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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部杰作告诉你 这才叫青春片

在电影史上,确有大量优秀的青春片直指少年时代的青葱懵懂与生涩迷茫,成为一代又一代人的心灵航向标。“青涩”“迷茫”“叛逆”“残酷”和“热血”这些熟悉的母题,在先辈巨匠手中书写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息与质感。


《我的少女时代》在国内收获超过3亿元的票房,成为内地史上票房最高的台湾电影。青春片再度成为电影业内热议的话题。事实上,从2013年到2015年的两三年时间里,中国电影总票房从200亿的基数上翻了一番,青春片可谓首功之臣。从《致青春》的滥觞到《同桌的你》《匆匆那年》的爆冷热卖,再到《何以笙箫默》《栀子花开》顶着糟烂的口碑日进斗金。这与当下电影观众低龄化的大趋势密不可分,随着越来越多的影院座席被90后甚至95后们占据(这批观众的数量大约占总数的1/3),题材上天然迎合他们喜好与口味的青春片自然更受青睐。与此同时,无须大场面、复杂特效的校园题材也有着成本低廉、改编容易入手的制作优势,在不失机巧的商业包装下,往往能有数倍甚至数十倍于成本的回报。但伴随着超高投资回报率的,却是令人尴尬的影片质量。“狗血”“生硬”“俗套”的批评不绝于耳,“怀孕—堕胎—分手”的烂俗桥段一再上演。情节雷同、表演粗糙的国产青春片,仿佛成了中小成本烂片的代名词,除了用人气超高的年轻偶像吸引粉丝,堆砌各种怀旧元素恶俗煽情外,我们的青春片似乎从不关心真正的少年成长。所谓青春,只剩下一层校服包裹的商业外衣。无独有偶,近年来的好莱坞同样呈现出低龄化风潮。新世纪好莱坞青春片以《歌舞青春》系列、吸血鬼爱情题材的《暮光之城》系列、刚刚完结的《饥饿游戏》系列为典型代表。不难发现,好莱坞包装这批青春片的手法与国内可谓如出一辙,让广受年轻人喜爱的扎克•埃夫隆、克里斯汀•斯图尔特、詹妮弗•劳伦斯等人挑起大梁,赚足粉丝效应。只不过在偶像的光环下,好莱坞还有自己素来擅长的歌舞、爱情或是冒险题材,虽然俗套粗浅,但起码足以支撑起一个完整的故事。2012年,成本仅7800万美元的《饥饿游戏》第一集意外地在全球席卷了近7亿美元的票房,让《分歧者》和《移动迷宫》等效仿者蜂拥而上,剧设、人物和剧情一个比一个雷同,主角也一个比一个年轻(《分歧者》的主演谢琳•伍德蕾近来大有取代最年轻的奥斯卡影后詹妮弗•劳伦斯人气女王的趋势),故事也一个比一个令人汗颜。这些后来跟风者虽然未及《饥饿游戏》般风光,却都以不算高的成本成功以小博大。为了多圈一次钱,《暮光之城》和《饥饿游戏》的完结篇都故意分成上下两部分别上映,硬生生把三部曲拖成四部曲,让原本就薄弱苍白的剧情兑了更多水分。在商业利益面前,好莱坞的开发能力比中国只强不弱。看起来,如今全世界的青春片都有陷入固定程式之嫌,逐渐沦为无创意批量生产的廉价复制品。但在电影史上,确有大量优秀的青春片直指少年时代的青葱懵懂与生涩迷茫,成为一代又一代人的心灵航向标。“青涩”“迷茫”“叛逆”“残酷”和“热血”这些熟悉的母题,在先辈巨匠手中书写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息与质感。

