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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央嘉措,那一场红尘绝恋,留下唯美诗词,感动了世人

走过最华丽的藏毯,路过最美好的信仰,享有至高无上的赞誉,拥有世上最华丽的王冠。只是世界轮回转换,又回到最初的开始,仓央嘉措不明白他的一生只是各种匆匆的相识加上匆匆的别离。

除非死别,绝不生离

噶当基的大殿中,第巴桑结嘉措与仓央嘉措面对面坐着。这么多年来,这是桑结嘉措与仓央嘉措最贴近的一次谈话,这场谈话却更像是一场对决。

在桑结嘉措眼中,仓央嘉措是个政治上的弱者。

在仓央嘉措眼中,桑结嘉措是个政治上的独裁者,还驾驭了自己的命运。

带着黄边的黑云,

这是天气寒冷严霜要来。

非僧非俗的班第,

是我佛教法的仇敌。

坐在桑结嘉措的面前,仓央嘉措难以与他交谈,批评、责​​骂、威胁、羞辱……这些精神的折磨,仓央嘉措一概承受,话语变作一句句敷衍。

这场座谈以月亮为经纬,月生而始,月消而终。静室中的谈话内容,无从知晓。有人说,第巴桑结嘉措以佛法相劝,却越说越僵。有人说,桑结嘉措以政治家的立场说其利害,仓央嘉措只是静默,不愿意承诺只言片语。

眼前端坐在卡垫上的仓央嘉措,表情木然,没有一丝神情。桑结嘉措看着眼前的活佛,心中的某一部分抽搐疼痛。面对仓央嘉措,他已亏欠太多。他能给予仓央嘉措一切贵重华美的物质,却给予不了仓央嘉措心中最渴求的。这个年轻人那颗渴望自由不羁的心,被遏制压抑,并用牢笼层层包围。

无论如何,自由他也不能给。

六年前,为了仓央嘉措能顺利登上王座,桑结嘉措亲手送走了小活佛最单纯的爱恋。据说,那个远嫁蒙古的女孩子,不到一年就郁郁而终。

桑结嘉措熄灭了他们的爱情火焰,却没想到断送了一个女孩子如花的生命。残忍的事情,桑结嘉措不想重蹈覆辙,只是为了西藏大局的稳定,他必须赶在拉藏汗诋毁仓央嘉措之前,把那个唤作玛姬阿米的女孩送走。

心爱的意超拉姆,

是我猎人捕获的,

却被显赫的君主,

诺桑王抢去。

心之所至,情之所系

所谓心之所至,情之所系。宿命中安排好的,仓央嘉措逃不掉。走过最华丽的藏毯,路过最美好的信仰,享有至高无上的赞誉,拥有世上最华丽的王冠。只是世界轮回转换,又回到最初的开始,仓央嘉措不明白他的一生只是各种匆匆的相识加上匆匆的别离。

仓央嘉措想起分别的那天早晨,玛姬阿米的眼中噙着泪水。那清泪是一滴琥珀,反锁住所有的回忆。布达拉宫宽大的房宇,死一般的沉闷。黄金佛床,像是一座喷火的山,禁不住火热的烫。

他好想再见一眼玛姬阿米。

于是,又一个风轻人静的晚上,布达拉宫的侧门空无一人,仓央嘉措偷偷溜出了这座华美的宫殿。

和往常一样,拉萨的街头被喧闹声和喧哗声充斥,氆氇店人来人往,兜售藏香的姑娘面带笑容,藏香的味道弥漫整个街道。卖绣花头巾的老妇人接着月白的光亮,眯着眼睛穿针引线,瑰丽的图案在她枯干的掌纹中一点点绽露水色。一切都与往常一样,仓央嘉措走进街头的小酒馆。

酒肆的门帘掀起,仓央嘉措看到酒肆女主人的脸满是泪痕。仓央嘉措的心紧缩了一下,觉得心脏跳到了喉咙口。

女主人说,几天前,玛姬阿米被宫中来的侍卫带走了。

大雪冰封的拉萨,仓央嘉措仿佛也掉进了冰河。所有的酥油灯一起泯灭,他陷入了一片巨大的黑暗里。最担心的事往往最容易发生,跌跌撞撞之中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绝境。

他的爱情,因为外力、时间带来了分离的痛苦。就像蜂儿恋着花朵,热恋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就要面对季节的更替。芨芨草上的白霜宣布了他们相爱的时间界限,寒风是无情的杀手,只管按部就班地履行自己的任务。

