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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河的警笛:英国“苏格兰场”的前世今生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是智慧的时代,也是愚蠢的时代;

是信仰的时代,也是怀疑的时代;

是光明的季节,也是黑暗的季节;

是充满希望的春天,也是令人绝望的冬天;我们的前途拥有一切,我们的前途一无所有;我们正走向天堂,我们也正直下地狱。一狄更斯

一百多年前的伦敦,被誉为世界上的“首善之都”。然而,但是凡是有阳光就会有阴暗,贫困,不公,混乱,犯罪,夹杂在伦敦浓厚油腻的雾气中。然而同时,也伴随着天才的降生——夏洛克·福尔摩斯,以及西方世界的一个神话般的犯罪者——开膛手杰克 。

狄更斯曾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也是最坏的时代。”维多利亚时代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一个能让人美梦成真的地方,但同时也是一个动荡不安的,一个不和谐的时期。小说中的贝克街221号B,夏洛克·福尔摩斯总是叼着烟斗等待着委托上门,而西伦敦的钟声已经让犯罪达到了高潮。

工业革命带来的先进科技让这座城市忽然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中心,资本家与工人的矛盾在机械轰鸣里不断激化,社会体制的优越性和弊端让善良与邪恶就在转瞬之间,萧伯纳的戏剧让我们对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充满了幻想,而阴暗的巷落里,不法之徒的眼睛已经落在了刚从剧院里走出来的工厂主身上。

相信喜欢英国侦探小说的盒友们应该对“苏格兰场”这个称谓并不陌生,在很多的英剧和电影中,我们都能听到这个耳熟能详的机构,它很神秘,就像一种神秘的组织一样,总是在十九世纪的英伦让犯罪分子提到就胆战心惊,虽然福尔摩斯总是将辱骂苏格兰场的101种方法作为自己发泄情绪的手段,但他的警察朋友雷斯垂德就是为苏格兰场效力的。

关于苏格兰场,它可不是风笛和格子衫的象征,这是皇家的守卫之地,负责守卫伦敦地区的安宁平静,然而数百年来的神秘色彩,让人们对苏格兰场一直有一种特殊的好奇心,但它并非英伦三岛的某个地区,而是伦敦警察局的别称,负责整个大伦敦地区的治安及维持交通。

苏格兰场经常被误译为“伦敦市警局”或“伦敦市警察局”,但地理上它实际上是伦敦市西堤区的警务部门,是与厅级同等的独立单位。

而关于苏格兰场的历史故事,我们还要从1000年前的“狮心王”理查一世时期说起。

创立背景

英国自10世纪起确立了治安自治的原则。最基层的治安组织是由十户组成的“太兴”,预防、打击犯罪的方式还是全民参与的“鸣金捕贼”形式。

治安官的想法萌芽于理查一世时期。但理查即位后苏格兰也未曾安宁。为了平息叛乱,抑制社会动荡,英国便颁布了关于维护王国秩序的法令,重申古老的誓言,要求所有男子遵守“国王的和平”,协助抓捕违反法令,破坏秩序的罪犯。

在理查一世末期,全英启用了“地方骑士”的治安模式,这成为地方维持官的起源。12世纪以后,逐渐出现的由治安法官领导地区治安官负责地方安全的模式。英剧里面有福尔摩斯、华生及雷斯垂德的“三位一体”联合办案,可现实生活中治安官往往只能唱独角戏。

而到了18世纪末,这种治安模式开始在伦敦这样的大都会出现弊端,很多治安官无法及时有效的打击地区犯罪,贪污腐败现象也日趋严重,而苏格兰场的警务体系也是在大约18世纪末19世纪初开始逐渐完善,到了1829年,内政大臣罗伯特•皮尔主导成立了伦敦警察厅,渐渐地苏格兰场成为英国首都伦敦警察厅总部的代称,从此闻名全球。

