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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14岁进央视,6上春晚,管水均益叫叔,老公王志当过副市长


央视的知名主持水均益比朱迅大十岁,但是两人之间却不仅仅是同事关系,私下的朱迅竟然叫水均益“叔叔”,要知道,水均益作为央视老前辈,同辈人都叫他“小水”,后辈都叫他“老水”,朱迅居然叫他“水叔”,难道私下朱迅是水均益的侄女?


原来,朱迅的父亲,和水均益曾经是同事。水均益1984年进了新华社工作,在国际组任职,而当时恰巧朱迅的父亲也在新华社的亚太组工作,二人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是在一起办公。两个人的工作区域几乎是桌子挨着桌子。

  

水均益表示,平时有什么编辑上的问题,都会请教朱迅的父亲,二人虽然说起来是同事,但是实际上朱迅的父亲可以称得上是老前辈了。

  

后来水均益在央视碰到初来电视台的朱迅,十分惊讶,于是让朱迅叫他叔叔,毕竟他曾经和朱迅的父亲一起工作,也算是并肩作战过。就这样,朱迅和水均益就有了“叔侄情谊”。自己曾经一起工作过的老前辈的女儿来到央视工作,水均益自然要对她额外照顾。朱迅也没有辜负她水叔叔的期望,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央视站稳了脚跟,成为了大家喜爱的女主持人,还曾经多次登上春晚的舞台,这对于主持界的人来说算是很好的成绩了,朱迅也算是不负众望。


《我的爸爸是新华社记者》


文|朱迅


爸爸于我是极特殊的存在。他驻外10多年,缺席我成长过程中几乎所有的重要时刻。但蓦然回首,我却似乎一路都在循着他的脚印。


他的远赴,我的成长


我对父亲的第一印象很糟小时候,我不知道父亲是谁。我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作为新华社记者的父亲就被派驻海外。上幼儿园了,每当小朋友问我父亲在哪儿,我总会跺跺脚,“就在脚下,地球的那一边。”

  

上小学后的一天,妈妈带着我和两个姐姐去机场接一个叫父亲的人。一个胖胖的男人从里面一出来就抱着我亲个不停,胡子茬儿扎扎的,好难受。我使劲推开他,放声大哭。妈妈赶紧哄:“他是爸爸!”“骗人,照片上的爸爸是个瘦子!”


这位爸爸的第一印象很糟糕,最糟糕的是妈妈从此晚上不再陪我睡了,我能隐约听到隔壁屋里有一种像火车跑过的声响。妈妈说,那叫“呼噜”。


以前家里没住过男人,自然不会有这么怪异的动静。一天我推开厕所门看到爸爸站在马桶前,就十分好奇,非想转过去看看爸爸为什么要站着。爸爸急了,又不能马上走开。他用手挡着我,指甲把我的眼角划出了血。

  

刚上中学,父亲被派驻新华社香港分社,随后又派往驻日本的分社。

  

1990年,17岁的我东渡日本,半工半读开始留学生涯。为了赚够学费和房租,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扫厕所。每晚六点半,我准时把18层大楼的每个男女厕所清扫一遍。

  

这样干了三个月,我又换了份餐厅洗盘子的工作。由于双手长时间浸泡在洗洁精里,不到一个月就变得粗糙并开裂。

  

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更没有人知道我父母其实就在身边。我不敢说,父亲就是当时的新华社东京分社社长。

  

当我决定要去日本留学时,妈妈没敢告诉父亲。当时在国外工作的在职干部的孩子出国留学,难免有利用职务便利之嫌。现在驻外人员携妻带女早已是人性化管理的必备福利,但当年我不仅童年和少年没有父爱,而且高中毕业,留学东瀛,就在父亲身边,还要提心吊胆、东躲西藏。

  

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我和父母却极难见面。偶尔打个电话,“今天我和你妈上街了,买了一些好吃的。”父亲情绪特别好,“还看到了一盒葡萄,好大,可是太贵,我们只好望梅止渴了。”于是,那串美丽的葡萄,就成了我下一个拼命赚钱的目标。

  

感谢父母,他们没有能力给我钱,而培养了我应对生活所需要的品格、意志和赚钱的能力。

  

朱迅与父母合影

他迟缓的背影使我毅然回国

  

1999年夏天,我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妈妈病重。第二天,当我赶到北京铁路总医院时,已近黄昏。医院的电梯已经停了,我心急火燎地顺着楼梯往上爬。

  

突然哐当一声,吓了我一跳。抬头朝上看,只见楼梯转弯处站着一个胖胖的男人,他提的两个铁盒掉在地上,饭菜倒扣,盖子摔下几级台阶,汤汤水水顺着楼梯淌下来……

  

他太胖,爬到5层已是满头大汗。他费力地弯下腰,用双手把地上的饭菜捧起来,放回饭盒里。深深地喘了几口粗气,扶着楼梯把手继续向上爬。

  

我一声没出,一动不动。望着那迟缓爬楼的背影,我眼里已满是泪水。那是我曾经风度翩翩的父亲,此刻,他如此苍老、如此尴尬。

  

想来父亲不愿在此刻被女儿看见,我隔着一段距离悄悄跟在他身后。他走进一间病房,俯身对躺在病床上的妈妈低声说:“瑞云,对不起,我上楼时不小心把饭弄撒了……”妈妈轻轻安慰:“没事,我不饿。”看着这般无奈,我拼来的荣誉、挣来的钱,又有何意义?“妈——”张嘴那刻,已做出决定:“我要回国。”

  

父亲很赞成:“我马上就退休了,你回来可以继续为党和国家工作。媒体这行还是把根基扎在母体文化上最牢靠。都在有为之年,何不早回来,把精力用于有用之所呢?”

