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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导演的影坛处女作,烧脑程度不输《盗梦空间》、《星际穿越》

随着中国电影市场的快速崛起,越来越多的好莱坞电影人,开始把作品对准中国市场。

而凭借《盗梦空间》、《星际穿越》、《敦刻尔克》等经典作品,好莱坞英籍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也在中国收获了大批粉丝。

1996年,26岁的克里斯托弗·诺兰,用6000美金的制作成本,拍摄了悬疑电影《追随》。这部作品在1998年的“旧金山电影节”上备受瞩目,诺兰导演的电影之路,也因为这部《追随》正式拉开序幕。

2000年,克里斯托弗·诺兰来到了好莱坞,而《记忆碎片》、《蝙蝠侠》三部曲、《致命魔术》、《盗梦空间》等经典,也在随后相继诞生。今天我们要聊的,就是这部让诺兰导演开启电影之路的《追随》。

这部《追随》的拍摄,只花费了6000美金的制作成本,虽然影片在服、化、道的表现上略显简陋,但精彩的故事、独特的镜头语言,却让该片成为了一部无法超越的悬疑经典。


这部《追随》采用了“黑白电影”的拍摄方式。在2013年的“诗兰丹斯电影节”上,诺兰导演在接受采访时,谈起了自己拍摄《追随》时的一些经历。

诺兰表示,《追随》拍摄时,只有6000美金的制作成本,为了节约“灯光设备”的费用,电影采用了黑白片的拍摄方式,而影片中大量的画外音,也是为了弥补“背景音效”的缺陷。



接下来,我们将把电影分为14个小片段,进行简要的剧情回顾、梳理,看看这部6000美金拍摄的作品,为何如此烧脑。




片段一:

故事的一开始,一双手戴上手套,开始摆弄一个箱子。

几段凌乱的画面交错之后,随着一段画外音,一个青年人、一个中年人的面孔出现在镜头之中。而这个青年人,也就是这个故事的男主角。


男主角说自己喜欢跟踪别人,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纯粹是无聊。看到谁,觉得有兴趣,就跟着他,看看他要去哪,他想干什么。

男主角表示,自己有一个规矩,不会重复跟踪同一个人,以免好奇心太重被人发现。当然,自己也有破例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自己破坏了规矩,巨大的变故,也降临在了自己身上。

随着男主角的声音,故事正式拉开序幕。而一头长发、满脸胡子的男主角,也出现在了镜头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部《追随》里,男主角的发型和穿着,是理解电影的一个重要标记

这一天,男主角在跟踪一个男人,因为好奇心太重,男主角破坏了自己的规则。而长期跟踪同一个目标,也让男主角的行踪暴露。

男主角跟随目标来到一家餐厅,结果自己的行踪暴露。目标男人走到了男主角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跟踪自己。

男主角想撒谎掩饰,结果被这个男人识破。这个男人就是故事的男二号,他是一个“小偷”。

面对男二号的质问,男主角坦白自己有跟踪的癖好。而男二号也大方承认了自己“小偷”的身份,还让男主角看了自己的“收获”。

在交谈之中,男二号说出了该片中的那句经典台词,“一个二十几岁,没有工作的年轻人,多半都会把自己想象成一名作家”。而大部分观众知道《追随》这部电影,也都是因为这句台词衍生而来的表情包。

交谈中,男主角被男二号的生活经历吸引,并决定和他一起体验“入室偷窃”的乐趣。

二人来到了一所房子,并顺利进入。在偷取东西的时期,男二号弄乱了房屋主人的一个盒子。男主角对这种做法十分不解,男二号表示,有很多东西你失去了之后,才会去思考拥有它意义。

男二号告诉男主角,自己“入室行窃”的目的,并不只是简单地为了钱,而是为了帮助别人更好地审视生活。

二人在屋子里找到了一瓶红酒,打算庆祝一下。此时,房子的女主人突然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男人。

男二号假装自己是房产中介,但女主人表示自己没有要卖房子。于是男二号道歉,说自己进错屋子了,之后便拉着男主角快速离开。

二人离开后跑到了天台。男主角质问男二号,“刚才那个女人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男二号表示,肯定不会。男主角很奇怪,为什么她会放我们离开?

