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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电竞看足球发展,同为竞技体育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还记得去年夏天,中国《绝地求生》战队OMG在德国柏林举办的PGI国际邀请赛中登上最高领奖台,此次PGI赛事和大家更为熟悉的《英雄联盟》S系列总决赛性质相同,在比赛奖金高达200万美元的情况下,其比赛规模与影响力也堪称《绝地求生》的最顶级赛事。最终中国战队OMG让五星红旗再次飘扬在电子竞技的最高舞台,同时也让中国电竞圈沸腾。

然而,当OMG身披中国国旗站在最高领奖台上时,同样备受国人喜爱的竞赛项目足球却总被非议。同样是竞技体育,电子竞技的起步要比中国职业足球的起步更晚,但中国足球如今的水平和发展状况与中国电竞相比有着天壤之别,是什么造成了两者发展的差别?两者之间又存在着哪些的联系呢?本篇文章尝试从各个方面进行探索。

历史对比

电子竞技

纵览中国电竞历史,2003年11月18日电子竞技被国家体育总局正式批准列为第99个正式体育竞赛项目。而2008年,国家体育总局将电子竞技改批为第78个正式体育竞赛项。电子竞技的发展在我国不过15个年头,但从历史荣誉上来看,中国电竞发展水平之快,获得荣誉之多令人咋舌。

电竞之星

提到中国电竞历史,不得不提到一位魔兽争霸选手:李晓峰。游戏ID为“SKY”的这位小伙可谓名副其实的中国电子竞技第一人,是中国电竞史上里程碑式人物。2005年WCG全球总决赛,李晓峰身披中国国旗站在了最高领奖台,在获得个人至高无上荣誉的同时,也创造了中国电竞的历史,成为了第一个获得世界冠军头衔的中国电竞选手。而2006年,李晓峰再次在WCG的舞台上成功卫冕该项目的冠军,李晓峰的辉煌也让全世界电竞人记住了他的ID:WE.IGE.SKY,“人皇”李晓峰名声大噪并长期保持了巅峰水平。

而李晓峰参加的赛事WCG在电子竞技圈内的地位不亚于世界杯在足球圈内的影响力,李晓峰同样也是战队WE的创始人之一,在电子竞技初期,SKY对中国电竞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进作用,李晓峰的在电竞圈的名利双收打破了以往“游戏误国”的传统观念,用亲身经历证明了那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在李晓峰之后,中国电子竞技开始飞速发展,2009年,浙江大学的伍声(ID:2009)凭借出色的BP(ban/Pick)能力与大局观,带领FTD战队在SMM国际邀请赛中为中国dota界赢得第一个世界冠军,而相比于War3,dota已经可以算做真正的团队竞技项目了。退役后的“2009”集战队经理人、解说、商人、主播为一身的伍声仍推动着电子竞技运动的发展,他是继SKY李晓峰之后又一位电竞圈的丰碑式人物。

当然,近些年中国电子竞技遍地开花,不管是个人还是团体战队都收获荣誉无数,比如2012年WE战队在IPL5上以3:1战胜Fnatic拿到了中国英雄联盟第一个世界冠军,“若风”获得第一卡牌称号。同年,中国DOTA历史再一次得到升华,zhou、430、YYF、chuan、Faith这五人组成的iG战队获得了Ti2西雅图国际邀请赛的冠军,把中国DOTA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2014年:NEWBEE问鼎TI4Dota2冠军,2015年EDG在MSI上再夺冠军,赢回中国战队失去了三年的LOL冠军奖杯。2018年RNG战队在今年的LPL春季赛、MSI、洲际赛中连续卫冕,人称“小狗”的UZI坐稳了世界第一ADC的宝座……

短短15年,中国电子竞技的发展与荣誉琳琅满目,在CS、FIFA、DOTA、DOTA2、LOL再到如今的绝地求生等众多电子竞技游戏中,中国职业选手与职业战队都曾多次收获圈内顶级荣誉。或许中国电竞的起步并不早于欧美与其他亚洲国家,但电子竞技的实力却绝对属于世界第一梯队。

2018年7月24日,国家体育总局发布《关于举办2018年全国电子竞技公开赛的通知》,《通知》中提到拟于2018年12于四川成都举办全国电子竞技公开赛总决赛,其中《绝地求生》列入表演赛,《英雄联盟》《星际争霸2》《炉石传说》则列为正式比赛,其中冠亚军将入选国家集训队,中国电竞“国家队”正在建立。

