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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被网易“背叛”的他,失意离去创业,最终正面站在了丁磊面前

互联网时代,想要出名似乎非常简单,只要做出一番事业,想低调都难,例如马云、刘强东、马化腾、李彦宏等等大佬。当然,也会有一些剑走偏锋之辈。而有这样一个互联网大佬,他优秀异常,2018年中国互联网企业前二十名,他独占两席。但他亦低调异常,别说耳熟能详,就是出名,也仅仅是在特定的圈子里才流传着他的名号。他就是欢聚时代创始人——李学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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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凌,这个名字并不被大众所知晓,但是他的产品,最出名的大家肯定不陌生——多玩YY语音。想必玩游戏的人对这个黄色的小浣熊都不陌生吧,当初玩游戏、学课程、MC喊麦、另类五项什么的,可是成就了许多身价千万的超级网红,甚至雷军先生都用YY做过小米手机的发布会。

其实李学凌并不是计算机专业,而是人大哲学系毕业,后来进入中国青年报成了一名记者。这一做,就做了5年之久。在做记者时,他曾采访过多名互联网大佬:张朝阳、王志东、雷军、周鸿祎这些互联网大佬都曾是他的采访对象。而他采访期间,这些大佬的公司多处于起步期间,可以说李学凌还是互联网浪潮的见证人,而他也得到了一个京城IT界“四大名记之一”的称号。

采访时,李学凌就是个刺头,喜欢对抗式采访。比如,他就直接问张朝阳:“你为什么不做搜索?”还曾对雷军说:“金山毒霸没有赛门铁克好。”尖锐的问题问的多了,他自己也开始站在一名CEO的角度上去思考,如果我是对方,我该怎么发现和解决自己企业的问题?

2003年6月,李学凌作为搜狐IT主编,只身飞往广州去采访丁磊,因为他正准备接管游戏频道,而当时网易的《大话西游》是全国最火的网络游戏,他想问丁磊,游戏到底该怎么做?可他不知道,这一场采访,其实是丁磊可以安排的“招安”。他想问丁磊游戏怎么做,丁磊同样也想请教一下门户怎么做。这一次的采访,也被丁磊带了一波节奏,基本都是围绕门户问题进行的,而游戏方面的话题涉及的则少得可怜。而在采访后,丁磊则亲自送李学凌去的机场,并正式邀请他来网易工作,担任总编辑。

他在网易待了两年,果然没有辜负丁磊的看重。在他的操刀之下,网易的新闻流量成倍增长,但是却依然超不过新浪,“2004年,门户这种大军团作战的方式,基本上就打到这儿了。5年之后,我们无限地逼近新浪,但永远只是新浪的追随者”。于是他2005年提出了一个激进的设想,“用一种新的组织架构来发展网易的内容,把房产、游戏、汽车和科技4个频道独立出来,成立自负盈亏的公司,员工持股,而管理者对于独立公司拥有完全的控制权”。

如果顺利的话,5年之后,网易会手握4家上市公司,每家都能做到领域老大。提议通过后,仅成立不到半年的网易房产,每月营业额就达到40万左右了,可谓前途一片光明。而正当李学凌准备大干一场时,网易房产却被卖给了搜房网。而这笔交易,是在尘埃落定、交易完成时,李学凌才得到的消息。“受伤”的李学凌也因此走上了辞职创业之路。

丁磊的故事告一段落,接下来登场的就是李学凌真正的“天使”了——雷军。丁磊是在关键时刻提携李学凌的贵人,雷军则是一直都在身后。他与雷军早在1998年就认识,他写的第一篇报道就是关于金山的,而以他的风格,“自从认识雷军之后,没有不骂他的时候,就没停过嘴”。

而雷军对他的态度则是:“他和大部分记者不同,他拒绝所有车马费与润笔费(红包),这不表示有多了不起,但不多见。他有自己的观点,而且不被任何东西所诱惑。我们关系很好,但是他照骂不误,也批评我们产品不好,怎么也说服不了。”

而在李学凌创业时,雷军的帮助也是必不可少的,在最初李学凌定下创业的方向其实还是在“内容”这边,经过网易一役,他是web内容方面最狂热的吹鼓手,对内容非常着迷,想向博客方面创业。