男二号表示,女主人的表情很慌乱,她带回来那个男人一定是她的情妇。刚才的处境虽然很尴尬,但如果报警,奸情就会暴露,反而会更麻烦。

随着男主角与男二号的谈话,电影的镜头一转,进入了第二个片段。




片段二:

在这个片段里,短发的男主角出现在镜头之中。

男主角进入了一家酒吧,并与一位金发美女搭讪。美女表示,远处的谢顶男人,是酒吧的老板,也是自己的情人,他很讨厌有男人接近自己。

美女告诉男主角,如果不怕惹上麻烦,就到酒吧的后巷来,自己会在那里等他。说完,美女给了男主角一个耳光,便夺门而出。远处的谢顶男人,看到这一幕,露出了笑容。

这个美女是故事的女主角,男主角如约来到了后巷,并在这里见到了女主角。

男主角把女主角带回了自己的家。男主角家中的小木人、储物柜、打字机等摆设,吸引了女主角。男主角向女主角炫耀,说自己是一名作家。二人进行了一番交谈,聊的很投机。

随着时间的过去,女主角也表示,自己该回家了,否则谢顶男人就要起疑心了。

随着女主角的离开,电影也进入了第三个片段。




片段三:

在这个片段中,一头短发、一脸伤痕的男主角,站在酒吧对面的马路上。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思,男主角给男二号打电话,表示自己要单干那件事情,并向男二号询问,是否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男二号表示,可以带一把羊角锤。这种锤子方便携带,而且羊角可以撬东西,遇到麻烦还能防身。

简短的电话通话之后,电影也进入了第四个片段。




片段四:

在这个片段里,长发的男主角再次出现。男主角与男二号一起,去一个屋子“偷东西”。男二号戴上手套,并熟练的撬开了门。

二人进入房间之后,储物柜、小木人、打字机等摆设映入眼帘。这个屋子,在第二个片段里出现过,它就是男主角的家。

男二号经过一番找寻,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可偷的东西。他质问男主角,是否调查过屋子的主人。

男主角表示,自己跟踪过这家的主人,他是个银行职员。然而,男二号通过桌子上的一张“社保福利申请表”,揭穿了男主角的谎言。这家的主人,是一个无业游民。

男二号不屑于“偷窃”穷人,于是便带着男主角离开。

随着二人走下楼梯,电影也进入第五个片段。




片段五:

在这个片段里,短发的男主角再次出现。男主角来到了女主角的家,并与女主角进行交谈。

交谈中,女主角表示,昨天自己的家被偷了。小偷偷走了自己的相机、内衣和照片,还拿走了自己一只耳环,把另一只耳环留在桌上,嘲讽自己。

男主角安慰女主角,可能耳环只是掉落在了别的地方,并没有被偷走。

几番交谈之后,女主角去卧室换衣服。男主角则打开了钢琴旁边的柜子,开始翻找东西,但却什么也没找到。

男主角走入卧室,此时的女主角也换好了衣服。二人在接吻之中,镜头缓缓变黑,故事也随之进入到第六个片段。




片段六:

在这个片段里,一脸伤痕、一头短发的男主角,在屋子里收拾东西,他拿出了一把羊角锤,挥舞了几下,之后便把它别在腰间。随后电影也进入了第七个片段。




片段七:

在这个片段的一开始,一个羊角锤敲碎了门上的玻璃。

长头发的男主角,和男二号一起走入屋中,并开始翻找东西。而这所房子,就是女主角的家。

二人进入屋子之后,拿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屋子里挂了不少女主角的相片,男主角被女主角的样貌吸引。在男二号的怂恿之下,男主角偷了女主角的内衣。

二人临走之际,男二号把女主角的一只耳环,藏在了钢琴旁边的柜子里,还表示这会给女主角留下一段深刻的回忆。

二人离开女主角家之后,男二号带着男主角,来到了一栋房子。男二号表示自己住在这里,自己把“偷来”的东西放在这,等遇到买家,就把它们卖掉。

这次的行动中,二人收获颇丰。于是决定去餐馆庆祝。而故事也随着进入了第八个片段。




片段八:

在一家餐馆里,短发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在一起吃饭。

二人在交谈中,无意提起了谢顶男人。女主角表示这个人非常危险,男主角非常好奇。

于是,女主角讲述了一段谢顶男人的往事。曾经有一次,一个人借了谢顶男人的钱,没有按时归还。谢顶男人就用锤子,“敲断了”那个人的手指,最终还“敲死”了他。

女主角告诉男主角,这件事就发生在自己家,当时自己亲眼所见。

讲完了谢顶男人的故事之后,男主角开始好奇,女主角和谢顶男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显然,这个话题让女主角有些反感。二人经过了几句争执之后,女主角十分不快的离开了。

男主角掏出信用卡结账,随着这张信用卡的特写镜头,电影进入了第九个片段。




片段九:

在这个镜头中,短头发的男主角,趁着夜色潜入了酒吧,并试图打开酒吧里的一个保险箱。

随着男主角忙碌的身影,电影也进入了第十个片段。




片段十:

在这个片段里,长头发的男主角,和男二号出现在一家餐厅里,二人聊着各自的生活,同时庆祝着上次行动的大丰收。

在餐厅里,男二号送给男主角一张信用卡。这个信用卡是偷来的,但很安全,只要以D·劳埃德的名字签字就行。男主角用这张信用卡,给餐厅结了账。

正当二人用餐之际,男主角看到了他们第一次入室、并被发现的那家女主人。而那个女人也一直盯着他看。

害怕被发现的男主角,拉着男二号离开了餐厅。男二号表示,如果担心被发现,就尝试改变自己的形象。

回到家中的男主角,接受了男二号的建议,他剪短了自己的头发,挂掉了胡子。照着男二号的外形,男主角进行了一番打扮。收拾完之后,男主角给男二号打电话,并感谢了他的建议。

结束通话之后,男二号表示,一些都和计划的一样。之后,男二号便和女主角抱在了一起。电影也随即进入了第十一个片段。




片段第十一:

漆黑的酒吧里,短发的男主角打开了柜子,并拿走了里面的钱和一个文件袋。

此时,酒吧的一名看守,发现了男主角。于是,男主角便用锤子打伤了守卫,慌忙逃走。

随着男主的离去,电影也进入了第十二个片段。




片段十二:

短头发的男主角,来找女主角,并为之前吃饭时的不愉快道歉。女主角告诉了男主角,自己与谢顶男人的故事。

原来,女主角有一些“私密的照片”,落到了谢顶男人的手中,谢顶男人以此作为要挟,女主角也只能无奈的成为他的情妇。而这些照片,一直被锁在酒吧的秘密保险柜里。

听了女主角的故事,男主角也坦白承认了自己就是偷走她相机、照片的“窃贼”,还表示要帮女主角偷回照片。

女主角也直言,自己从谢顶男人那里打听到了保险柜的密码,但一直没机会接近保险柜。

离开女主角家之后,男主角便给男二号打电话,约定在天台见面。

在天台,男主角把经过告诉了男二号,并表明了要偷照片的想法。男二号表示,这么做太冒险,会被发现。而且两人之中的任意一个被发现,另一个就会暴露,所以男二号也禁止男主角独自去偷照片。

二人意见不和,打了起来。最终,男二号把自己的手套留给了男主角,并让男主角好好想清楚。

男二号离开天台之后,便来找女主角,并表示计划十分顺利。

女主角很疑惑,男二号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利用男主角去偷东西。

男二号表示,自己曾经进入一所房子时,看到了一个“老太太的尸体”,老太太是被“谋杀”的,而自己也成为了警方的目标。正当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嫌疑的时候,男主角出现了。

于是,男二号就想尽办法与男主角接触,并通过各种暗示,让男主角模仿自己的外形、作案手法,让他成为自己的“替罪羊”。

随着女主角、男二号的交谈,故事也进入了第十三个片段。




片段十三:

带着钱、照片,一脸伤痕、血迹的男主角,从酒吧逃回家,并打电话给女主角,表示东西已经到手了。

出于好奇,男主角翻看了文件袋中的照片。然而,这只是一些普通的照片。此时男主角明白,自己被骗了。

男主角拿着羊头锤去找女主角,并询问事情的经过。女主角也将男二号的计划,如实的告诉了男主角。

得知事情真相的男主角,决定去警察局自首。于是丢下羊头锤,便离开了女主角家,电影也随之进入了第十四个片段。




片段十四:

随着一段画外音,镜头回到了电影开篇时的那位中年人身上。中年人是一位“警察”,他询问男主角,就这些吗?