中国足球

相比于中国电竞,中国足球的历史就要“源远流长”很多了,中国男足始建于1924年,1931年加入国际足联,而这里我们说的“中国足球”,更多讨论的是中国男足。

虽说中国被称为世界足球的发源地,但实际上“蹴鞠”运动与“现代足球”运动的区别非常之大。所以我们也就不在此讨论中国足球进入世界足坛舞台之前的那些事,至于中国足球历史中的李惠堂等前辈的光辉岁月,我们就暂放一旁,就简单从中国参加的各种大赛及预选赛说起。

中国队总共参加过1次世界杯(2002韩日世界杯)、4次奥运会(1936年、1948年、1988年与2008年)与11届亚洲杯比赛,在世界级大赛上,除了1988年0-0战平突尼斯获得唯一一分外,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凭借董方卓的头球收获唯一一球。亚洲最高赛事亚洲杯中的最好战绩为两次亚军(1984年与2004年)。

当然有必要简单说一下中国队的世界杯预选赛历史,中国队首次参加世界杯预选赛是在1958年,当时中国队参加的是亚非区预选赛,最终中国队在印尼队的三回合交手中败北无缘世界杯正赛。而从这届比赛之后,因中国队与“中国台湾队”的政治原因,中国队在今后20年都没有再参加过世界杯预选赛,直到1982年中国队才又一次参加世界杯预选赛,2002年,中国队第一次获得世界杯决赛圈参赛席位,所以当时说的等了44年中国队终于进了世界杯,并不代表中国队参加了以往所有的预选赛,其中有24年时间是中国队主动放弃的。

而中国职业足球联赛的开端始于1994年,中国甲A联赛的诞生宣告着中国足球进入职业发展阶段。2004年,中国甲A联赛更名为中国超级联赛并延续至今。

在中国足球的历史上,也有过一些比较出色的球星,其中“塔西提球王”宫磊曾在1993年被提名为“世界足球先生的候选人”,但职业化以后,只有范志毅与郑智在2001年和2013年获得过亚洲足球先生的荣誉,这已经是中国足球职业化以来,中国球员获得的最高个人荣誉了。值得注意的是,那一年杜威获得最佳年轻球员奖项,中国队则收获了最佳球队。

这么来看,虽然中国电子竞技是伴随着近些年中国电子科技发展兴起的竞技类项目,但与中国足球作相比,中国职业电子竞技的起步与发展过程都要比中国职业足球的发展更加顺利和耀眼。

两者的关联性

电子竞技与足球都是中国竞技体育的比赛项目,他们在其中拥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关联之竞技理念

电子竞技虽然是利用信息虚拟技术模拟的对抗类游戏,但它同样是对人类的脑力与体力的比拼,在竞技理念上,电子竞技与足球比赛是相似的,比赛的目的都是为了击败对手最终赢取胜利。只是竞技方式上有较大区别,我们下文详解。

关联之青春饭

青春对于电子竞技的选手与职业足球的选手一样都非常珍贵,甚至电子竞技选手的巅峰期要比足球选手更短暂,因为电子竞技不需要选手们进行直接的身体对抗,它对选手反应、操作有更高的要求,所以大部分电子竞技选手都出道很早。14、15岁的天才职业选手也有不少,但从整体上来看,他们的职业生涯平均年龄都在25岁之前。而足球运动员相对好一点,30多岁还能保持较高竞技水准的球员仍有很多。毫无疑问,对两种运动的选手来讲,青春要比其他职业更加宝贵。

关联之能者多得

尽管电子竞技的发展时间稍晚,但职业电子竞技选手的薪水却足够乐观,相比于职业足球运动员,电子竞技选手的收入甚至还更加多元化,可以说在这两个领域,出色的职业选手堪称天价。

