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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我母亲连名字都没有,如果人人都是教授,这社会就垮台

伟人从不是挺立高山的巨松,更不是屈神斗室的盆景,他们是辽阔山河上的一株小草——为壮丽的山河添上嫣然一笑。他们不是都市激越的乐章,也不熟乡野休闲的短笛,而是茫茫大漠中的一串驼铃,为勇敢的跋涉者解除疑惑。人人都成为伟人,人人都想要功成名就,但是真正的伟人,从不在意浮云虚名,他们的生命的全部意义就在于为人生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追求拼搏,例如著名的国学大师季羡林。

天赐才华

1911年,季羡林出生于山东聊城的一个农民家庭,他的原生家庭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过于贫困,父母都是农人,以家中种植粮食为生。虽然家庭条件一般,但是季羡林却非常有学习天赋,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具有强烈的好奇心,探知欲也非常的老人震惊。家境虽然普通,但是父母还是希望季羡林能够成为一个有文化的人,因此在季羡林很小时,父母就着手送他去跟当地识字的老师读书。

季羡林年纪虽小,但是求知欲却非常强烈,他头脑灵活,勤勉刻苦,好学且孜孜不倦。六岁前他跟着老师识字,小小年纪就对文字十分感兴趣,在小季羡林的眼中,中华文字就好像一个个神秘的富豪,把他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因此他在小小年纪,就认识了不少汉字。

1917年,时局变动,为了更好的求学,父母将季羡林送到济南去投奔叔父,叔父很是关照这个远道而来的侄儿,对季羡林的学业亲自上心,将他送入私塾读书,在私塾念书的日子里,季羡林更加刻苦认真,很快学习了《千字文》、《百家姓》等课文,后来又跟随老师通读了《四书》。1926年,季羡林初中毕业,转入山东大学附设高中继续自己的课业,他深知光有中国文化已经不适宜于当下的时代,于是开始自发学习德语,在这段日子里,季羡林的学识也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深造。

爱国之魂

1928年,、战争打响了第一枪,敌军入侵济南后,季羡林不得不因为避乱而辍学一年,在这期间,季羡林亲眼目睹了敌军的暴行——烧杀掠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曾经安静祥和的济南一夜之间沦为炼狱,作为爱国青年,季羡林无法忍受敌军残暴无道的行为,在辍学期间,他拿起笔来,写下了洋洋洒洒几十篇文章,痛斥敌军暴行,其中的《文明人的公理》、《观剧》也曾经在报上发表。

1929年,济南情况稍微得到好转,季羡林立刻复学,1930年,他着手开始自己的翻译工作,翻译了许多经典作品,其中主要是俄国著名文学家屠格涅夫的散文,如《老妇》、《世界末日》、《老人》等,他翻译的文字,通俗易懂却又不失言辞优美,语句动人,字字扎在爱国青年们的心上,激起了许多有志之士的热情。

高中毕业后,季羡林顺利进入了清华大学,在清华大学西洋文系学习德文。1934年,他以相当优异的成绩从清华大学顺利毕业,并回到济南高中担任教员,但是他的学习生涯并没有从此结束,在担任一年教师后,他远赴德国阿根廷大学研读外语,学习了多国语言,为他以后的学术生涯打下了厚实的基础。

天性洒脱

与其他文学巨擘不同的是,季羡林天性便十分洒脱,他待人处事总是一片热忱,从不肯弄虚作假。成名后,他决定出版自己从前在清华大学念书时写的日记,有人劝他改掉年少时的胡言乱语,他却偏不,坚持原文出版,于是在今天帷幕翻阅《清华园日记》,还能翻到这位著名文学家的年少言语:“我的稿子还没有登出,妈的。”

在文学方面,季羡林取得很大的成就,至今为止,依然是被后辈所仰望的文坛巨匠;而对于家人,季羡林也有些非常深刻的感情,妻子彭德华时叔父安排给他的婚事,彭德华一辈子没有读过几本书,与季羡林交流起来经常很困难,但是季羡林从不曾因为这个而嫌弃妻子。相反,纵观这一生,他与妻子相敬如宾,相知相爱,互相照拂了一辈子,这是当时许多文人都做不到的。在灾难的年代里,他受到连累,彭德华也对他不离不弃,在那段时光里他与妻子一起并肩携手度过,最终化险为夷,安然无恙。

妻子彭德华死后,他经常暗自流泪,终身没有再娶,洒脱却不滥情,忠诚亦负责任,这也是他赢得人们尊重的重点之一。

对于人生观,季羡林也有非常独到的见解,20世纪90年代,季羡林接受著名主持人白岩松的采访时认为,人生中最重要的便是“机遇”,并直言“如果自己6岁那年没有去济南投奔叔父,也许自己现在只是个农民”。在他的眼中,机遇是非常重要的存在,社会运转需要各式各样的分工,而“农民”这个身份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对科学研究,我认为是这样,社会就是分工,如果每个人都是教授,那么社会就要垮台。我的母亲一生走过的路,也不过只有6里,就是我那个庄跟我外祖母那个庄六里路,她连名字都没有,没有名,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但是她这一生,也过得很充实。”在采访中,季羡林这样说。

生活中,我们需要崇高,有了它,我们就会摆脱平庸与空虚,摆脱麻木与放纵。一旦有了这种认识,大家就会发现生活中皆是崇高:它可能是一座高山,让你感受巍峨,也可能是一片海,让人领会宽广,也可能是一座丰碑,让你领略伟岸,它可能是一条大河,带你见识雄浑。生活中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如果人人都是教授,这社会就垮台,所谓像季羡林先生这般伟人伟大的存在,就像一首激烈的交响乐,至伟、至纯。

文/李清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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