  

他的病痛,我的坚定


2003年、2004年、2006年这三年,父亲经历了三次大手术,三过鬼门关。2010年春节后,父亲又住进了医院。父亲生病这8年,是我与他最亲近的8年。父亲病了,他的同事、当年一起派往拉美的吴永恒叔叔来看他。吴叔叔向我说起当年的事,我才第一次知道那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1973年初,周总理决定由新华社派出5名记者组辗转到拉美地区未建交的国家进行调研,其中就有我的父亲。在这次访问中,新华社记者采访了在巴拿马举行的安理会会议。其间巴拿马外长胡安·塔克同意中国在巴拿马建立新华社分社。于是,总社马上决定朱荣根和吴永恒两位同志留在巴拿马,创建新华社分社。

  

从此,在接下来的5年,爸爸住在旅馆,出入受到严密监视。当年,时局紧张时,爸爸和吴叔叔只能憋在房里,等到吃饭和发稿时才下楼。爸爸和吴叔叔不能打电话,信走国际邮路,与家人几个月才联系一次。


在巴拿马时,父亲月工资30美元,吴叔叔20美元,他俩用每月50美元的工资开创了新华社巴拿马分社。从这两位年轻记者每天经历的枪林弹雨、眼前飘过的金钱美女中,我明白了“发财请走别路,怕死莫入此门”。这就是信仰,这就叫忠诚。

  

父亲皮包里藏着纪律教育

  

父亲在10多年驻外期间,也会偶尔回国述职。这难得的团聚,他最疼爱3个宝贝女儿。

  

那时,女孩子最馋的是冰棍儿。夏天,路边小推车里,厚厚的棉被下盖着三分的红果、五分的巧克力、八分的奶油雪糕、一毛二的双棒。买不起就在冰棍儿车旁站会儿,盖着冰棍儿的棉被掀开的瞬间,甜甜的清凉就已经能让我们美上好一阵儿了。

  

那时我们每月过得紧巴巴的,但父亲疼女儿,发了稿费就会给孩子们带回几根冰棍来。父亲回家后,三个女儿把他团团围住,像小狗一样拿鼻子凑着包儿闻,只是谁也不敢去碰他的黑色手提皮包。

  

父亲曾特别严肃地告诉过我们,包里有保密文件和保密本,拉锁拉到哪里都是有讲究的,他看看拉锁就知道有没有人动过他的包。那个特殊年代,这就是铁的纪律。从父亲严肃的态度中,孩子们明白:纪律就是纪律!无论是谁,只要有一次碰了他的包,那里面就永远不会有冰棍了。

  

20多年后,在中央电视台工作的我,时常会想起小时候父亲的皮包和那几根冰棍,冰棍早吃掉了,但父亲严守纪律的保密意识全留在了我心里。

  

父亲的家训是我的护身符

  

父亲是新中国派驻海外的第一批记者,他经历过很长一段中国被外国看不起的日子。他常说,国与国之间,实力就是硬道理。2000年,我回国后,父亲天天叮嘱我两个字:“紧跟!”他不断重复:“紧跟政策,其他远离!”

  

父亲做了40多年的时政记者,常驻拉美时,一些国家经常政变,他枪里炮里地采访着政权更替。之后,他又常随同国家领导人出访,见识过各国政治家的高明手段。他赞叹之余,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碰这些,他只想女儿简单、幸福就够了。

  

父亲够,我不够啊。我刚回国,意气风发,光简单快乐哪够啊?一定要发展!当我回家向他抱怨什么时,他总是特别不屑,“没什么不公平的,生别人的气没用,别人成功是因为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努力着。”

  

父亲严格规定我回家的时限。我都20多岁了,除录像外,一定要回家吃晚饭,否则全家人就饿着等我。我被切断了所有应酬,不禁愕然:“您打小就没管过我,这是干嘛?”

  

父亲回屋,用毛笔写下泰戈尔的一段话:“我竭我的至诚恳求你不要走错路,不要惶惑,不要忘记你的天职,不要理会那恶俗力量的引诱……”

  

10多年的起起伏伏,我终于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不是你的千万别拿,拿了是祸不是福。好好做人、踏实做事,老天爷看着呢。深深凝望墙上父亲的照片,感恩父亲,这家训是女儿一生的护身符。


《西行三万里:王志看丝路》

序|朱 迅



我在国外出差,老公发来短信:“王志出书,请你作序。”


我惶恐,权当夫妻之间打情骂俏的玩笑。问:“此话当真?”