先以电子竞技为例,职业电竞选手的收入主要分为比赛奖金,俱乐部薪水与个人品牌收入。根据2017年德国统计公司Statista数据统计,全球电竞玩家奖金收入Top10中,中国有5位玩家入围位列5-9位,他们的奖金收入范围大约为190万美元到200万美元,可见顶级职业选手比赛奖金的丰厚。但他们的收入还远不及如此,职业选手个人品牌带来的价值高的惊人,其中与直播平台的签约费就是之一,如LOL选手UZI的签约费用传闻上亿,老牌dota选手“2009”“PIS”与直播平台签约费也达到8位数,吃鸡选手“韦神”也是如此……,另外还不算他们的电商收入,个人公司收入等等,所以近些年电子竞技玩家能获得的报酬非常可观,以至于让俱乐部开出的薪水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我国职业足球运动员,他们的收入就相对单一,薪水是最主要的收入,广告代言个别球员才拥有。当然随着金元足球拥入国内足球,少数中超本土球员年薪也能达到千万级别,大部分球员处于7位数级别,另外球员在转会时还能拿到不菲的签字费……

综合来看,国内顶级电竞选手与国内顶级职业球员在收入上都属于超高薪阶层,这也和他们所处的行业密切相关,但这些顶级球员与顶级电竞选手,不过只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少数而已。

关联之“不务正业”

在外界对电竞与足球的态度上,电子竞技与足球运动拥有可谓难兄难弟。在电子竞技没有被承认之前,被认为是玩物丧志的行为;而踢球也被家长、学校称之为“不务正业”。即便是现在,电子竞技的认可度也没有那么高,选择足球之路也并非能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在传统思想中,学习似乎是孩子们健康成长的唯一路径。当然,这种思想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有所改善,但无疑目前为止,两种运动仍然面临着传统思想的阻力。

关联之成才之路

前文讲了电竞与足球能够给职业选手带来不菲的收入,但也谈到能拿到这些收入的不过是顶级人才,在未获得成绩之前,他们的成才过程同样异常艰难,甚至常遭旁人白眼,尤其是电子竞技。

电竞的职业化时间不长,没有像足球那样完善的青训体系,在成为职业电竞选手之前,他们首先需要对电子竞技项目进行大量的训练寻求中崭露头角的机会,同时还要遭受身边人的质疑和压力,即便成为了职业选手,最后被我们熟知的也不过是最顶级的那几个,大部分玩家都没有成为职业选手,还是被只能被称之为玩家。另外由于条件有限,很多战队的训练、生活环境得不到保障,出去比赛更是穷游之旅,所以电竞荣誉的背后是更艰难的奋斗经历。

而国内足球近些年逐渐重视青训发展,像山东鲁能、杭州绿城都是老青训输出了,广州恒大、河北华夏等球队也对青训有很多规划,给他们提供了更好的成长环境。但这并不意味着球员们一定能够成为职业球员,想要在众多好苗子中脱颖而出同样复出超乎常人的努力。而成为职业球员也同样是第一步,能力,伤病甚至运气都决定了你能达到的高度。所以想挣高薪,你不仅要放弃很多,还要有承担风险的能力。

关联之天下喷子一般瞎

在喷子眼里,中国足球与电子竞技一样,当你取得成绩时为你骄傲,战绩不佳时就恶语相向,从来不去寻找背后的原因和换位思考,某种层面上看,足球圈与电竞圈的无脑喷都是一般瞎。

两者对比之差异性

从上面的关联性中我们能够看到,电子竞技作为一种新兴的竞技项目,他与传统项目足球拥有不少相关联的地方,但是为什么中国能够搞好电竞却怎么都搞不好足球呢?这其中他们的差异性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差异之硬件需求

就电子竞技的硬件来讲,其相比于足球所需要的硬件配置似乎低很多,一个电脑,一条网线几乎就能够满足电竞人的梦想,就能够为电竞选手创造训练条件,这种硬件需求或许在20年前是奢求,但在中国科技如此发达的现在,电脑与网络基本是标配,所以参与电子竞技的门槛相对较低,电子竞技运动也的确更容易普及。

而对于足球来说,硬件的要求似乎就要“高大上”很多,首先正规的足球比赛需要体育场,需要良好的草皮质量,需要至少11人的比赛对手,需要至少懂规则的裁判……。但从不那么正规的角度来看,足球的硬件要求也可以有天壤之别,天然草皮固然好,但谁说人工草皮或者土地又不能打出世界波呢?谁说比赛就必须要是11人对11人或者拥有专业的裁判呢?

