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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渐欲迷人眼”,解析电影《花眼》的独特创新的得失所在


作为带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影片,《花眼》的问世,在被高度赞扬的同时,也成为一部最具争议性的影片之一。今天本文就《花眼》的独特创新,来解析它因创新的得失。 @伊漓莎白




影片《花眼》由“鬼才”之称的新锐导演李欣执导,王学兵、梅婷、徐静蕾等主演的剧情电影。影片于2001年上映。


影片讲述了电影引座员武刚由于在长期的黑暗的环境中工作,使得他害怕接触阳光,心理上也封闭起来。他的眼睛收集着人们在黑暗空间里的举动:谈恋爱的、忠厚的、虚伪的、带着青春期性的幻想的……,这些,无不刺激着武刚,他的思维开始幻想……


对于这部被冠以“中国首部魔幻现实主义电影”称号的电影,大多数影评人,贬大于褒。他们认为“不过是用玩弄镜头和剪切的低劣手法哗众取宠”


但我却喜欢它。喜欢那些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喜欢那双因为一次在阳光下的流泪而被灼伤的眼睛以及残留下的破碎的彩虹,喜欢那不会有人赴约的漫长等待。


有人对导演李欣评价道“从小他就是一个喜欢故事的人,而故事总是在远方,在一个也许并不存在的地方。他知道每个故事都有一扇神奇的门,当他迈步进去,是能够顺着一条无尽的路走到天涯海角的。于是,我们被他诱惑着,穿越想象的时空,透过流光飞舞的胶片、一秒24格的影像,看故事中的人和事如何栩栩如生,如何打动人心”


在观影后,“乱花渐欲迷人眼”,成为我对《花眼》最为深刻的印象



“乱花”式的创新设计


该片在整体构思与细节运用方面都有突破常规都市言情片的精妙之处,如初春的花朵,鲜明的令人眼前一亮。导演将五个独立的小故事贯穿起来的主线竟然是“我”的臆想。


在旁人唯恐观众不相信影片故事的真实性的时候,导演却明确地告诉观众,支撑全片的五个故事都是出自“我”的幻想,而非真实存在。


但,影片中“我”又是一名患有失眠症的电影院工作的引座员。于是“我”的独特身份,使得“我”爱幻想,使得这个故事本身变得格外真实、可信。


除了整体构思有所突破外,电影《花眼》在局部处理上也以“新”字当头。其中最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讲重要的细节扩大,不惜余力地表现可能被观众疏忽的所谓“小地方”。


比如,在人工降雨的故事中,女主角从梦中来到“雨”里,这应该是一个感情的饱和点,但导演并没有急于表现她与男友见面,而是细致地刻画了她在雨中的动作:感受跳跃的充满浓浓爱意的“雨滴”


再如,大学生王炼与潘峰的故事中,水房里两人偶遇,导演地那个暖水瓶的偏爱并不亚于对两个主角的刻画:暖水瓶接满水后向外溢水的特写,落地爆裂的慢镜头的处理,无不展示了人物紧张、兴奋而又胆怯、羞涩的复杂的内心世界。


喜欢某部电影,就算它有不足之处也要指出来。本片的创新是“乱花”式的。这里的“乱”,我个人觉得是对节奏把我的不清晰、不明确。显然,由于五个故事的讲述都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所以节奏的处理若要选择这种方式,就影响到了整体的故事叙述和主题的表达。


比如,在体育老师的故事中,一个简单的情节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地重复了四次,在八十分钟的放映时间里占了近十分钟。而导演想要说明的仅仅只是主人公一直过着重复、单调的生活。这是否有必要呢?还是因为导演想不出表现这种“重复生活”的更好方式呢?


再比如在潘峰得知磁带事件是出自王炼之手的时候,理应非常气愤、恼怒,可为何在独自离去后,又转头微笑了呢?即便将其视为“激变”,那是否也过于突然了呢?对时间的不合理分配,已经造成了影片节奏的失衡,使得一部原有“红花”点缀的电影变得错乱无序


风格的“渐欲”统一


我认为《花眼》是一部风格标新立异的电影,但我同样认为它不是一部风格统一的完美艺术作品。虽然导演做了诸多努力,但却依然走在力求“统一”的路上。于是,“渐欲”这个词再适合不过了。


首先,由于影片的内容和形式的背离,导致影片的风格遭到根本性的分裂。五个小故事是支撑整个故事的基石,换句话说,五个小故事的内容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展现在观众面前的大故事。


五个小故事中,虽然主人公的年龄、职业、性格都存在差异,但其中四个都讲了一个十分老套的有关爱情起死回生的故事,剩下的那一个虽然并非大团圆式的结局,但还是令影片中的“我”找回了生活的勇气,勇于面对阳光,敢于等待爱情,也算是一个充满温情的传统爱情故事。


“内容决定形式”。如果单从画面看,导演抛弃了这条金科玉律。影片设计了一个讲故事的人,还有两个看故事的天使。可无论是从她们的衣着打扮还是语言升调、面目表情,都冷酷、另类到与五个故事的内容、主题相去甚远。


显然这三位的造型也可以看作是导演对传统人物形象的颠覆,可是这种创新的用意何在?如果讲故事的人和在故事发生现场的天使都不会感动,那么与故事发生地点存在实际空间距离的观众的凭什么动容呢?


其次,导演或许察觉到这种内容与形式的决裂,为了填补这一鸿沟,导演选择牺牲一个小故事来解决这个矛盾。于是在关于地图的故事中,观众便看到了一个另类的表达爱意的方式——疯狂地砍树。这种违背生活逻辑的做法虽然与影片的整体形式相吻合,但是由于决裂的沟壑太深,因而影片风格的统一也就成了“渐欲”式的了。


“迷人眼”的技术处理


《花眼》的确是一部“迷人眼”的电影:快速的镜头组接、动画式的形象处理、亮丽的画面以及充满现代气息的流行音乐等。这些新潮元素的加入,使得影片充满了都市快节奏的韵律和梦幻般迷离的色彩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贯穿全片的两大亮点:主人公额头上闪烁的红五星,以及故事切换时人物擦肩而过的定格画面。这似乎与电影剧作关系不大,高科技处理得成功与否也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之内。但是既然这是导演的创新,也推动了情节的发展,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及一下。


我个人认为无论是红五星还是漫画式的人物,在本片中都非常成功地完成了导演赋予它们的使命。红五星作为一种被爱情眷顾的人们特有的标志,很好地呼应了引座员额头上的创可贴,从而隐喻了爱情给“我”的伤害。


而作为故事切换的定格画面,虽然有模仿《罗拉快跑》的迹象,但却能使人眼前一亮,故事通过过渡得也极其自然。而且,它突破了《罗拉快跑》中单一的擦肩而过的模式——仅仅存在于罗拉与路人之间。


在本片中,各个故事的主人公之间同样存在着擦肩而过,并不只有“我”一个人单调地在各个故事中游走,于是这便成了一次友好的互动。所在在技术方面的创新,我觉得导演做的是很成功的,的确迷住了观众的眼睛。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眼下,“花”之零星开放之景可见,《花眼》之独创可感,其不久之辉煌可待,其精彩之处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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