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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扮演小丑,我会死!

“不去扮演小丑,我会死!”这是亚瑟的在哥谭市的最后的表演,他站在车顶双手在沾满鲜血的脸上画出了笑脸,此时BGM响起,他再一次跳起了他熟悉的舞蹈,在这一次的出场中亚瑟更像是在接受“加冕仪式。”追随他的狂热分子为他的出现兴奋,叫嚣,那一夜他是哥谭之王。回归现实亚瑟出现在精神病院里,在这里亚瑟不会死因为他心中的小丑得到了全面的外化。有人说《小丑》这部电影讲述的是边缘人物在阶级矛盾中一点点的被边缘化在到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最后被彻底黑化的一电影。众所周知《小丑》是改编自DC出品的动漫作品,5000万美金的投入换来了10亿美金的票房,这是R级电影史中的一项纪录,在2019年这部电影一举斩获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无疑是票房口碑双赢的好作品。在漫改电影作品中很多导演遵循着商业品的发展模式,在故事叙事的方式中通常以故事驱动向为主,故事驱动向通常以故事中的细节,线索,故事点为主要叙事脉络,例如在金庸作品《倚天屠龙记》中整体故事抓住了“倚天剑”“屠龙刀”两把武林至尊的兵器,以它们展开了整个故事的叙事,各色英雄也相继登场。杰昆指导的这部《小丑》更像是一部带有马丁斯科塞斯风格的一部文艺片,他在叙事中以人物驱动向为主,这部影片在故事的讲述中以亚瑟的任务视角出发,先有人物再有故事,故事是随着人物的情绪,情感,心理的变化而变化的。在DC笔下的小丑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高手,然而在杰昆电影中的小丑是一个被梦想抛弃,被人群鄙视,被亲情拒绝,最终在小丑的登场中完成了自我毁灭与重生。杰昆导演认为这部电影是可以让观众自由理解,独立思考的。这是一部哈姆雷效应式的现象级电影。


电影小丑讲述了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的美国,在虚拟构设的哥谭市中亚瑟·弗莱克是一个和母亲住在老旧公寓里,需要靠社会福利组织帮助,不断服用精神疾病药物的小丑。他想成为一个脱口秀演员,但并不成功。人们只是嘲笑他。他在地铁上爆发式地犯下了谋杀案。他的世界,就此一点一滴地开始崩塌了。80年代的哥谭市充斥着以蓝色为主的冷色调,更像是美国大萧条时代下的社会缩影,在影片中当亚瑟在电影院中观看卓别林的《城市之光》时代表上层阶级的富人依依而坐,亚瑟本人站在富人中看着搞笑的片段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病理式的微笑,那一刻阶级的划分展现的淋漓尽致,电影院外喧嚣的游行,电影院内的看似的祥和安静形成了那个时代的鲜明对比,喜剧大师卓别林说过,“人生远看是喜剧,近看是悲剧”。在小丑亚瑟的转述中变成了“我一直认为我的人生是一出悲剧。”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亚瑟弗兰克的小丑开始粉墨登场。


“他知道自己会被骂,但是他不在乎,因为已经被骂习惯了”

纵观亚瑟的一生,他不仅仅是一个小丑,他更是一个普世现象的一个存在,在这部电影中人物的心理情感的变化将观众的代入到了小丑的生活的精神世界当中,当小丑的精神世界通过哥谭市的社会环境外放时观众不禁发现,外部社会中的同类:内部家庭中的亲情:精神世界的梦想,这些关键要素构成了小丑的精神人生。在整部影片的创作手法上导演通篇使用“向内延伸的内在心理外在描绘”的手法,影片中秒回的哥谭市并不是客观存在的哥谭市而是亚瑟内心主观的哥谭市,外在的描述与心理活动达成了一致。亚瑟是一个没有天赋的喜剧演员,他在舞台上,强烈的灯光达到他的脸上,看似是一场脱口秀的表演,实则更像是一个嘲讽式的审判,那一刻尊严不复存在。亚瑟也就成为了逆来顺受的平头百姓,他回到家中跳着自我释放的舞蹈,病理式的发笑,这些种种人生轨迹更像是马丁斯科塞斯电影中行走在市井中的小人物,那一刻亚瑟是特拉维斯式的边缘化的城市人物(特拉维斯是电影《出租车司机》中的人物)。嘲讽,谩骂,暴力,在亚瑟的眼中成为了一种关注,在哥谭市边缘人物是不会被关注的,因为他没有活在城市的中心,这里谁会有在乎你的死活呢?被骂成为了亚瑟的习惯,这是大萧条时代下美国的可悲,利益的驱动划分出阶级,美国人标榜的“美国梦”在那个时代下荡然无存,“人人生而平等”在那个时代下仅仅是一句口号,亚瑟的毁灭与重塑变成了相对价值观的形成,在美国电影史中有许多标榜美国价值观的电影,罗伯特泽米吉斯的《阿甘正传》德拉邦特的《肖申克的救赎》就是从两个方面诠释着美国的价值观。福尔斯·甘一个天生残缺的美国人在母亲的指导下不断的自我突破完成了我们看似美国英雄式的传奇人生,在广大影迷中阿甘的精神在于他那完美的开挂人生,观众的的观影愿景往往是美好的,在这一点上《阿甘正传》在很好德诠释美国梦的同时向观众展现共性感情的问题。《肖申克的救赎》则是从侧面想观众传达了美国梦并不是很美好,在体制下的美国需要的是打破与突破,打破的是在美好国度下的阴暗面,突破的是观众心里对美好事物向往的共性壁垒,当主演安迪从肖申克这个被体制掌握的空间中逃脱出来的时候,安迪战胜束缚获得了自由,在大雨的冲刷下,他的呼吸都是自由的,在那一刻电影达到了高潮,美国的体制化在安迪的20年的精心谋划中打破了,公平正义得到了伸张。在导演杰昆的《小丑》中没有刻意的去营造价值观的取向,而是让观众各自品味。《小丑》中没有阿甘式的美国梦也没有安迪的打破与改变,而是让观众看到亚瑟人生际遇的种种可能性,从以杀抱怨到斩断情亲再到最终的葬送梦想,小丑完成了自我的毁灭,也完成了自我重生!


