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娱乐 > 电影 > 真正的女性主义电影,只能由她们来拍

真正的女性主义电影,只能由她们来拍

在大众的视线中,男性导演一般更多地活跃在银幕之上。当类型电影的概念兴起后,“女性主义电影”开始成为高分和颁奖季的宠儿。应宇力曾经在《女性电影史纲》中指出,所谓“女性电影”,并非单纯指女性导演的或是以女性为主角的影片,应该是由女性执导,以女性话题为创作视角的并且带有明确女性意识的电影作品。



2019年《燃烧女子的肖像》在戛纳电影节斩获最佳编剧之桂冠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这部电影就是一部典型的“女性主义电影”,不仅专注女性成长,诉说女性情感,整部电影从导演到演员到摄影等主创,全部都是女性。


可是纵观许多“女性主义”佳片,不难看出,很多电影虽然打着“女性主义”的旗号,却依然将女性禁锢在“第二性”的桎梏之中,并没有摒弃男性审视的视角。究其原因,就是这种“女性主义电影”的导演依然为男性。


巾帼不让须眉,本文将盘点那些活跃在颁奖季的女导演们。

瑟林·席安玛

不会忘记那副燃烧在旷野上的亘古肖像

瑟林·席安玛就是上文提到的《燃烧女子的肖像》的导演,除了这部“成名作”,这个来自法国蓬图瓦兹的80后女导演还执导过《贪得无厌的生活》《假小子》《女孩帮》《水仙花开》……其中自编自导的处女作《贪得无厌的生活》一举获得了法国电影凯撒奖最佳处女作奖,展现出了席安玛极高的电影天赋。


席安玛电影的主角总是女性和青少年,她的电影总带着一种深情、悲悯、浑然天成的女性视角。在席安玛的镜头之下,女性可以是一个坚强、生命力旺盛、拥有独立意志和自主选择能力的“独立星球”。就像《燃烧女子的肖像》中的女主人、画家和侍女。追寻着童话中的“诗人的选择”也好,投身于现实主义,但仍然不忘反抗强权、表达自我诉求也罢,她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并不依附于谁。


除了女性和青少年,席安玛也总将镜头对准性少数群体。《假小子》中的跨性别,《燃烧女子的肖像》中的酷儿,并将“少数”背后的刻板印象与偏见,转化成了一种普世的社会化审美。这与电影导演对于生活切片的锐利观察有关,也与席安玛本人的生活经历有关。《燃烧女子的肖像》也是席安玛“写给前女友的情书”。扮演艾洛伊丝的法国女演员阿黛尔·哈内拉,也是席安玛在现实生活中的前女友。从《水仙花开》的定情,再到《燃烧女子的肖像》中的告别。不知道艾洛伊丝和玛丽安爱而不得的遗憾,是不是也来源于戏外的深情。


席安玛的电影风格还以强烈的艺术性著称。从处女作到戛纳获奖作,作品虽然不多,但每部作品都有强烈的艺术特色,不光是光影和构图之中传递出的“油画质感”,在台词的“文艺复兴”、背景古典音乐的选择,甚至在道具还原之处都极其考究,透露着匠心独具的隐喻。



爱丽丝·洛瓦赫

纪录片质感的神秘

在《燃烧女子的肖像》获得戛纳最佳编剧的前一年,《幸福的拉扎罗》也获得了最佳剧本奖。而《幸福的拉扎罗》的导演也是一位女性,来自意大利的女导演爱丽丝·洛瓦赫。


和席安玛镜头下强烈的艺术性和主观情感有所不同,爱丽丝·洛瓦赫的电影带有一种纪录片质感。粗粝、胶片感的影像客观地将叙事画面展现,并且在“视角”的方面深耕,区别于传统的女性导演视角,洛瓦赫的电影画面会刻意创造并引导观众透过画面的表象意识到极具穿越感的“神秘”意象。


从《幸福的拉扎罗》中层叠的宗教隐喻符号,到《圣体》中“达内兄弟”式的用镜和印象主义风格,都使得洛瓦赫的作品有强烈的个人印记和风格,给有心的观众一次深度阅读和体会的机会。爱丽丝的作品多关注严肃的是成长的困惑、生活的意义、信仰的价值,这些严肃的主题向来是欧洲电影所热衷的题材,而洛瓦赫难以界定的独特风格似乎也与传统的欧洲艺术片并不相同 。她的镜头语言非常特别,无论是《奇迹》还是《幸福的拉扎罗》,都融合了客观视角、窥视和凝视,几乎让观众“穿越”到了一个被隔绝于世,却对外面世界强烈好奇的欧洲桃源生活,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


