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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电影《寄生虫》蕴含的六点经济学原理

前言

对于这部片子的剧情,网上已经有了太多专业的解析,珠玉在前,无需重复,事实上,像这种反映社会阶级问题的好电影很多。除了总拿来做比较的《燃烧》和《小偷家族》,再往前说,库布里克的《大开眼戒》、新浪潮导演夏布洛尔的《冷酷祭典》,后两者其实从剧情上与《寄生虫》更为相似,都是讲低阶级的人为高阶级的人服务,最后以出人命收场。关于阶级问题,没有一个导演给出解决方案,这也不是电影的职责。最近这类电影的兴起,也从另一个层面反映了各国社会的阶级问题确实越来越严重,这好像是一个难以调和的趋势。

今天,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来剖析电影背后的几点经济学原理。本文对于解决贫富差距依然没有提出解决办法,但当我们面临选择的时候,希望我们每个人抛去欺骗都作出利人利己的行为选择。

一、失业与失业率---基宇一家无可奈何的现状

相信很多人看完电影后,会觉得为什么金基宇一家四口都身强力壮也各有各的本领,通过自己的勤劳努力完全可以将生活过下去,何必过得这么窘迫。或者觉得韩国是个发达国家,感觉这一家人不至于此。

在经济学范畴中,凡在一定年龄范围内一个人愿意并有能力为获取报酬而工作,但尚未找到工作的情况,即认为是失业。失业率是劳动人口里符合“失业条件”者所占的比例。

失业率=失业人数÷社会劳动力人数×100%=失业人数÷(就业人数+失业人数)×100%


就业困难造就非自愿失业

失业通俗的可以解释为“有工作能力和意愿但没有就业机会”,在经济学中,有工作能力但是本人不想出去工作称为“自愿失业”,这种失业是无法通过经济手段干预来消除的,所以不在经济学的研究范畴之内,而影片中金基宇一家是非自愿失业,并不是他们身体残疾无法工作或者懒到不想出去工作,而是真的找不到工作。影片通过“一个保安岗位就有五百个本科生应聘”的对话来对此做了解释。展示高度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个现实:就业困难造就非自愿失业

韩国2020最新失业率

其实不管国家再发达,失业都是一种客观存在,根据最新公布的失业率数据,2020年1月韩国失业率为4%,比上个月提高了0.3个百分点。其实韩国经济正面临危机。根据韩国央行发布的统计数据显示,2019年韩国的GDP前三个季度的GDP增长分别为1.7%,2.1%,2%,预计全年增速不足2%,创下2009以来最低记录。韩国国内的经济支柱,以三星为代表的财阀们,2019年营业利润下降超过60%,加上全球经济不景气,内忧外患的韩国很有可能面临裁员降薪的尴尬场面。

二、途径依靠---基宇的现实选择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道格拉斯·诺思总结出了“途径依靠”理论,他认为,事物一旦进入某一途径,就可能对这一途径产生依靠。这是由于经济生活与物理世界一样,存在着报酬递增和自我强化的机制。这种机制招致的结果是:人们一旦选择某一途径,就会在以后的开展中不时自我强化。

在一定水平上,人们的选择都会受到途径依靠的影响。在“途径依靠”的背后,隐藏的都是人们对利益的思索。对个人来说,人们一旦做出某种选择之后,就会在原有的路途上不时投入各种资源来获取更大的利益。

《寄生虫》里的金基宇一家,先是敏赫给基宇带来一个到朴社长家做家教的机会。

基婷帮基宇伪造的延世大学文凭

基宇通过妹妹基婷伪造了延世大学的文凭成为富豪朴社长女儿的家教,工资现结,基宇第一天就收到了报酬,基宇得到了利益。

基宇一天的工作报酬

这时有一部分观众会觉得,基宇如果就此好好珍惜这份工作,也是可以让一家人吃饱饭的,但是经济学中假设人都是理性逐利的,基宇得到了一种获得回报的途径,便想在此途径上获得更大的利益,便开始了一系列后续的“途径依靠”。


基婷伪装美国留学生

通过各种欺骗手段让妹妹基婷伪装留美的艺术老师,成为朴社长的儿子的美术老师。

基婷利用内裤陷害尹司机

妹妹基婷通过在朴社长车内藏内裤陷害朴社长的司机,进而让爸爸基泽成为朴社长的司机,

基婷和爸爸共同陷害女管家

通过水蜜桃、番茄酱施计陷害女管家有肺结核,赶走了女管家,让妈妈忠淑成为朴家的管家,一家人最终鸠占鹊巢。

三、二八定律---反应贫富差距阶级固化

二八定律由意大利经济学者帕累托从19世纪英国人财富分布的大量事实中发现:社会上20%的人占有80%的社会财富,财富在人口中的分配是不平衡的。


财富的二八定律:20%的富人掌握社会80%的财富

在几次全球大分工、技术革命之后,全世界的贫富差距都在拉大,因为韩国的经济太过依靠全球,最近这些年波动严重,社会的阶层撕裂也就更厉害。

2019年,韩国KBS曾以“财富的不平等”为主题进行问卷调查,结果显示,75%的回答者认为“韩国财富不平等现象非常严重”,认为“不太严重”的人仅占3%。过去十年中,韩国经济增长了45%,但实际民众收入只增长了20%多,也就是说,钱集中在了少部分人手中,集中在财阀和为财阀工作的人手中,大多数民众并未感受到同步增长。

