需要啥手机应用”的理解,其次,百度网盘如此迅猛的用户增长速度,内部从下到上都兴奋都支持。要知道,BAT几个巨头要培养一个用户破亿的APP也是很难的。


2012年三月,百度宣布推出云存储服务产品”百度网盘”(pan.baidu.com)。2012年9月3日,网盘改名为百度云,并启用cloud.baidu.com域名。


所以,在李彦宏和百度眼里,百度网盘就是正宗百度云。到2016年10月11日,百度云才改名为百度网盘,“百度云”和cloud.baidu.com这个名字才给了百度云计算平台。


在这之前,百度云计算服务只能以“百度开发者平台”来称呼。到今天,百度网盘除了有pan.baidu.com这个域名,还拥有yun.baidu.com的域名,由此可见网盘在百度地位之高,云计算服务地位之尴尬。


2012年这一年,百度也真的推出了一款云服务-百度应用引擎BAE。谷歌2008年推出GAE,新浪也在2009年11月3日推出SAE,也就是说应用引擎百度币谷歌完了四年,比新浪晚了三年。


而且这可以说是一个一推出就落后的产品,不是说技术落后,而是业务模式已经被证明失败。谷歌GAE和Azure PaaS多年不温不火,已经开始转战IaaS,新浪SAE一直难以扩大使用场景。而百度此时还选择了以BAE起步,皆因为,在技术人员的眼里,应用引擎更有技术含量。


百度是中国的谷歌,此言不虚,连云服务路径都一样。百度反应迟缓,技术思维过重,谷歌那几年也好不到哪去,但比百度强:推应用引擎比百度早,转型也比百度早,谷歌2008年推出GAE,虽然迟至2012年6月才推出Compute Engine,也就是云主机业务,但此后加快了主流云服务的推出速度。


百度BAE服务一直属于百度开发者中心。2013年6月26日,在百度公司举办的第七期移动互联网产品媒体开放日上,百度宣布将面向开发者提供的服务正式命名为“百度开放云”,当然,依然没有云主机,依然是围绕BAE的对象存储和云数据库,此时的域名是developer.baidu.com。


2014年下半年百度开放云浮出水面,并启用网址bce.baidu.com。百度应用引擎BAE于2015年3月30日迁移至百度开放云。2015年4月7日完全开放注册。此时,云服务器才可正式使用,百度算是正式踏入IaaS和云计算圈。


最流行的说法是,2015年上半年,当李彦宏看到亚马逊的财报后,最终决定正式开展主流的云计算业务。技术人啊,不撞南墙不回头,不看财报不信邪。

但百度云的转正并不是自己争取来的,也不是百度或李彦宏的主观主动而为,更多是外部云业务发展迅猛,而网盘遭到政府治理同时商业化前景不大。


不管怎么说,百度云在2016年算是转正了吧。这一年,是AWS云服务推出10周年,是世纪互联和云快线推出云主机7周年,是阿里云上线5周年,百度云在百度内部终于名正言顺了。


2016年这一年,国内云市场已经基本快成定局了:阿里占据半数市场份额,腾讯正在稳步推进,华为正在准备大干一场的前夜。

而内部转正并没有给百度云带来巨大的支持和资源,转正后面临和转正前同样的梗:百度All in AI、百度没钱了。


All in AI下的百度云,尴尬


这两个梗百度All in AI和百度没钱了,都很重要。非要说那个更重要,All in AI的战略影响更大。因为即使有钱,也是优先 保障All in AI,而轮不到百度云。


上面说百度在和百度网盘同时出生后,百度网盘一飞冲天,BAE和百度开发者平台十分落寞;直到外部市场风生水起,才顺带把百度云捞起来一把,转了正。


实际上还没转正呢,百度的AI战略就已经压过了其他所有新业务,包括百度云。


百度做IaaS,可以用被动甚至无奈来形容:BAE不好做啊,市场也不认应用引擎啊。阿里云最开始也不是做IaaS,但阿里人没什么执念,调整快啊,这个不行赶紧换,多试试不碍事。


到2016年底,关乎百度未来的“人工智能”和ABC战略才被确立。这是百度云的高光时刻,能在百度顶级战略-ABC战略中,占据一席之地。这期间,百度引进了COO陆奇和百度云掌门人尹世明。


百度ABC是指百度“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三位一体战略。A是AI,人工智能;B是Big Data,大数据;C是Cloud Computing,云计算。


在字面上,这是百度云在内部战略地位最高的时刻。虽然这三个词并列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他们是什么关系?