到了19世纪后期,苏格兰场的伦敦警察队总部人员众多,开始变得不堪拥挤,警队就在泰晤士河河堤建成了一座新的警察队总部大厦,称为新苏格兰场。进入二十世纪,1967年警察队总部又迁移到维多利亚街(百老汇10号)对面另一幢新厦,同样也称为新苏格兰场。而老式的苏格兰场则作为纪念意义和政治意义存在依旧保留在现在的伦敦。

维多利亚时代的中期,英国的国力达到了顶峰,其领土有3600万平方公里,全球四分之一的人都成了大英帝国的子民,一国的经济总量已经占全球的70%,贸易总额是其他国家总和的数倍,煤矿、铁矿的总产量也远高于其他国家的总和。

依靠着强大的国力,在五大洲上都有英国的领土,覆盖24个时区,即太阳永远能够照耀在英国的领土之上,所以被称为日不落帝国。

因此,治安也成了当时英国的一个难题,很多警察没有经过专业的警务训练,无论是殖民地地区还是本土,都没有办法有效打击世纪末猖獗的犯罪,所以有了很多臭名昭著的犯罪团体和个人。

从传统上讲,英国普通警察是不携带武器在身上的,持枪需要特殊的许可。这一奇怪的传统可追溯到伦敦警察厅创立之初。当初倡导成立警察厅的罗伯特•皮尔提出了“立警为民”的原则,提出了警察机构是公民社会的延伸,此举也顾及了公众感受,缓解了老百姓对持枪执法的恐惧。(我一直很不理解,警察不带枪还叫警察?)

本来担心没枪警察无法处理警务,结果据调查,77%的英国一线警察拒绝带枪执勤。但在北爱尔兰这片历史上暴力活动较多的地区,警察一直保持着全部配枪的传统。

但是,随着近年来恐怖袭击案件的频发,极端暴力事件逐渐成为人们心中的阴霾,苏格兰场的警察们也开始逐渐将致命执法武器佩戴在身上,以备日常警务中的突发事件使用。

虽然叫做苏格兰场,但是伦敦警察厅并不位于苏格兰,而且也不是从苏格兰派来的,其实“苏格兰场”这个名字只是个习惯上的称呼,因为历史上伦敦警署旁边那条街道的名字叫做大苏格兰场,所以就这么叫。虽然后来伦敦警察厅搬迁,但是由于“苏格兰场”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响了,也就一直保留了下来,成为了惯例。

在一千年前,苏格兰国王肯尼斯曾经在伦敦的威斯敏斯特附近购买了一块土地,并且建立了庄园,肯尼斯每年都前往伦敦拜见英王,而每次到访也都住在这座庄园之中。由于这座庄园是肯尼斯的私产,所以那片区域也被称为“苏格兰场”。詹姆士六世到达伦敦之后,将这里作为办公的地方,而1829年伦敦警察厅的选址就在这里,因此苏格兰场也由此而来到今。

苏格兰场保存英国一切重大的刑事案件档案。苏格兰场也有一支特殊的部队,保护造访的贵宾、皇族和政要。(Clash也在这支部队待过)同时,苏格兰场还负责维持英国情报单位和国际刑警组织之间的联系。

虽然苏格兰场的职责范围只限于伦敦大都会区,但是英国其他地方的警察常常可从苏格兰场得到帮助,并且想要得到晋升时常常也需要接受苏格兰场的训练,特别是遇到疑难案件的时候也可以请求苏格兰场警察的协助。

除此之外,苏格兰场也负责其他国家警务系统的培训,例如中国香港在回归之前,警队也会经常外派警察去英国接受来自苏格兰场的训练。

至2010年2月底,苏格兰场已经先后雇用了3万多名警员,其中还不包括一些招募性质的社区服务警察和志愿者使伦敦警察成为全英国规模最庞大的警察组织。伦敦警察厅总监负责带领整个组织的运作,并对首都警察监管局负责。

总监的职位最早由查尔斯·罗温爵士及理查·梅恩爵士共同担任,现任总监由保罗·史蒂文森爵士自2009年1月27日起上任至今。

伦敦警察厅的非正式英文缩写有许多种版本,像是“the Met”、“Met Pol”或“the MPS”等。在成文法中常以小写形式称做“metropolitan police force”,也就是首都警队的意思,没有加上“service(部门)”的字样。不过其中最著名的称呼依然是众所周知的“苏格兰场”。

