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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打绿出道前的专辑你见过吗?看台湾录音师杨维夫讲述90年代故事

​“上个世纪90年代冒头的录音师,其实经历了一个断层期。”谈到那个美好而遥远的年代,来自台湾的录音师杨维夫颇有感怀。


“小型工作室变多了,大型工作室开始没落,模拟调台开始向数字调台转型。我们这一代录音师正是在这个关键的转折点走出来的一代。”

杨维夫


01.从编曲师到录音师

杨维夫从小在音乐的氛围中成长起来。他的小提琴老师是大师马友友的父亲马孝骏。十分热爱音乐的杨维夫却因为学费凑不出来而差点与音乐擦肩而过。为了有学小提琴的机会,他请求老师让他打扫大院来换取学费。

在这样的音乐氛围中成长起来的杨维夫,在17岁刚刚开始工作时,就坚定地选择了音乐的世界。“当时跟着我的老师开始做编曲和MIDI的工作,后来开始自己做编曲师。


”做编曲师免不了和录音师有不少的接触,多番交流下,杨维夫发现录音师对于音乐的理解和自己有很多不同。“我开始对录音师的工作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想弄清楚是什么使得我们不一样。”


带着这样的好奇,杨维夫踏入了录音的世界。

刚刚进入录音时,是2000前后,刚好是台湾正在经历模拟调音台向数字调音台转型的时期。而伴随着调音台的转变,台湾录音届也在悄然地发生着变化。


随着模拟向数字的转型,中小型工作室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数字调音台的易用性和更能接受的价格让更多的年轻人加入了这个行业。与此同时,许多“老一派”的大型工作室,在这一波“新浪潮”的冲击下,开始走下坡路。

“许多录音师排斥数字调音台,但时代总在往前。”



杨维夫的一代录音师就是在这样的转型期中成长起来的。


然而,在新锐蓬勃的力量下,自然也隐藏了不可避免的弊端。“进入录音届的门槛降低了,在我们中间却出现了一个断层。年轻人嘛,总觉得数字调音台太方便了,所以就不愿意再到录音室里扎扎实实地学习基本功。”杨维夫说道。


而杨维夫是幸运的。刚刚进入这个五花八门的世界里,年轻的杨维夫对于各式各样的工作都充满了好奇。从2000年到2013年,他在台湾文工团开始了自己的另一份工作。“我做过节目编导、音乐制作,当然还有录音的工作。”


苏打绿出道前录制过的专辑

苏打绿出道前录制过的专辑

杨维夫制作过的专辑

杨维夫制作过的专辑


“从编曲开始,然后到工程,然后再去探索其他的领域,这样我才不会对声音有过于主观的判断,能够更客观地去判断应该要去呈现怎样的氛围。”杨维夫认为,作为一个录音师,真正需要做到的是呈现声音最好的状态。

“录音的好坏不在于设备,而在于一瞬间的捕捉”


02.从录音师到教育者


从学徒一路摸打滚爬,杨维夫终于在2013年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真美丽录音工作室”。也正是这个时候,杨维夫萌生了要做音频教育的想法。

“音频这个东西很难用形容词去形容。就像很多厉害的调音师,他们知道如何去做但是不知道如何告诉你,无法用一种大白话去解释音频。”


因此杨维夫在工作室成立的前两年,去进修了多媒体制作与数字多媒体设计。希望用多媒体的方式,让音频的教育可言可喻。


“我在进修时领悟到一件事,那就是音频其实是有画面的。比如录音时分了很多轨,这些轨我们可以类比为PS的图层。我们要遮住哪些轨,要露出哪些,这和PS修图时运用不同图层的原理是一模一样的。”


领悟了这点后,杨维夫开始进入校园,用他的方式去进行录音课程的教育。


至今为止,杨维夫已经在台湾的十几所高校完成了他的课程。


杨维夫的教学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他会以物理的角度、心理的角度以及麦克风设置等实用课程出发,循序渐进的培养出有扎实基础的新生力量。



录音课程,听上去是十分专业的内容,但在杨维夫的录音课程,留出了一片小天地给音乐赏析。


“我会去找几个比较单纯的乐风,比如像蓝调和爵士,首先让学生们看看音频软件是如何进行分析,然后再让他们用耳朵去听。让他们感受机器和人耳的差异在哪里?每一个乐风的乐器比重是什么?在这样的鉴赏后再去跟同学讨论,这样子他们才会对声音有更深刻的认识。

而对于网络课程,杨维夫也有自己的看法:“网络上的许多课程都是操作使用的指引。但音频的世界里除了规范的技术以外,还有很多东西是与人有关的,必须在人与人沟通中才能融会贯通的。比如,一个混音出来,你觉得这样子是好听的,但是他觉得是有一点点落差感,那这个落差感差在哪里?原因在哪里?要怎么样去修正?这些就是需要通过讨论出来的。”

03.从教育者到艺术家


如果说用一个词语来介绍录音师这个职业,杨维夫想到的是“声音魔法师”。“就像我刚刚说的,录音师对于音乐的操作,就和修图一样,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声音更有艺术感和美感。”


杨维夫说,录音和混音就如素描一样。先建构画轮廓,然后建构线条,最后最重要的阴影和明暗比例。录音时收进来干的声音,然后加一点点的“亮面”,让声音更有金属感;或者是加一点点阴影,让它更立体。


“用这样的语言来讲课,学生才更能想象得到录音师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场采访下来,笔者能感觉到杨维夫对于艺术,尤其是视觉艺术的喜爱。作为一个声音世界的导师,这样的喜好未免显得有些特别。


然而让人惊喜的是,杨维夫将他的喜好与他的事业结合得相当完美。在技术教育之外,他在尝试着做更加艺术的事情。


“我比较想做的事情,是用声音来诠释一个装置艺术。”声音装置艺术,咋听之下,确实难以理解。


杨维夫解释道:“我一直认为声音其实和光是一样的,光可以聚焦到不同的人身上,不同的人对光有不同的理解,也就出现不同色彩的世界。而我们是不是也能让声音聚焦在一个人,或者如何让声音折射到我们想要折射的地方,然后每个人对于折射到自己身上的声音都有着不同的感受。我很好奇那会是什么效果。”


杨维夫盼望着有一天,音频教育能以更艺术的角度去展现。“录音实际上在记录什么?录音可以发展成怎么样?然后怎么样去声音视觉化,这都是我正在探索的。”

杨维夫在近年完成了一张声音艺术专辑《紊》,里面的第六首是他制作的噪音音乐,取名为《4分44秒》,致敬约翰凯奇的先锋艺术《4分33秒》。他在这首歌里藏了一个小秘密——当人们打开频谱软件分析这首歌的频谱时,会发现频谱的错落中出现了一句话:


“听世界在唱歌,音乐多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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