1.《无因的反叛》1955 美国青春片鼻祖

今天看来,《无因的反叛》或可视为青春片的鼻祖,时值战后“垮掉的一代”迷茫与困惑之际,年轻人前所未有地试图寻找一切方式宣泄自己的不满,想要否定父辈旧有的观念与生活方式,彰显自我的诉求与个性。导演尼古拉斯•雷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代年轻人希望借玩世不恭、冷酷好斗去掩盖自己的敏感与脆弱的心理真相。《无因的反叛》在当年上映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一方面因为它号准了时代的脉搏,另一方面也得益于主演詹姆斯•迪恩。迪恩任性、孤僻、冷漠的气质,以及他短暂的一生,都是那个年代叛逆文化的最佳体现。他在片中穿的牛仔裤和T恤统统成为20世纪50年代年轻人争相模仿的时尚装扮。在《无因的反叛》中,迪恩有一场悬崖上的赛车戏,他的对手面对悬崖义无反顾地冲了下去,这一幕是影片最令人震撼的场景之一。而在现实中,迪恩也驾着自己心爱的保时捷跑车飞驰前往参加一项赛车比赛,因超速行驶发生严重车祸,去世时年仅24岁。英年早逝的迪恩成为永远被供奉缅怀的文化符号,他仅有3部作品,《无因的反叛》最能体现其个人魅力。在此片之后,青春的残酷迷思,开始成为大部分青春片绕不开的一个主题。

2.《四百击》1959 法国新浪潮开篇

如果说《无因的反叛》是激烈的美式青春,《四百击》则是同样叛逆却更显忧郁的法式青春。特吕弗的这部自传体处女作,反映了一个孤寂少年的无助处境。冷漠的家庭氛围和蛮横凶恶的老师形象也成为后来无数青春片反复使用的元素(在现在的青春片中,这些元素的反复堆砌近乎粗暴、狗血)。只不过少年安托万(让-皮埃尔•里奥德饰)没有投缘的同学玩伴一起打趣解闷,更没有一场刻骨铭心的初恋可供一展春心。影片经典的收尾是他从少管所逃离出来后在海边奔跑时的回眸一幕,正是从这张青涩、单纯的脸开始,法国电影史翻入属于新浪潮的全新篇章。它意味着越来越多的导演像特吕弗一样,摒弃了过去的“文学电影”,更多以作者的身份视角,从自我内心出发去观察并描绘这个真实的世界。


3.《如果》1968 英国激进声援学生运动

相较于大部分青春片同类,在反抗墨守成规和腐朽体制的姿态方面,《如果》的态度要激进得多,在影片的结尾,战后英国新电影代表人物林赛•安德森大胆地让他的主角米克(马尔科姆•麦克道维尔饰,他最著名的角色是在库布里克的《发条橙子》中饰演的反社会主人公)端起了机枪,引领着一帮同学对着校方疯狂地扫射。在此之前,米克所寄读的英国老牌公学极尽蛮横粗暴之能事,对学生们惹出的小是小非进行侮辱性的严苛惩罚。在叛逆思潮风起云涌的当年,激进的《如果》正像是当时在欧洲(尤其是法国)闹得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的一个缩影。从1966年开始,对自身处境及政府当局不满的学生纷纷集合起来,占领了英国、法国、西班牙和意大利的街头。英国学生运动的诉求,正是解决英国陈旧的教育体制问题,《如果》就像是替主张解放与自由的年轻一代,发出了振聋发聩的一声疾呼。1968年,法国的学生运动甚至让正在举办的戛纳电影节一度瘫痪,参加电影节的众多电影人也加入到声援学生的队伍中来,最终方使政府让步。而第二年,戛纳就把金棕榈这一最高荣誉授予了《如果》


4.《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1991 台湾最好的华语片?