苏格兰场作为英国皇室的一张名片,镶刻在泰晤士河沿岸,无论是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还是伊丽莎白女王时期,苏格兰场都担负着自己的职责,即维护整个伦敦城的治安,反恐怖,打击犯罪等,威斯敏斯特区的灯火之所以能彻夜不眠,苏格兰场自然是功不可没的,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跟随Clash警官的脚步,一起走进这座神秘的大楼吧。

泰晤士河的守卫

2020年3月22日 地点:伦敦,威斯敏斯特区,伦敦警察总部

讲述人:反恐支援部警官Clash

“Hello,everyone,welcome to London!!大家好,我是今天的讲述人Morowa Evans,对于这个名字,我相信很多人会觉得陌生,但我要是说自己在彩虹小队的代号Clash,我相信大家就会感到一股亲切了,这几天正值新型冠状病毒期间,所以总部没什么人,就由我,带着大家走进这所全英执法机构的大脑吧。”

“对于苏格兰场,很多人会觉得它比较神秘,我目前就任职于这里的反恐支援部,负责英国反恐情报的搜集与执行,这里的人都很尊重我,希望能与我共事,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喜欢单干。”Clash自顾自的介绍着这里的每一扇门背后的办公室所代表的部门。

”我从亨顿警察大学毕业以后,参加了特种枪械司令部的训练,就直接被分配到了苏格兰场干活,其实最初我是拒绝在这种充满着官僚气息的地方工作的,但时间久了,你会发现这些人都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理与收拾自己的情绪,我也得以理清这些复杂的条条款款。“

”伦敦警察厅主要由几个大的部分构成,每个部门各司其职。主要的部门有地区巡逻部、刑事部、特殊行动部、中央行动部以及行政部门和反恐支援部,每个大部门则由助理警察总监负责监督。苏格兰场委员会则由警察厅总监、副警察厅总监及各部门领导人组成。“

”我所在的反恐支援部,是由政治部及反恐科在2005年合并而成的单位,首要任务是维护公众安全,及防止伦敦成为适合恐怖主义发展的环境,勤务内容主要包含:将恐怖活动及非法行动的参与者绳之以法、预防或瓦解恐怖活动、搜集并运用伦敦地区恐怖主义或极端主义的相关情报等等,我们和SAS有着长期的合作,共同担负伦敦地区的反恐工作。“

Clash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缓缓倒了一杯咖啡,两只腿搭在办公桌上,怡然自得的讲起自己的光辉事迹。

”我看得出来你很冷,但没办法,伦敦的天气就是这样的阴晴不定,有时候这样阴沉的小雨一下就是好几天,不过现在不能出门,你就只有委屈一下了,哦?你说那只猫啊,这是我们办公室的吉祥物。“

”我想象你应该很好奇,苏格兰场的等级制度是怎样的,那么接下来,就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苏格兰场的警务职级,这里的警衔从大到小分别为总监、副总监、副助理总监、指挥官、总警司、警司、总督察、督察、巡佐、警员,我目前的职级为警司,担任反恐支援部的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苏格兰场的 犯罪数据库被称为 Home Office Large Major Enquiry System,即 内政部大型重要查询系统,其缩写是HOLMES, 这一设置便是为了致敬最伟大的侦探小说角色,夏洛克·福尔摩斯。”

”不过除了新苏格兰场作为整个大伦敦地区的警务枢纽外,伦敦地区还有140个警务分局和自治区分局,这些分局的警务力量相对较为薄弱,但局长几乎都曾在苏格兰场进行培训,听命于苏格兰场的调度,负责整个伦敦的治安管理。“

“苏格兰场作为英国警务部门的指挥部,其政治意义往往是大过于实际意义的,苏格兰场一共经历了三次迁移,但它在世界警务中的地位却是丝毫不能动摇的,那么今天,我们对于苏格兰场内部的讲解就到这里,我期待着与大家在R6中继续并肩战斗!“