除了执导电影,洛瓦赫还将她独特的个人风格和强烈的天赋带进了电视剧指导中。2015年2月,洛瓦赫执导了以21世纪的女性气质为主题的短片《女人的故事》的第九部《礼服》。2019年,她又参与了改编自意大利著名作家费兰特的小说“那不勒斯四部曲”的HBO美剧《我的天才女友》第二季的制作。美国导演萨维里奥·科斯坦佐执导前四集,洛瓦赫则指导了后四集。作为意大利本土的导演,洛瓦赫镜头下的那不勒斯女孩更加有一种细腻、灵动的感觉,配合着神秘的色彩和层叠的隐喻,也为剧集增添了一层电影质感。



格蕾塔·葛韦格

登上过《时代周刊》的演导双栖才女

你可能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你可能看过2012年的《爱在罗马》和2013年入围金球奖的《弗兰西丝·哈》。作为演员的葛韦格,性格随和、思想跳跃、古灵精怪,总是会在银幕上展现出一种多层次的表演,塑造出了很多颜值和灵魂并存的可爱人物。


作为导演的葛韦格,则将演戏之中的灵动也化用在了镜头之中。葛韦格作为导演的处女作《伯德小姐》,(也是她的半自传体作品)与葛韦格的性格一样,跳脱、大胆、灵动,将美国西海岸的风情跃然银幕之上。不同于欧洲电影的严肃、克制和强艺术性的“阳春白绝”,美国导演的作品会更加贴近生活。虽然《伯德小姐》中的成长和迷惘仍然带有一些乌托邦式的幻想,但是青春期的敏感、虚荣、渴望自由又无法独立的少女心思,被葛韦格拿捏地惟妙惟肖。


2019年,葛韦格拍摄了冲奥作品《小妇人》。这部对于经典的第四次翻拍,虽然仍没有走出经典的影子,在叙事、节奏、演绎方面还面临争议,更何况遇上了奥斯卡大年“神仙打架”,自然铩羽而归。但是,葛韦格仍然大胆地做出了尝试,在经典之中注入了强烈的个人风格——童话式的见解和想象。



索菲亚·科波拉

颜值和“美商”并存的“星二代”导演

她大概是“出道”最早的一位童星了。在科波拉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他的父亲,导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正在拍摄《教父》,于是弗朗西斯便在《教父》中给女儿安排了一个角色——

——片尾接受洗礼的婴儿。


至此之后,这个出生在艺术世家的女孩的人生仿佛开了挂。学过绘画,被香奈儿老佛爷指点过迷津,当过奢侈品大牌的缪斯,2002年就找来了“寡姐”斯嘉丽·约翰逊拍了《迷失东京》。这部拍摄周期只有27天,成本不过400万美元的“小成本”精品,却获得了第7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创剧本奖。2009年执导的《在某处》获得了威尼斯金狮奖,2017年执导的《牡丹花下》入围了戛纳主竞赛单元。第三位获得奥斯卡提名的女导演,第一位获得奥斯卡奖的美国女导演,第四位获得威尼斯金狮奖的女导演……在女导演稀缺如“大熊猫”的银幕上,索菲亚的成绩已经非常亮眼了。


对于索菲亚的电影评价也是褒贬不一。总体来说,索菲亚的作品的痕迹感非常重。整部作品在追寻一种诗意化的叙事,但是却显得节奏拖沓和沉闷。或许在学院中容易受到青睐,但是在市场上并不容易吸睛。正如有些评论者的调侃,索菲亚的衣品比她的电影好多了。


麦温·勒·贝斯柯

不再是“吕克贝松的前女友”

有人说,《这个杀手不太冷》中娜塔莉·波特曼饰演的小女孩的原型就是麦温。无论是真是假,在拥有作品之前,麦温总是被“吕克贝松前女友”这个“标签”禁锢着。


直到20多年后,麦温终于凭借《我的国王》《青少年警队》和《原谅我》获得了戛纳和凯撒奖的提名和获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优秀女导演。


麦温的电影总是真实并幽默,男女主感情戏之间的巧妙搭讪和清晰逻辑并没有很强的“表演”感,而是一种符合年龄和现实的真实与动容。究其原因,原来那些生动的桥段,都是根据麦温的真实经历改编而成。


麦温的镜头更习惯选用一种生动、细腻的,属于女主角的“主观视角”,并且使用非线性叙事的手法,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进行视角切换的交替叙事。和席安玛的作品一样,体现着浓郁的女性主义风格。

除了上述几位女性导演,在新生代的群体中,也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女性来到了镜头之后,在第七艺术中,增添了一些别样的视角和色彩。愿在未来的银幕上,性别不再是一种定位和限制,作品与价值才是最应该闪光的地方。



本文来自投稿,不代表本人立场,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www.souzhinan.com/yl/38599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