但可惜的是,这种字面的战略地位也并不持久。


2016年6月8日,在百度联盟峰会上,李彦宏说“互联网即将迎来发展的第三幕,而推动第三幕发展的核心动力,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将是大数据的最佳应用方式,并且认为人工智能将把人从简单的脑力劳动中解放出来,完成新一次的产业革命。”


这宣告,人工智能才是百度和李彦宏的最爱。云计算业务不能说可有可无,但也只是为人工智能业务服务。为什么?云计算的机会已经错过,再追赶已经来不及,人工智能的大幕才杠杆拉开,百度处于先发地位,只有人工智能才能令百度重回巅峰,那云计算智能为这个大战略服务。


2017年,百度云掌门人尹世明说,从去年入职到现在,自己的主要工作是确定百度云内部的方向,而主体就是将ABC技术相结合的三位一体战略。可不可以这样理解,百度云负责人主要工作不是为云计算争取资源,不是想怎么在市场上拼杀,而是思考和实践ABC如何结合,其实就是云计算如何服务好人工智能战略。


云计算并不是百度的战略重心,人工智能才是。


2017年6月,天津的世界智能大会上,李彦宏说“其实智能世界有三个最主要的要素,第一互联网;第二大数据;第三云计算”。


2017年7月,李彦宏发内部信:百度整体平台价值复苏,已经成为一家人工智能公司。


2017年8月,在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上,李彦宏说“互联网是前菜,人工智能才是主菜。人工智能比互联网对社会的影响更大,对B端和C端的影响会无处不在”。

在接受采访时,李彦宏给百度定的新使命是:用科技让复杂的世界更简单。而完成这一使命的“制胜法宝”便是人工智能。“我觉得人工智能是一个30年到50年的机会。

李彦宏还说 “我们不是互联网企业,我们是一个AI企业”。媒体说,从BAT的领头羊到落队者,现在百度手里唯一可用的“王炸”牌就是人工智能。百度高级总裁兼任首席运营官陆奇表示,“AI是百度的机会”。


自此,百度将人工智能视为未来各项业务的核心所在,2017年提出了“AI First”战略,将自己视为AI企业。 随后,百度进一步提出“All in AI”。


按百度的说法,百度云“是百度整体人工智能战略行业输出的承担者”。这句话也挺拗口的,简单说,百度云是为人工智能战略服务的,是人工智能战略的一个输出路径。


百度云不是独立发展的,没有独立的使命,没有独立的战略,没有面向市场的价值。据内部人士讲,百度内部高层评价百度云,还是站在对人工智能战略服务的角度。这从百度云的产品线构成,和各高管的表述,也是可以看出来。


人工智能这个牌,IBM打过,当然,他叫认知计算,也有人不认可这是人工智能。谷歌云也打过,效果如何,大家已经见到了。但他们都与百度不同,IBM和谷歌是为了云业务打人工智能牌,而百度是为了人工智能打云计算牌。

人工智能和物联网,更像是基础技术,基础技术可能改变世界,也可能融入千千万万产品之中,但它本身不是一个或一类产品,也不是一个商业模式,仅凭基础技术本身,无法造就一个庞大的企业。也可以是一类场景,但不够大不够独立。

因此,人工智能技术本身很难支撑起大型企业的转型,人工智能是为其他产品、业务、平台添砖加瓦的。很有可能,将融入在云平台中。


事实上,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哪家大点的云平台没有大数据产品,没有人工智能产品?当然,百度云市场中的人工智能模块,做得还是不错的。但这个亮点并不能掩盖百度和李彦宏的战略失误。