在不少人看来,杨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绝对有资格竞争史上最好华语片的头衔。在青春片这一领域,它不但在华语影史上强到没朋友,而且在世界影史上都拍出了罕有的史诗气度。这部长达4小时的电影,与其说是一组年轻人的群像速写,不如说是关于整个台湾20世纪60年代的高保真胶片。影片取材自真实事件,通过曾引发岛内广泛关注的校园暴力杀人案件,牵带出当年台湾社会在白色恐怖下的人心惶惶与困顿挣扎。来自美国和日本的流行文化深刻地影响着战后出生的年轻一代,但他们心中的理想与浪漫却在父辈的担忧惊恐和蝇营狗苟中一点点流失。最后走向歧途的年轻人,是迷茫的暴力施予者,更是大时代的受害者。杨德昌用震撼性的死亡结尾,宣告了令无数年轻人曾经神往的理想的幻灭——渴望改变世界的热情,终究抵不过被世界改变的无奈。


5.《青春残酷物语》1960 日本日式青春滥觞

现在提及日式青春片,残酷、励志和小清新是最重要的三个关键词,而其滥觞,正始于大岛渚的《青春残酷物语》。作为日本新浪潮的领军人物,旨在打破日本旧有电影拍摄理念的大岛渚,最早将关注的视角对准了处于战后迷惘期的青少年群体。这些少年有的参加了闹得轰轰烈烈的左翼反对运动(大岛渚同年拍摄的《日本的夜与雾》生动地反映了这一群体),有的沦为小偷、罪犯这样的社会边缘人群(参见大岛渚《新宿小偷日记》)。《青春残酷物语》的女主角真琴是个叛逆的高中少女,结识了不良少年阿清当男朋友,一步步被后者引向堕落和犯罪的深渊。后者强迫她去勾引陌生中年男子,然后实行敲诈。在这一过程中,真琴不慎怀孕。为了钱,她不得不重复那些龌龊肮脏的勾当。在愤怒的大岛渚眼中,怀孕绝不是懵懂之下催生的意外烦恼,而是写满血与泪的厉声控诉。

6.《美国风情画》1973 美国“新好莱坞”自传

1962年的乔治•卢卡斯,脑海里还没有构想出《星球大战》9部曲,还在像《美国风情画》的主人公一样,恣意享受着摇滚、飞车和萌动的初恋,这部电影正是十几年后卢卡斯对自己青葱岁月满怀深情的信手涂鸦。影片在几组人物间的闲聊、泡妞、飙车当中展开,一切的甜蜜、狂乱、躁动与美好,都只限于毕业后离别前的最后一晚。在影片的最后,卢卡斯意味深长地给出了4个主人公长大后的状况:柯尔特成为一名作家,依然如当初所愿在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史蒂夫成了一个保险经纪人,亦如当初一样现实与保守;泰瑞在越战中失踪,像大多数平庸的普通人一样被时代裹挟,徒留叹息与无奈;而约翰则真的像詹姆斯•迪恩一样,在一场车祸中死去,对于“垮掉的一代”而言,这或许就是注定的结局。4个主人公恰是20世纪50年代的迷茫与叛逆、60年代饱受越战创伤的愤怒与张扬、再到70年代勇于追求理想的美国青年的写照。柯尔特是卢卡斯自己,也是他所代表的整整一代人。以卢卡斯和他的好友斯皮尔伯格、科波拉为首的“新好莱坞”一代,在20世纪70年代一举提振了好莱坞萎靡衰朽的旧时容貌。


7.《戏梦巴黎》2003 意大利追忆“五月风暴”

最好的青春片总是关于躁动不安的20世纪五六十年代,诞生于新世纪的《戏梦巴黎》也不例外。影片的3位主人公直接从1968年的法国“五月风暴”中走出——来自美国的马修与法国兄妹雷奥和伊莎贝拉因为对电影的共同热爱而相识相交,却因为不同的政治观念最终分道扬镳。处于时代风暴中心的3个年轻人,像那一时期的大多数同龄人一样,通过各种离经叛道的行为肆意地表达自己,3人在相识之后迅速发展出一段令人惊异的三角关系,而看似放荡不羁的伊莎贝拉实则还是处女,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因为打赌而无故失去。导演贝纳多•贝托鲁奇还原了一个真切但却复杂的20世纪60年代,将激昂的反战热情、革命激情与最初的生理欲望、最纯洁的对文化与艺术的痴迷交织在了3位主人公身上,他们的矛盾与尴尬、浪漫与悲伤也成了后来半个世纪无数年轻人不得不一再面对的困扰。