可雷军不赞同,雷军觉得这个市场太小,“太虚,看不到钱的影子”。他说:“写博客的人不到5%,需要博客的人不到1%,我们做1%的市场干什么?从商业的角度,你得选肥的市场,舍小的市场。”所以雷军认为垂直门户才是王道,而其中他又最看好游戏资讯,因为雷军已经做了多年游戏产品,对市场相当了解,而且游戏厂商利润最好,也是最愿意投放广告的。

最终,双方各退一步,2005年4月11日,游戏资讯产品,多玩上线。初期,李学凌豪情万丈,立下了“5年1个亿美元”的承诺。多玩也很给力,仅一年左右的时间,多玩的用户就达到了1000多万,三年后,多玩在Alexa成功超越17173,成为了国内游戏门户第一。虽然用户极多,但是在业界的地位与17173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当时的多玩,每月营收平均在120万左右,连行业收入前五都排不进去。2008年网友市场收入约为18亿~27亿,而其中多玩贡献的数据恐怕仅在2000万上下。虽然成绩很优异了,但是距离5年1个亿的承诺,似乎还有点远,还得找点别的出路。

而这个时候,又是雷军为李学凌带来了生机。早在2007年5月时,雷军接到过周鸿祎的一个电话,大致意思为:周鸿祎接触到了一个游戏语音公司,但是有点看不清,想让雷军帮忙看看。雷军看了好久,终于决定与周鸿祎一起投资这个名叫iSpeak的在线群聊语音产品。其实在当时也邀请了李学凌,但是李学凌拒绝了雷军的提议,李学凌一度认为iSpeak毫无价值。后来iSpeak发展迅速,李学凌想插一手,但是价格已经翻到当初的20倍了,无奈之下,李学凌只得自己开发同类产品,2008年7月28日,YY语音问世。

这一下雷军就尴尬了,他成了2家有竞争关系的公司董事,频频被两家公司CEO投诉,最后雷军也是选择了退出iSpeak董事会,冲突解决了,但是解决方式未免有些荒唐。借助着多玩的用户流量,YY语音成立一年多,最高在线就达到了百万。可就在YY语音的发展蒸蒸日上时,内部团队出了问题。当初一起从网易出来打天下的多玩总经理张云帆带着10名骨干员工集体辞职,并且北上北京,创立了一家和多玩网同性质的公司178游戏网。这对李学凌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缓不过来,常常以通宵打游戏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痛苦。在此后两年间,多玩亏损达到了2.39亿。

李学凌总结了一下此次内部的动荡问题,原因只有一个“理想打不过馒头”。当时YY内部技术人才的月薪大概为4000~9000不等,最高的也才9000,而此类人才在市场上是可以拿到1万9薪资的。收入的巨大落差一直都被“理想”压住,但是当“理想”压不住了,大家想要“馒头”的心态占据了上风,团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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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多玩连亏两年,但是YY语音的发展势头还都不错。在2010年3月时,腾讯就伸来了橄榄枝,当时腾讯出价1.5亿美元买走公司,并愿意给予李学凌40%的股份,但是李学凌最终还是拒绝了。而到了2011年,YY语音里有70%的用户都是来自非游戏领域,YY实现了多领域齐头并进。2012年,多玩游戏宣布启用新的公司品牌——欢聚时代。也是2012年,欢聚时代公司成功上市,登陆美国纳斯达克。

在2014年11月,欢聚时代将YY直播剥离,并更名“虎牙直播”。后到2016年,网络直播兴起,YY注册用户突破10亿,市值超490亿,李学凌身价超百亿。而在2018年5月,虎牙直播也成功登陆美国纽交所,发行价为10~12美元之间,挂牌第一天就大涨34%,收盘市值32.237亿美元。

而根据2018年中国互联网公司排名来看,欢聚时代与虎牙,分别拿到了第18与第16名的好成绩。李学凌旗下产业独占前20名两席。

如今的李学凌,已经正式加入了这些“互联网大佬”中,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员,而不再是低别人一头的“谁的员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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