或许有人说了,中国足球场地少之又少,中国的土地大部分都被各大房地产开发商用来建设住房了,即便有足球场,又有多少开放的球场呢?这些问题的确是残酷的现实,但亲爱的朋友们,南美足球豪强巴西与阿根廷的足球场并不一定有我国的多,条件也不一定有我们的好,但从街头走出来的球星却常场闪耀世界。往近了说,2007年饱受战争动乱的伊拉克却获得了中国队从未获得过的亚洲杯冠军,所以即便足球对硬件的要求比较苛刻,但实际上,这并非是困扰足球发展的决定性因素,那些硬件条件不如我们的国家队和从贫民窟走出的球星仍有众多成功案例,这得益于他们对足球的热爱!

这么看来,如果纵向对比,电子竞技的硬件需求比足球的硬件需求更容易满足是事实。但如果横向对比,我国的足球硬件还是比一些国家要好很多,并且近些年也更加重视足球运动,这似乎并不能成为决定两者发展水平差别最重要因素。

差异之参与度

2016年欧洲杯,仅有32万人口的冰岛队创造了奇迹,他们打入了欧洲杯的八强,维京战吼震撼世人;2018年世界杯,仅有400多万人口的克罗地亚打入了决赛,刷新了他们参加世界杯的最好战绩,顽强拼搏的克罗地亚人又感动了世人。于是中国足球再一次获得了被嘲笑的素材,堂堂14亿人口竟然找不出11个会踢球的,真是耻辱,丢人!

那么视野回到中国足球,曾经有新闻说中国注册球员的人数只8000人,这个数据也曾引来众人耻笑,但如果带着脑子想一想则堪称荒谬。根据2017年中国足协搜集的注册数据,我国各级年龄段、正式赛事、签约有职业合同或培训协议的职业、业余球员总数为84422人,这个数据还仅仅是该年份的注册数据,并没有包括2017年前注册过,但该年没有注册过的数据,同时也没有将海外踢球的球员包括在内,所以相比于只有8000人的谣言,我国注册球员的数量至少是其十几倍。而且我们的国内三级联赛就有60支球队,其中至少有30支球队拥有2-7级不等的梯队,就算一个梯队20人,那么总数也远远不止8000人。

当然,14亿人口是事实,我国的足球人口比例的确很低,也的确没有找到11个很会踢球的球员。那么很会踢球的冰岛,真有2万职业足球人口么?这个数据其实也有争议,据资料显示,2018年冰岛全国大约拥有近100支足球队,其中包括男女足中的半职业与业余球队,如果这样算,那么一支球队大约有200名职业球员,这个数据也不太现实,所以2万足球人口的数据应该并非全是职业球员的注册数据。但我们必须承认,冰岛足球人口比例的确要比中国足球人口的比例高很多,中国人对于足球的态度,也是看热闹的多,挥洒汗水的少。

再看电子竞技方面,由于科技的进步与时代的发展,电子竞技的普及度呈现几何式增长,越来越多人都加入到电子竞技的领域,虽然能够成为职业选手的人数同样不多。但中国众多的人口基数与科技发展支撑为其发展助力不少,按照职业电竞玩家的数量来看,根据2017年Esportsearnings数据显示,美国电竞收入最高达到5599.6万美元,电竞玩家数量为8869位;而中国以5594万美元紧跟其后,有2159名职业电竞玩家。但从人口基础来说,根据艾瑞咨询与华体电竞公司共同发布了《2018年中国电竞行业研究报告》显示,2017年中国电竞用户规模同比16年增长了104.9%,达到2.6亿人次,这样的群众基数带来了巨大的电竞市场与玩家人口,自然成为孕育顶级玩家的最佳土壤。

所以从参与度来看,中国足球与电子竞技有很大差距,参与电子竞技的方式更便捷。

差异之体系

中国足球的体系建设始终是一个谜,中国男足经历过学巴西、学日本、学西班牙,只要谁有成绩就喜欢去学谁,这背后的问题是中国足球始终无法找到适合自己的建设体系。朝令夕改的政策,不符合发展规律的更改游戏规则,中国足球的体系一直在摸索,却似乎一直在帮倒忙。管办分离呼吁了很多年,职业联赛运营了很多年,市场化倡导了很多年,但这么多年下来,我们真的管办分离了么?我们又真的职业么?我们真的是市场化么?相信关注过中国足球的人心中都有答案。

