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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勤华:樱花在安静地凋落

上午,阴天。

去矿招待所赏樱花,这里很安静,没有了往年这个时节的喧闹。

樱花已经谢去了一大半,樱花树上的樱花稀稀疏疏,许多的花瓣还在飘落,让人有一种淡淡忧伤的感觉。

听友人说,樱花上周五开了,我便想着这一周应该是最美的绽放时候。今年的外招因为疫情防控封闭了,可以安安静静地欣赏一下。可是,上周六晚上的一场风雨,将满树的樱花吹走了,依然顽强地留在树上的当是还没来得及开放的樱花吧。

在这样的一个阴天,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中,那些停留在树枝上的樱花们显得楚楚动人,甚至有些弱不禁风,让人几分爱恋,几分不忍。

似乎……今年的樱花没有了往年的艳丽夺目,似乎……此刻的樱花变动有些空灵,走在一株株樱花树丛中,它们的呼吸我甚至都能听得到,是那种均匀的、溪流一样的声音。有一只鸟儿在婉转,就停在那株最高最蓬洒的紧邻会议礼堂的樱花树枝上,它的声音也像溪流一样的干净。看着,听着,不由地,我也渐渐地归于了安静……

我凝视着一株枝杈上的几朵极淡的樱花,于是,它们也开始凝视我,我们都相互情不由己地笑了。笑声很轻,在樱花从中穿越,那只鸟儿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是我惊了它么?我想,它还会再来的。

一瓣花叶无声地落到我的脸上,又无声地飘到我的脚下,我弯下腰想捡拾起它来,却见地下到处都是它的伙伴,那……就让它同伙伴们在一起吧。

可我,已经不敢迈步了,生怕踩上它们——因为,我知道,它们是有生命的,它们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自己铺排成让你无法忽略的美丽。我就记住它们的美丽吧,让风儿为它们送行……

挥挥手,我不忍同樱花们道别,希望它们慢慢地凋零——最好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黄昏,以一场黄昏的樱花雨来结束今年的行程。

可是……我错了,当今天的黄昏来临时,又是一场似乎预谋已久的瓢泼大雨如期而至,此时,坐在回家班车上的我一阵长长的纠结,我知道,樱花们真的要告别这个春天了,是雨来迎接它们的归途——而不是我的期待。

今年的樱花花期真的很短,短得一周时间都不上。今年的樱花却开得别样安静,静得超凡脱俗。

再见了——樱花!明年春天,咱们如约相见吧!


写于2020年3月25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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