“大侠式的劫富济贫,小丑的粉墨登场”

“在虚拟的世界里,人们能够关注他几秒钟,他会因为这份存在感而开心,”小丑的生活从街边的广告揽客开始,他手举广告牌,卖力的表演,他渴望用自己的努力得到他人的认可,这份认可是证明自己还活着的证据,然而事与愿违在一群年轻人戏弄,嘲讽,暴力中,他满身伤痕的回到家中,在大片以蓝色为基色的环境色中,只有家中门口的橘色灯光为他打开了一到回家的路,冷暖色调的对比,映衬出哥谭市的客观环境,在亚瑟眼中哥谭市是一个浑浊不堪的江湖,这里充满了恶棍,吝啬鬼,伪君子等等。殴打欺凌亚瑟的小混混,视财如命的华尔街之狼,虚伪做作的哥谭市长,这里生活的各色角色都在为亚瑟的毁灭与重生造就者他的人生漩涡。亚瑟在这里不停的抽离分裂,最终登上了自己的粉墨人生,成为了狂热分子的哥谭之王。在《小丑》的整个故事中都充斥了感情共性的问题,在中国传统的武侠文化中,大侠的概念往往伴随着劫富济贫式的桥段,然而就是劫富劫贫的行为往往让周围环境中的人物拍手叫好,在这里它抓住了人物的感情共性,富与贫的差距在于物质财富的差距,在这种差距之下,人们的共性情感能力在不断地尖肉甚至消失,在近代哲学的表达中人们渐渐的自由、博爱、人道主义等观念中剥离出来,在战争机器的崔试下现代主义应运而生。亚瑟在故事中就是“大侠式”的人物,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亚瑟之所以成为暴力反抗的代名词,小丑的具体形象也在亚瑟的“封王仪式”下富有了生命力。这样的生命力是旺盛的,蔓延的,是隐晦的,潜伏的,它潜伏在狂热分子的心中,他需要像亚瑟这样的人物核心去点燃它,让这样的生命力在哥谭市发光,发热。在充满信息差,认知差的现代社会,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现代人更被认作为是周末疗伤的一代人,怀疑主义,相对主义,虚无主义,成为了后现代主义的价值核心,电影中的亚瑟在枪杀偶像主持人的一段情节中,亚瑟完成了梦想的埋葬,正如在《喜剧之王》中的鲁伯特对偶像的疯狂崇拜演变成通过暴力的方式成为焦点。然而亚瑟与鲁伯特的共性也就由此产生,长期的不被认可与压抑都让两个人物在环境的推动下完成了自我的救赎。“仗剑走天涯,行侠仗义”成为亚瑟蜕变为小丑的人物使命。

成年人的崩溃,有时暴裂无声,有时则惊天动地。在当下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都是社会中的单独个体,我们的存在更像是一个细胞,独立更具有生命力,在互联网信息发达的时代,我们更能感受到亚瑟式的孤独与爆发,在短视频平台我们往往能看到一些关于90后的压力,生活在大城市的蚁族的压力,他们的压力往往并不是来自于自我本身的而是来自于当下社会,经济,感情,等等。“房贷”“车贷”“攀比心”“自尊心”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往往为了生活更好的生活变成了社会中的“小丑”,喝着自己本不想去的酒局,说着违心的话,干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甚至是开启着一段为了结婚为目的的婚姻,我们没有权利对客观生活的条件说不。当我们卸下伪装,也许我们比亚瑟更可怕,伪装让我们有了一层保护色,也让人与人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心墙,当我们打破心墙,看到的是彼此的孤独,冷漠,暴力,宣泄。也许我们不扮演小丑,真的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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