而在2019年财富排名前100名的韩国人中,有75%是继承的家业祖产。由此可见,阶级固化的现象也非常严峻,早在2015年8月,韩国现代经济研究院调查显示, 81%的民众认为“即使努力,阶层上升的可能性依然很小”。所有这些都指向了韩国社会背后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贫富差距和阶级固化越来越成为常态。

在如此悬殊的贫富差距之下,韩国穷人和富人的生活也天差地别。韩国首都首尔大区人口逾2400万,几乎占到韩国人口的一半,人口密集度达到纽约的两倍。首尔的很多楼房都配有可供居住的半地下室,不少韩国人就蜗居在半地下室中。

首尔随处可见的半地下室

影片中的半地下室场景很真实,韩国很多穷人都是生活在这样的底层的环境中。

社会中的贫富阶级冲突——20%的人掌握财富和权利,而剩下80%的人逐渐边缘化。那为何现实中的贫富矛盾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因为现在已经是一个娱乐化的时代。

奶头乐理论是用来描述一个设想:由于生产力的不断上升,世界上的一大部分人口将会不用也无法积极参与产品和服务的生产。为了安慰这些“被遗弃”的人,他们的生活应该被大量的娱乐活动(比如网络,电视和游戏)填满。社会动荡的主要因素之一是阶层之间的利益冲突。那要如何避免少数得益者与大多数的底层人民间的冲突呢?方法之一是给其“奶头”,转移其注意力和不满情绪,让他们更能接受自己的境遇。


解决二八定律贫富矛盾的利器---奶头乐理论

要解决二八定律带来的社会阶级矛盾,可以依靠布热津斯基的“奶头乐理论”,而且已经越来越得到了验证。80%的穷人的需求很简单,只要满足温饱,还有能带给自己短期快感的娱乐项目让自己沉浸其中,就能过完一天又一天,延续一辈子。

就和《寄生虫》里面最开始的镜头一样,妹妹基婷在半地下室满屋子找信号,最后两人蹲在马桶旁边,眼睛盯着屏幕。不禁让人惊呼,这不就是大多数人都经历过的生活吗?这电影虽然给人以感慨和警示,但对大多数人来说,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娱乐。关掉电影,我们可能转头就调出其他赚取流量的新闻、短视频、肥皂剧、社交软件来消磨时光,仿佛贫穷离自己很远。

我们只需要一部手机就可以自以为远离了贫穷

《寄生虫》里面的基宇一家多次谈到计划,虽然他们通过不正当手段成功“寄生”在富裕的朴社长家,但其实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这只能带来短暂的愉悦。可惜他们放弃了正向思考,拿到工资后也只是吃喝享乐。后来,基宇一家的地下室被大雨淹没,躺在体育馆里的基宇问爸爸基泽,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爸爸基泽说:没有计划就是最好的计划,因为没有计划,就不会失败。到这一步,也只是靠打嘴皮子来麻痹自己。

四、滴漏理论与庞氏骗局---穷人的命运

(一)滴漏理论,先富带动后富

滴漏理论指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并不给予贫困阶层、弱势群体或贫困地区特别的优待,而是由优先发展起来的群体或地区通过消费、就业等方面惠及贫困阶层或地区,带动其发展和富裕,或认为政府财政津贴可经过大企业再陆续流入小企业和消费者之手,从而更好地促进经济增长的理论。

历史上里根政府较为推崇该理论,认为政府救济不是救助穷人最好的方法,应该通过经济增长使总财富增加,最终使穷人受益。

其实这个理论可以通俗的理解为我们常说的“先富带动后富”,自由放任的市场将会使经济发展,尽管一部分人变得格外富有,但也带动整体也变得更好,惠及穷人。钱就像流水,先汇聚到一部分人手里,再一滴一滴滴落给穷人。

渗透理论最终往往难以实现先富带动后富

穷人们给富人打工、服务,富人给予报酬,钱就这样一滴一滴向下流动,一切都显得天经地义。

(二)庞氏骗局、网红经济和风口上的猪

穷人们拼死拼活才得来的一滴滴水滴般的财富,却像奔流不息的江河一样以某种轻松却隐蔽的方式又回到富人手中,贫富差距不断分化。

这还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我们找不到究竟谁该为此负责。在庞大而复杂的社会机器面前,这一切都显得合理,正确。就像在电影之中,朴社长一家都是那么和善、单纯,他们从来没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家庭温馨和睦,工资报酬给的让人满意,对待基宇一家也是那么亲近。


越有钱越善良还是越善良越有钱?