面对着时间与外力的步步进逼,除了从此两地离分,仓央嘉措不知道,他们还能选择什么。

狼狈地跑回布达拉宫,在第巴面前,仓央嘉措第一次流下了痛苦的眼泪。伏在卡垫上,活佛央求第巴去寻找这个女孩子。佛陀面前,仓央嘉措承诺,今生将不再见她。

桑结嘉措的脸色冰一样地凝重,他匍匐在仓央嘉措面前,却不应允任何要求。桑结嘉措说,宗教的信仰比任何情感都要伟大。

长夜漫漫,红尘绝恋

英国诗人阿佛烈・丁尼生说:

真理就像一床总让你双脚冰凉的毯子,

你怎么扯,怎么拽,总也不够。

踢也好,打也好,它总也盖不住我们。

从我们哭着降生,

到我们奄奄一息,

它只会盖住你的脸。

不管你如何痛苦,

如何叫喊。

仓央嘉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世界黑暗到极致,他不想再看一眼。

他是雪域高原最大的法王,他是西藏最大的教主,他是六世活佛仓央嘉措。作为一个时代的君主却没有能力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未来。爱情在眼前痴痴盛开,却抵不过生命的境遇。

仓央嘉措承诺过,他的手会永远在她的手中不离不弃。只是,这承诺终成了一句漂浮的空话。

噶当基藏蓝色的藏毯上,仓央嘉措的亲信匍匐在地,从琼结带回来的消息说,玛姬阿米落水身亡。

深蓝色的琼结河上,白色的雪花覆盖着青色的冰层。这是冬天人们最喜爱的交通要道。大雪冰封的河面,方便了人们与外界的往来,山南的人们踏着厚厚的冰层,跨到雅鲁藏布江的另一边。这支押送玛姬阿米的队伍,在琼结河上踏着溜滑的冰层艰难行走。

河水中央的薄冰区,是玛姬阿米落水处。

回宫的侍卫们说,琼结河上玛姬阿米笑容绚烂,口中一直唱诵着情歌。

情到深处探问情人的誓言:

我们今生能否永远相伴?

心爱的人儿坚定:

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离。

美国哲学家梭罗有诗说:

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活得有意义,我希望活得深刻。吸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以免当我生命终结,发现自己从没有活过。

玛姬阿米生命中最大的意义是红尘中的这场绝恋。

世间值得拥有的东西万千,却没有一样是属于他的。长夜漫漫,仓央嘉措辗转呜咽之中,幻想着那云烟一般的往事。

我心头的姑娘难道是被人拐走了?

我求签问卜求寻她的去处。

姑娘天真烂漫的笑容,

如今只依稀浮现在梦中。

相思入骨,命运无情

相思蚀骨的痛,仿佛只有在梦中才能填补这累累伤痕。也只有在梦中,阴阳两隔的两个人

才能化满腔愁绪为柔情万种。这种万分痛楚,令人联想到晏几道的一首词作: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

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

——晏几道《蝶恋花》

这是小晏的江南梦。秀丽婉转的江南,萦绕的是缕缕相思、心心念念的情人,纵使在梦中亦难以相见。思念化作一腔悲苦,惊醒了恍惚的梦境,令小晏满目惆怅。梦境无法慰藉内心的苦楚,他只能以诗自慰。

仓央嘉措不是缠绵悱恻的词人,他只是一个失去了爱人的情郎。失去情人的痛楚排山倒海,仓央嘉措抑制不住自己的伤痛。直白是仓央嘉措情歌的主色调,将一个活佛世俗的心袒露在世人面前,他不遮掩,不避讳。相思是人间至情的产物,它何罪之有?

他想起初遇那日,在钗光衣影的广庭上,风驰电掣的鸾车里,宝钻辉眩,绫罗绚烂,披绛纱,戴花冠,温馨醉人,站在华丽舞台上演绎藏戏的玛姬阿米骄贵自矜。

清新的草地上有她,旋转着的舞台上有她,庙宇的钟声里有她,经文里的每一声念有她,回旋闹市,流盼含笑。她曾充满他的内心,如今,却再也见不到了。

他是被人戏弄的玩偶,操纵不了自己的命运,甚至连身边的爱人也一一累及,使得他心里充满仇恨。

可是,仓央嘉措不知该恨命运的无情,还是恨世事的无常?曾经,他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却不曾想过他从来没有拥有过自己的自由。

正如那句:“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界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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