除了苏格兰场的故事,今天我们还要探寻一桩世纪悬案,凶手曾经让19世纪末的伦敦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人人惶恐自危,他让苏格兰场所有的探员一筹莫展,也让整个伦敦城陷入一片幽灵般的肃杀之中。

伦敦东区的幽灵

白教堂梦魇

1888年4月3日,也就是复活节前银行假日的星期二。一位名叫艾玛伊丽莎白史密斯的45岁妓女在伦敦东区白教堂附近的奥斯本街和布里克巷交界处遭遇袭击,袭击者为三名男性,其中有一位少年。尽管艾玛在袭击中活了下来,但次日也就是4月4日早上9点,她仍然因为伤势过重死在了伦敦皇家医院。

死者身中三十九刀,致命的咽喉部分被划了九刀,殊不知这成了接下来一系列惨案的开端。当时的白教堂地区就像贫民窟一样,贫穷、混乱,但还没有发生过如此恶劣的杀人事件,仅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8月31日的凌晨,又一位妓女被发现死在了白教堂附近的囤货区,这回比起上一件命案更加残忍。

而就在短短的八天之后,第三位受害者出现了。四十七年的妓女安妮同样被割喉开膛杀害发地点靠近住宅区,而且案发的时间已经接近了凌晨五点,在这种情况下犯案竟没有被人发现。一系列的残忍凶杀事件引起了大众关注,“白教堂连环杀人案”传遍了英国。

就像侦探故事里的情节一样,在这些凶案被报道之后,1888年9月25日,中央新闻社收到了一封署名“开膛手杰克”寄来的信。信中用红墨水写道自己就是这一连串凶杀案的凶手,并声称自己在被抓住之前还会继续杀害更多的妓女。最终,“开膛手杰克”的阴影在一位叫玛丽·凯利的年轻妓女死后终于终结了。

案件发生后,苏格兰场立即调配警力前往现场进行勘察,警方大力侦破也没能抓住凶手,媒体对这一事件的热度也逐渐降温。四年之后的1892年,警方正式宣布不再侦办“白教堂谋杀案”。而距离1888年至今已经过去了一百三十年了,随着科学刑侦技术的发展,每隔几年都会有新消息宣称通过什么什么手段判明了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份。

目前听起来最为可靠的一种说法把凶手的身份指向了嫌疑人之一的亚伦·科明斯基。通过一条据说是在受害者凯瑟琳·埃多斯的案发现场发现的带血披巾,对比在上面发现的各种小证据,以现代的DNA技术进行了测定,最后确定了凶手正是被关在精神病院中的亚伦。

但看似这样的对证很科学很有道理,也很快也有了别的反对声音。声称这种方式有它的不合理性和不严谨是一方面,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加之百年前的刑侦手段并不一定这么发达,披巾的真实性和保留的完整性也值得怀疑。

因此,开膛手杰克也成为了全世界最著名的“世纪悬案”,而与之相呼应,大家会不自觉的就会把他与英国同时期的另一位“人物”联系起来——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虽然很明显开膛手杰克是一个现实世界中的杀人犯,而福尔摩斯则是小说里面虚构的人物,但人们还是不自觉想让最邪恶与最正义交锋一把。

虽然小说永远无法与现实所比较,可开膛手杰克一案也成为了苏格兰场所有警员的痛,至今,苏格兰场依然存放着大量关于开膛手杰克一案的证据和刑侦档案,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或许有一天,我们可以看到历史真正的面貌。

相关影视

《伦敦警察纪实 第一季》 The Met: Policing London,是由BBC出品的一部详细介绍伦敦警察日常警务工作的纪录片,其中也详细介绍了苏格兰场的工作内容以及许多大案要案,从举世闻名的开膛手杰克到最大的珠宝劫案,本片讲述探员们与犯罪争锋的苏格兰场秘史。有兴趣的盒友可以去B站搜索观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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