百度并非靠技术起家,战略瓶颈是李彦宏


评价BAT的时候,最常用的是:百度的技术,阿里的运营,腾讯的产品。


但百度并不是技术起家,百度的技术积累既不够深也不够广。当然,这些都不影响做业务,包括云计算业务。


但百度确实有技术思维,主要体现在李彦宏身上。百度曾经有李明远和贴吧那样的产品运营代表,也有向海龙那样的销售渠道代表,这些执行层面,百度不会缺人才。但宏观战略制定,技术思维的李彦宏确实是瓶颈。路奇的到来是个插曲,但对云计算没有什么影响,如果有,只是将云计算更加置于AI战略的工具层面。


李彦宏的是有很深的技术背景的,但是有时技术思维过强,有时现实主义思维过强,但是不善管理是肯定的。云计算出来之后,马化腾首先从可行性角度考虑,马云从机会角度考虑,李彦宏则从技术角度考虑。


没有一个人从用户角度考虑。云计算本就不需要太多高新技术的攻关,典型的技术工程化,为业务需求服务。


李彦宏从技术角度考虑,当然不重视和看好云计算,直到AWS财报摆到面前。但这时再追已经来不及了。在2012年之后,各项新业务陷入困境,急需一个有远大前景的业务引领公司前行,云计算的先机已经被别人夺取并且市场地位看起来稳固,百度必须找到新的赛道--人工智能,弯道超车。


在2012年之后,搜索引擎盈利陷入疲软,诸多新业务需要输血,加上订立了长期战略-人工智能,云计算业务所能分得的资源就非常有限了。


百度在云计算上,首先是自立门户-框计算,而后错失先机-押宝BAE,再后来扶持个人存储云-云盘,最后云计算转正前被人工智能战略压死至今,可以说,百度云在百度内部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二等业务,连自动驾驶都比它受宠。


如果战略失误连连,人才投入不足,那执行力定然上不去。


粗糙的运营


以合作伙伴为例。


百度云大多数重量级的合作伙伴,其实本身是百度云的用户,他们自身开销达到某个量级,然后就通过合作伙伴返佣实现低折扣,根本不会帮百度去开拓市场。


百度云的大客户,要不就是通过直销拿折扣,要不成为“合作伙伴”拿折扣,百度云没有形成真正意义的生态。

而且有代理商刚开始接触百度的时候,以为百度应该比阿里便宜,才有竞争力,后来发现百度的更贵,百度云是用高返佣来拉代理商,再由代理商让利给客户。因为是官网价成交,实现的是业绩,给代理商的返点,只不过是费用。推高官网价,有助于增长业绩。

但是,百度发展客户做代理商,这个味道就变了。阿里年消费百万级别的,可能才20个点的额外折扣,但是百度这个级别的客户,通过成为代理商,直接变成了50~70点的折扣,等于百度牺牲了利润,但是没有做大市场(这个“代理商”更本不会拓展客户,只是做自己的产品,保证能用一定体量百度云,守住这个优惠)。

这里有一个细节,百度早期的代理账号控制台台,返点是没法提现的,代理商要收客户的钱,然后帮客户代付,这个就增加了商务成本。百度云的渠道曾经好奇问某分销商:”为什么我们其他代理商,对提现没有要求,你们分销商非得提现“。

分销一开始也无法理解这个问题,后来才发现,原来的代理商实际上是用户,根本不需要提现,直接把返点用掉就好。但真正意义的分销商,帮百度云做市场,不单要找客户,还要找到接受转售模式的客户,否则返点一直提不出来。


对于大客户和代理商,阿里和百度的管控是不一样的: 1)百度没有要求活跃用户数量,阿里是有要求的,你不能拿了这个折扣,一直只有一个账号开销。 2)优惠协议,是指定企业账号的,其他新开账号,除非能证明企业的关联关系,否则是无法合并使用优惠的 3)有些阿里大客户(往往是游戏),拿了优惠之后,倒卖出去,但是,最终用户是没有自己的真正阿里云控制台,中间多了一个壳来调用资源。

百度云这班“代理商”(实际上的用户)的存在,导致百度无意识得推高了合作伙伴的返点门槛,这样就导致纯分销商,没法入局百度的生态。阿里云腾讯云华为云有没有这样的问题,还不得而知,但应该不会这么严重。

百度云行将就木?