一切都陷入了某种怪圈,就像妈妈忠淑所说,“他们是因为有钱才善良,如果我有钱了,我也会和他们一样善良。”的确如此,越有钱,越善良,越文明,越高素质。有钱人展现出来的一切都让人无法去憎恨,他们是那么好的人啊!而恰恰是贫穷,恰恰是没有了工作,饭都吃不上,底层民众才展现出了野蛮邪恶的一面:欺骗、争抢、厮杀、贪婪……面对这样的社会图景,谁是害虫变得一目了然。

久而久之带来的后果就是,因果开始颠倒。人们开始不再认为富人是因为有钱才善良,而是因为善良才有钱:他们的财富是应得的。穷人也不是因为贫穷才恶劣,他们是因为恶劣才贫穷:他们这么坏,活该一辈子没钱。好人有钱,坏人贫困,天呐,这个社会简直太正义太公道了!

基宇爸爸和女管家老公都不约而同地提到曾经投资“台湾古早味蛋糕”失败。这款蛋糕在2016年的韩国红极一时,短短八个月内就开了数百家分店,但却由于爆出添加化学物品的丑闻,许多店铺因此迅速倒闭。

女管家丈夫投资了古早味蛋糕店失败


爸爸基泽投资古早味蛋糕店失败

查阅一下历史,便能明白那就是资本家发明出来洗礼穷人最后一点资本的游戏工具,类似一种庞氏骗局,类似于现在的网红经济,类似于现在的流行语“风口来了,猪都能飞上天”、“大浪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最终泡沫破裂,价值回归,穷人曾经多年来一滴滴积累起来的财富被资本一把收割。

基宇一家和女管家老公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宁愿做着“寄生虫”活下去的。女管家老公地下室的书柜上有很多艺术、会计等书籍,可以推测出,以前的女管家一家也较为体面。


穷之所至---搭便车行为

两家在曾经也都是奋斗者,“台湾古早味蛋糕”等(基宇爸爸还提到曾做过炸鸡店)投资的失败,令女管家两口子躲债多年,也令基宇一家彻底磨灭了上进的自信心,甘于昏昏度日,甘于平庸现状,甚至在街道喷杀虫剂的时候都为了省钱而去出现“搭便车行为”。

五、工资的异化---资本家的天然本质

工资异化是政治经济学中“劳动异化”规定第二条“劳动和劳动活动异化”衍生出来的,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工资并不是劳动所得,而是劳动力价值的交换,因此工资和劳动是被完全切割的关系,这就是工资的异化。

资本家付给你的工资并不是你的劳动本身,而是你的劳动力的交换价值,因此,在这里,你的劳动被异化为“劳动力价值的商品”。既然是商品,那么工资自然是由那些决定其他一切商品价格的规律决定的,工资仅仅是维持劳动者生存必须的最低价值。

上边的描述有点晦涩,我们可以理解为:朴社长一家并不善良,他们只是用最低的价格来购买需要的服务,至于是谁来提供服务,爱谁谁,只要能提供服务就行。

影片中,奉俊昊巧妙的通过两个分解,将工资的定义分解成工资与劳动本身的无关性,工资仅仅是维持劳动者生存必须的最低价值两个环节,从而让工资的异化出人意料得变得格外的清晰和易于讲述,并且不容易被“资本家的维护者”恶意混淆。


朴夫人在撒谎

影片朴夫人给基宇家教费的时候。女主人将预备好的工资抽出一部分而将剩余部分支付给基宇,还声称“和敏赫是一样的,由于物价上涨,给你的工资还增加了。”这就是赤裸裸得宣誓了工资与劳动本身的无关性,工资仅仅体现为劳动力的商品。“劳动报酬忽而提高,忽而降低,是依供求关系为转移的。”


朴社长认为女管家吃的多

在片中的后续场景,朴社长多次表达“女管家是不是太能吃了。”在这里,奉俊昊一方面是为了后续女管家丈夫的出场做铺垫,然而这种资本的不满,却把这种 “工资仅仅是维持劳动者生存必须的最低价值。”巧妙而深刻地表达出来,让我们明白资本对于“最低价值”的工资的追求。


贵的牛肉不让佣人吃

同样,当朴夫人的小儿子吵着要炸酱乌冬面,回家却一口不动的时候,朴夫人先让金妈妈忠淑吃。朴夫人发现里面放了和牛以后,选择让朴社长吃,最后明明自己也不想吃,但是还是把一碗乌冬面吃得干干净净,因为朴夫人不想把这么贵的食物给佣人吃。