电子竞技则与足球不一样,由于起步晚暂且没有形成完善的体系,但反而这种纯市场化的发展激发了中国电子竞技的潜力,也正在让电子竞技拥有自己真正的市场化体系。

从俱乐部的经营、赛事活动、内容制作、游戏开发、电竞金融等等都是在市场化的主导下进行,当然近来兴起的电竞教育或许比较依赖教育制度,但就绝大部分活动而言,电子竞技却依靠“唯利是图”的发展目标建立自己的体系,当然这个体系并非成熟与绝对健康,但它却真真实实的带来了荣誉与发展。

目前电子竞技越来越被体育总局重视,“国家队”的招募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相信今后电子竞技会拥有更成熟的体系建设,但前提是千万别有悖于客观规律的发展,不然或许会走足球体系的老路。至于中国的足球体系,反而越来越迷茫,举国体制遭人嫌弃,市场体系假球横行,已经不能用简单的体系来推动它的崛起了。

差异之梦想

在电子竞技没有正式组建国家队之前,电子竞技的发展更多是商业化的,是个人主义的,所以职业电子竞技选手大部分是因为热爱而成长起来的,他们没有多么远大的包袱,他们首先是喜欢竞技游戏,其次他们需要物质基础来满足参加竞技游戏的需求,最后当他们在世界的舞台上为中国而战了,他们或许会觉得五星红旗变得更加鲜艳,为中国获得荣誉是多么的自豪,电子竞技才完成了最后的升华。你要说我从小立志为中国电子竞技事业奋斗终生,为中国队付出所有,我是不信的,至少那些老玩家自己是不信的,他们最原始的出发点的是自己,但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超越自己,成为最强的电竞选手,他们的成功得益于他们对个人梦想的极致追求。

而足球不同,为国征战或许是每一个足球小将的梦想,但在发展的过程中,尤其是现在中国足球的发展中,很多人的梦想逐渐改变了。他们比电子竞技选手更懂得享受生活,他们习惯于躲在金元与政策背后的温柔乡里,他们不愿意离开中超联赛,首先是因为没有那个水准,其次是没有那个追求进步的野心。于是我们中国球员拿着与其水平不相符的薪水与转会费,在中国球迷的追逐中冒充着大爷,他们还没有电竞选手懂得感恩观众,因为球迷不像直播观众能给他们带来直接利益,他们没有外援懂得球迷的重要性,所以在我们中国联赛,外援反而更平易近人。当然,中国球员与球迷的关系也并不是单方面的,正如先问所说的天下喷子一般瞎。

差异之本质不同

选取了几个差异的角度之后,其实电子竞技与体育竞技最大的差异在于本质不同,这是造成发展差异的最核心因素。

首先,足球比赛要比电子竞技复杂多的多,电子竞技之所以深受喜爱,正是之前分析其便捷性的优势,人人都可以参与进来尝试。但足球不同,先是有球场、队友对手、天气等比赛限制,然后足球比赛不仅考验比赛双方的技战术能力,还有现实中的身体对抗,足球的发展应用已经涉及到医学、生物学、物理学、信息技术等等,足球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运动本身,它的成功条件变得越来越复杂化,多元化。即便具备了出成绩的基础,还有运气这个不确定因素存在,甚至它还同国家的经济基础与政治地位有关,所以一个这么复杂的运动,想成功你说能容易么?

来自电竞的宝贵思路

中国电子竞技的成功让中国体育人感到骄傲,虽然电子竞技与传统竞技体育项目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们之间的关联性并没有密切,那么有没有一些思路能够应用到中国足球的发展之中呢?答案是肯定的。

比如是否能让足球像电子竞技的发展一样回归市场,回归利益,我们要做的是加强监管力度,允许中国足球通过合法的途径创造利益,不再在政策上指手画脚,尤其是让不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

再如,我们能否培养出中国足球的标杆,就像SKY于魔兽争霸,09于DOTA一样,现在的中国足球没有偶像,中国球员也缺乏梦想,中国球迷的偶像大多来自见不着更摸不着的欧美球员,偶像的力量对运动的发展同样至关重要。

最后无比重要的是要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足球道路,并且围绕这个目标健全青训、市场、政策、观念的足球体系,当然在这一点,电子竞技也在摸索当中,但显然不会有足球的道路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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