虽然是一个对百度云不太友好的标题,但是BAT三家中,最希望的还是百度把云能够做大。


腾讯的社交我们离不开,但总有很多替代品,况且游戏并非我们所爱。阿里的电商,我这样的男人是没有感觉的,有没有对我的生活影响也不是那么大。百度,才是我们与外界接触的最大窗口,至少曾经是的。所以对百度,我们一代人还是有特殊的感情。


百度现在在国内能够做到5%左右的时长份额,排名第5,在上面所述的各种尴尬和困境下,已经颇为不易,百度的同学们是吃了苦受了累的。


曾经的百度现金充沛,拿几百亿做视频、团购、外卖;曾经的百度,在开发者群体影响力很大,百度联盟一骑绝尘。百度并不是没有机会在云市场领先。


没错,要怪还得怪李彦宏。以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原百度云总经理尹世明和副总经理张志奇已在年初离职,百度云中高层已经几乎没有,仅有的几个中高层直接向百度CTO王海峰汇报,王海峰又能分几分精力到百度云上?


百度云确实吸收了部分百度体系的业务,比如爱奇艺,但百度生态是否全部支持百度云呢?大搜代理貌似开放给百度云了,但简单的开放是不够的,而且百度还有内容生态、小程序生态、站长联盟生态。


2019年第二季度,百度破天荒地出现了9.4亿经营亏损,同时毛利润跌破100亿,此后的三个季度,百度通过大力压缩市场及行政费用的方式提升了毛利润。2020年第一季度百度营收225亿元,净利润(Non-GAAP)31亿元,同比增长219%。


百度2018年的云收入为33亿元,2019年的营收目标为100亿元,仅完成70%。据知情人士透露,这部分收入还包括百度内部的“爱奇艺是我们的KA客户(大客户)”。


百度云一年近百亿的收入摆在那,李彦宏看不见,不对云计算加码,执着于人工智能和自动驾驶,只能说,李彦宏颇有理想主义色彩。可惜,这个理想很可能要成空。如上所述,如果人工智能和自动驾驶的商业模式,即使是大势所趋,但如果不能造就一个大平台,这种执着对“All in AI”的百度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如今,外有字节跳动的压力,内有小度助手成为新晋红人--数据飙升,Apollo无人车也已开始落地-心心念念的自动驾驶有着落了,爱奇艺还要扶持,直播、本地生活、带上网盘的如流办公嗷嗷待哺,云计算能分得几许资源?


恐怕是分不着了,变现的压力直接压到了人工智能,特别是云计算上。百度云2020年OKR增加了盈利指标,毛利是第一个评估因素。”Robin(李彦宏)的OKR要求百度云做一件事:将亏损转化为利润。“百度云的一位内部人士说,”我们收到了一份要求毛利润至少达到20%的请求”,该员工同时表达了不满“我特别好奇的是,百度说它会是一个云,TO B。为什么罗宾从来没有给百度云一个平台?你看马化腾多次站台腾讯表态要转型平台”。

在百度云的现阶段,要求不能扩大亏损。这等于宣布百度与退出一流云服务商的角逐。


原百度云总经理尹世明和副总经理张志奇,已经都是销售背景了,业绩也确实不错。现在还要进一步做业绩做利润?那销售和运营、研发等该怎么配置怎么冲锋?本来小鸡小奶牛就是一群精明的商人在带领,平时喂吃喂喝都是抠得很,现在直接要小鸡下蛋,要小奶牛出奶了。


杀鸡取卵,亦不过如此。


百度云,行将就木。


外话:如果要改变这个结局,不仅要百度云的同学们努力,更要李彦宏顶住压力,调整重心,给予百度云更多的资源、时间。如果李彦宏看到这篇文章,百度云会否有另一个结局?至少一个稍微不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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