此时,面容整洁、一头短发的男主角回答,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自己已经说完了。

“警察”提示男主角再仔细想一想。此时,随着男主角的深思,男二号打死女主角的画面,出现在了镜头之中。

原来,谢顶男人在女主角家“敲死”债务人之后,女主角就一直以此事威胁谢顶男人,男二号是谢顶男人派出的杀手。

在诱骗男主角完成了一系列“偷窃”活动之后,男主角把羊头锤丢在了女主角家,独自到“警察局”自首。而此时的男二号则来到女主角家,用羊头锤“敲死”了女主角。

随着“警察”的询问,男主角缓缓回过神来,并表示别的自己一概不知。其他情况,“警方”可以找女主角调查。

此时,“警察”拿出了在男主角家中找到的证物,并给男主角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男主角在酒吧通过搭讪,认识了酒吧老板的情人。在两人关系进一步发展之后,男主角绑架了酒吧老板的情人,并用锤子敲断了她的手指,以此逼迫她说出酒吧保险柜的密码。

知道密码后,男主角前往酒吧,拿走了保险柜中的钱。行踪被酒馆看守发现后,男主角还打伤了看守。得手之后,男主角“杀了”酒吧老板的情人灭口。

酒吧老板情人的“尸体”已经被找到,凶器就是那把羊角锤。

男主角辩解道,这都是男二号干的,自己是被冤枉的。

然而“警察”却表示,根本没有什么“老太太遇害案”,男主角提供的男二号住址,属于一位名叫D·劳埃德的先生。

这位D·劳埃德前几日来报案,说自己外出度假期间,有人进入了自己的房子。虽然没有丢什么贵重物品,但自己外出前申请的一张信用卡不见了。而这张信用卡在男主角家被找到,上面的签字还是男主角的笔记。

男主角解释道,这张信用卡就是男二号偷的。但“警察”却告诉男主角,根本没有男二号这个人。

整部电影的故事,也在此时走向结局。




通过上述的剧情回归,我们不难发现,诺兰导演通过三条故事线的演绎,对电影的剧情进行了非线性剪辑。

第一条线是:男主角与男二号相识,并一起“偷盗”的故事,也就是片段一、四、七、十串联之后的剧情。

第二条线是:男主角与女主角相识、相恋的故事,也就是片段二、五、八、十二串联之后的剧情。

第三条线是:男主角独自去“偷照片”的故事,也就是片段三、六、九、十一、十三串联之后的剧情。

根据这三条故事线,我们大致可以了解到一个故事脉络:男主角在跟踪男二号时被发现,之后便开始跟随男二号进行“入室偷盗”。

在一次“偷盗”中,男主角喜欢上了房子的女主人,之后便开始追求女主人,还为女主人去酒吧偷“照片”。到了最后,男主角发现这一切,都是男二号设下的圈套。

从表面上看,这部《追随》是一个“凶手”设计了一场“完美犯罪”的故事。

然而,在场景、人物妆容上的细节差异,也让不少影迷推敲出了另一个故事可能。

男主角在“偷”了保险箱之后,以及与女主角见面时,都是一脸伤痕、血迹。而面对“警察”的盘问时,他却面容整洁。“警察”最后告诉男主角,所谓的男二号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如果警察说的是事实的话,那么之前一切,也就和《搏击俱乐部》一样,都是一个“精神分离者”,脑海臆想出来的故事。

这部《追随》结尾的这段“问话”,和《盗梦空间》结尾的“陀螺”一样,为故事的结局走向,埋下了不确定性因素。

在你的理解中,《追随》这部电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完美犯罪”,还是一个“精神分裂症”的臆想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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