没等回音,我已动笔。


丝绸之路是我曾经走过的一条路,我对它有着极为特殊的情感。那年我刚回国,海归变海待,百爪挠心地被闲置了半年,突然一天《正大综艺》的林导说:“丝绸之路,我们出发吧。”


当时我身处逆境,爱情事业梦想都在云里雾里,正是最心灰意冷的时候。绝望中,我匍匐在莫高窟大佛前五体投地,祈求纯粹的爱情;在魔鬼城的怪声中我翩翩起舞,压制住天马行空了无牵挂的冲动;嘉峪关外,渗到骨头里的那种悲凉与豪迈让我放声痛哭,过往的骄傲和清高随泪水洒在滚烫的戈壁滩上,转眼成烟。不过是“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罢了,就这样认怂了?当然不,从今天开始我贴着地过日子,把自己踩进泥里,看能不能生根发芽!


河西走廊上的马场


这趟旅程拨弄了我心中最柔软的情感,也注入了最坚强的力量。在爱情和事业上我不愿再被世俗所左右,倾听内心的声音,找回最真实的自己。今天看来,所有的一切包括挫败在内都是生命给我最好的安排,生活不会着急地给你所有答案,积极地准备,耐心地等,等到你已然放弃绝望时,惊喜就来了。


几年之后就有了大家熟知的王志与朱迅的央视“靖蓉恋”。所以当我看到陕西卫视丝绸之路策划案时,竟比当事人还兴奋:“什么?从西安开车去罗马,两个月,三万里,去,一定肯定必须得去!求你带上我!”我太爱这条让我重新振作、梦想成真的丝绸之路了。


塔什干的清真寺


即便同行,每个人在这条路上都会有不同的经历和感受。以现在的工作状态,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来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但又如何能忘记年少时感动过自己的这条丝绸之路啊。我希望丈夫能替我还曾在佛前许下的心愿:“嫁给自己爱的人。”真的,好好做人,上天自有安排。


王志很久没有出镜,这几年一直是个宅男。离开央视我知道他心中是有惋惜和无奈的。他是一个兵,一个可以拿命去拼的兵,一个如此性格的“湘军”不去打仗时反倒也能随遇而安,淡定从容地过好每一天,是我极为佩服的。正像湖南人曾国藩所说:“战战兢兢,即生时不忘地狱,坦坦荡荡,虽逆境亦畅天怀。”


土耳其卡帕多奇亚地区


既然是兵,总要上阵。出发前,我陪王志去理发,一改原本三七分文质彬彬的样子,理得很短挺时髦。我放心去上班,谁想回家时他把自己剃成了光头:“重出江湖,还是改头换面好。”我愣在那儿:“好是好,好吓人的。”剃了光头的王志有一股子“匪气”,这种“匪气”带着湖南人骨子里不服输的霸道。我很不习惯地摸摸他,觉得抱着的不像是原来的老公。“记得写日记。”松开手,他走了。我知道他这次是下了狠心的,五十岁的王志又出发了。


一路上他的头发一点点长长,有了文人的气质,更添了肌肤的阳光。途中,他会三言两语地发给我消息:“进大漠了,出国门了,写日记了,车没油了。”我也回着家里的平安:“看直播了,儿子高了,婆婆笑了,辣椒红了。”


伊斯坦布尔的索菲亚教堂


他说他喜欢高建群的那句话:“男人没几个敌人还叫男人吗?”


我回他:“媳妇喊你回家吃饭!”


因为出差,我先他一步飞到了意大利,在米兰我看见一个教堂修修停停,平平常常持续了几百年。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石材,找不到合适的工匠,他们就一代代人地等着。绝不急功近利,绝不凑凑合合。这才是灵魂可以安住的地方。思考灵魂时自然会想到彼此老去的日子。


我写:“都在路上。”


他回:“都在心里。”


看着他开车进了罗马,我真的骄傲,当年的王志回来了!


一起生活的十多年中,我只有两次看到王志夜不能寐,一是刚刚离开央视,他常常深夜起身,独坐着,不言不动;我只能静静地躺着,侧卧,不问不动。那段日子,他话很少,头发掉了很多。再有就是这次写书,他素来讨厌各种电子产品,用得最熟的不过是个体重计,现在竟然天天捧着iPad打字如飞。只是不会关成静音,我常常被“啪啪”的打字声唤醒,又安心地睡去。更过分的是他写到高兴处竟会大声念出来,我只好挣扎着爬起身,迷迷糊糊和他一起走进撒马尔罕的故事里。这段日子他话很多,头发长出不少。


写到这里,王志的回音来了:“字数不限,真话就好,这是我的第一本书,应该由我最重要的人来写。”


信以为真,一小时写序,一辈子同行。收笔,交稿,恳请读者们成全我。


2014年11月29日于韩国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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