朴社长虚伪的说辞

而朴社长,在招聘爸爸基泽试车时,一边虚伪地说不是试车,一边故意不喝手中的咖啡,观察基泽的拐弯是不是娴熟。


无法摆脱的半地下室

如果说这样的测试,只是富人的小心机的话,那么我们不妨思考一个问题,当金家一家四口一起折披萨纸盒的时候,住的是阴暗的半地下室,吃不饱肚子,但是当一家费尽心机,赶走了尹司机,女管家,终于都被朴社长家雇佣的时候,无非也就是吃饱了饭,却无力摆脱半地下室的环境,也无力摆脱“穷人的味道”,这也就是朴社长一家总能从金家身上闻到味道的原因。这说明什么?说明单纯善良的朴社长一家给他们的薪资并不高,也只不过刚刚能保证他们温饱而已。

找借口解雇尹司机

如果说这种对劳动力的盘剥,还算是市场定价的必然,那么当基婷陷害尹司机把内裤塞在车座底,朴社长以为司机在他的奔驰上车震。社长立刻毫不犹豫地要把尹司机开掉,而且脑补了一堆细节。

找借口解雇女管家

而朴夫人在目睹女管家咳嗽之后,也立即把她辞退,夫妇两个人反复提到“逾越界线”,实际上,只要觉察到这种逾越界线的可能,他们就立即撕下伪善的面具暴露出资本家的本质。

朴社长夫妇在乎的只是用最低的工资来买到需要的服务,无关人情冷暖。

六、《贫穷的本质》---无法摆脱的命运

诺贝尔经济学奖带火了《贫穷的本质》这本书,作者通过对18个贫穷国家/地区的调研,举证了海量的穷人之所以是穷人的案例,结论是穷人真的没得选,正所谓:生而贫穷。

《贫穷的本质》

影片的最后,基宇写了一封信给爸爸基泽。信中的内容是他会考上大学,他会努力赚钱,他会买下豪宅,让爸爸走出阴暗的地下室,让一家人在阳光下团聚。他能做到吗?首先,我们从经济学角度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这栋豪宅位于韩国最贵的江南区,每平方均价为3000万韩元,折合成人民币约为17.8万元。别墅里精心修剪的草坪,加上充满设计感的三层小楼,总体住宅面积大约600平方。这栋豪宅大约价值180亿韩元,约1.05亿人民币。韩国是一个发达国家,2018年的人均GDP约为3.2万美元,但是财富差距悬殊,大部分财富掌握在财团手中。韩国白领平均年薪为21万人民币,应届毕业生薪水约为13万人民币。以最乐观的形式估计,房价不涨,基宇如果能够不吃不喝,花个500年就能买起这栋豪宅了。

但是,韩国经济正面临危机。如果基宇侥幸躲过降薪或裁员危机,那只是第一步。生活里层出不穷的意外,一场大水,一场大火,一场疾病,都会让原本已经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在《贫穷的本质》这本书里,两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引入了一个概念,叫做S型曲线,即只有储蓄突破一个临界点P点,才有走向富裕的希望。但是如果一场意外,让他们的收入回到P点以下,则无法摆脱贫困的命运。

贫穷的本质---S型曲线

虽然经济学家对于穷人的定义是日均购买力1.25美元以下的人,其实这个曲线放之四海而皆准。大部分居住在贫民窟的百姓,上升通道受阻,获取信息渠道较少,保障意识较弱,几乎没有存款。一场小小的意外就会让他们一辈子的心血付之东流。他们的储蓄始终只能在临界点附近徘徊。

灾害前面,人人平等。可是火灾过后却展现了人生百态,富人利用保险重新修建豪宅,穷人一无所有只能背井离乡。放眼当下,富人可以用钱生钱,他们有各种投资渠道,金融保障,而穷人只能眼巴巴看着物价飞涨,看着不断缩水的钱币,却束手无策。

从经济学角度上看,基宇买下这栋豪宅,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七、结语

《寄生虫》是反映贫富差距与社会矛盾的电影。

穷人不该在经济贫穷的困局中再甘心精神的贫穷;但是,作为富的一方,永远也不该忽视社会中存在的贫穷问题,不能以为我自己一家富了就好了,不要让“先富带动后富”沦为一句口号,只有主动想办法去参与和解决贫困问题,只有整个社会的共同富裕和进步,才能避免像这部电影这样被“寄生虫”吸干的悲剧出现。或许这才是这部电影设计精巧并能够获得大奖的原因。

幸福不仅与物质有关,更与精神有关,而且我的幸福与你有关!希望我们每一个人在看完这部电影后都能够有所反思,能够在以后的生活中努力做利己利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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