8.《春天不是读书天》1986 美国关于翘课那点事

《春天不是读书天》的另一个常见译名是《跷课天才》,从后面这个直观的译名便不难想知,这是一部深挖“跷课”这一青春细节的幽默小品。身处保守的美国20世纪80年代,《春天不是读书天》的主人公菲利斯虽然依然调皮叛逆,对学校心怀诸多不满,但已不再有60年代的猛烈激情,他的不端举止,也仅限于无伤大雅的逃课捣蛋恶作剧。擅长此类影片的导演约翰•休斯从来都无意在影片中探讨过于深刻的微言大义,也不去触碰过于残酷与尖锐的主题。他连续拍摄了《早餐俱乐部》《天下父母心》等一系列风格相似的出色作品,这些影片都像是无伤大雅的戏谑调侃,满足的是年轻人特立独行、风趣机警的自我想象。某种意义而言,约翰•休斯让20世纪80年代的美国年轻人们重新拥有了美国梦,让他们相信,在玩世不恭与离经叛道间,一样可以实现自我,成就英雄。

9.《大象》2003 美国直面校园枪击血案

曾为长期关注青少年题材的大导格斯•范•桑特赢回金棕榈大奖的《大象》,具备强烈的影像实验性质。跟随着漫无目的游走的手持摄影机,影片记录下一所普通中学里的平凡一天:随机进入画面的学生们,在闲聊、拍照、换衣服、去图书馆、与身边的人擦肩而过。镜头的视角随着入画的每个人不停切换,使观众难以分辨哪个才是主人公,每个人都平凡如常,无甚特别。如此散漫的记录持续了近1小时之久,直到最后20分钟,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影片迎来了悲剧性的高潮——两个男孩手持自动武器在校园里疯狂的扫射,遭到枪击的学生们的极度惊恐则与两位枪手的高度冷静形成了鲜明对比。残酷的屠杀事前毫无迹象,扫射的两个孩子好像仅仅是在享受一场刺激的电子射击游戏。这令人惊骇的一幕确曾在1999年美国的科伦拜恩中学上演,两位枪手在射杀了12名学生和1名教师、并造成25人受伤之后开枪自尽。这起惨案直接导致了美国关于枪械管制的大讨论,且将校园枪击这一恶性现象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当迷茫愤懑的年轻人手里握有一支枪,暴力便成了宣泄压抑和怒火的出口,在这个物质与财富空前繁荣的时代,青春的迷失不仅意味着残酷,或许是血淋淋的屠杀。

10.《死亡诗社》1989 美国“哦,船长!我的船长!”

在这部极负盛名的校园青春片中,叛逆的不是学生,而是怀揣一颗赤子之心的基汀老师。这位不拘一格,喜欢在课堂上向学生们朗诵沃尔特•惠特曼诗作的老师,大胆地鼓励他的学生们冲破束缚、追寻自由。当大部分的校园教育都按部就班、循规蹈矩之时,基汀却信奉“花开堪折直须折”,而在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学生们回报的则是“哦,船长!我的船长!”的深情呼唤。《死亡诗社》是将热血、真诚、理想、自由种种正能量高度提纯的结晶,摆脱了青春片中励志的窠臼,也不会像通俗的心灵鸡汤一样矫揉造作得反人脾胃。影片结尾,学生们逐一站上了课桌,用这一无声的举动反对学校,捍卫着基汀老师授予他们的理想与尊严。这一幕也让人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关于美好和自由的信念,从来不会从少年的心头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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