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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贫民窟的百万富翁》用梦幻方式述说着底层人民的梦想与希望

印度知名电影《贫民窟的百万富翁》故事主要是叙述一名来自孟买贫民窟的青年杰玛•马利克参与机智问答节目《百万富翁》,并赢得奖金的故事。故事情节峰回路转是一部非常精采的电影。

撇去风格这点外,本片的叙事手法也非常有意思。剧中的主轴虽是描述主角杰玛赢得百万富翁的过程,可在问答中却不停穿插他过去的回忆。其中最叫人称奇的就是这些问题的答案恰好皆与杰玛的过去息息相关;几乎每个问题的解答都落在他人生的关键环节上,这种交错性的叙事手法也让整部电影更加引人入胜。

在这名为《百万富翁》的机智问答节目里,杰玛只要回答完所有问题就能抱回2千万卢比。但节目里的提问五花八门就连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博士、学者也未必能全部答出;而出生贫民窟的杰玛却能答对这些问题,这不禁让人怀疑他是否有作弊,面对诸多质疑,杰玛决定的向审问他的警察诉说出答案的背后和所隐藏的悲伤故事。


九道题目看尽社会万象、冷暖自知

第一题:一九七三年的动作电影《囚禁》是谁主演的?

答案是:阿米特巴·巴强。

这第一个问题同时带出两个故事。一个是杰玛贫民窟的出生,一个是他从小就不放弃的坚韧信念。满满的铁皮屋、拥挤的街道加上那堆积如山的垃圾,这脏乱的地方就是杰玛居住的贫民窟。尽管在观众的眼中这个环境是如此恶劣,可在杰玛的记忆里这却是让他充满欢笑的地方。

和哥哥沙林以及妈妈三人相依为命生活的杰玛,从小就是个固执的孩子。为了见偶像一面他宁愿跳进粪坑也要冲去要他的签名,这顽强的韧性就连哥哥也不禁傻眼;相较于弟弟,沙林显得势利许多,从小就爱赚钱的他竟连弟弟辛苦得来的签名也拿去卖。在辛苦付出却化为泡影的煎熬下也难怪杰玛忘不了偶像的名字。

第二题:印度的国徽中有三只狮子,狮子下面写的是什么?

答案是:唯有真理能战胜一切。

有趣的是在这个问题里杰玛用掉了三次救援机会的—求助现场观众。就一个印度人来说这种问题应该是众所皆知的,然而杰玛却答不出来;这里所彰显的是人们为了生活所需接触的事物,同时也呈现印度贫富阶层所衍生的强烈差异性。

在同一个国家里,我们所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在他人的眼中却不是如此。因为对中下阶层的人来说国旗是什么颜色、上面写着什么东西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正所谓民以食为天,他们所在意的只有附近摊贩小吃的价钱是否涨价罢了;故也可说越贫穷的人文化素养就越是薄弱,毕竟连三餐温饱都成问题了谁还在管你国徽上是什么动物,写些什么鬼东西。

第三题:教科书中的罗摩神他右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东西?

答案是:弓与箭。

这个题目呈现的是杰玛过去的伤痛也是印度长年沉痾的宗教问题。我每天早上醒来都祈祷,忘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不是罗摩神和阿拉不合,我不会失去我的母亲……,在剧中杰玛的母亲死于一场宗教冲突,不过与其说是冲突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笔者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们可以因教义理念的不同而将仇恨心无限上纲上线。就算所祀奉的神明不同,大家不都一样留着红色的血吗?可悲的是直到今日,这类宗教冲突依然一再上演;看着信徒们因教义互相攻击,难道是神明所乐见的?电影用一桩悲剧浅显易懂的述说宗教为百姓所带来的苦难;以一个宗教国家来说,这个问题确实值得印度政府深思。

第四题:这首歌《Darshan Do Ghanshyam》是下列哪位印度诗人的作品?

答案是:苏达斯。

如果说上一个问题是杰玛心中的苦痛,那这个问题就是社会黑暗的缩影。在失去母亲后杰玛与哥哥以及新加入的小伙伴拉蒂卡三人一同在垃圾山生活着。不是笔者于心不忍,但看到小朋友在那种地方生活心里就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候一个叫马曼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不仅收留杰玛等人给予他们吃住,还收留其他孤苦伶仃的孩子们,俨然是个孤儿院的院长。但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善良的男人竟是个利用小孩来赚钱的浑蛋,这厮除了训练孩子们成为乞丐上街乞讨生活费外,更令人发指的是他竟然恶意将孩子们弄瞎弄残,好让他们博取同情赚更多的钱。

为什么杰玛会对《Darshan Do Ghanshyam》这首歌印象深刻,这是因为马曼这浑蛋最爱的就是这首歌。他最喜欢叫孩子们唱这首歌曲,然后来判别哪个孩子最能博取目光,唱的越好的孩子就越容易受到非人的待遇;而一度以这首歌自豪的杰玛自然也成为马曼下手的目标,若非哥哥的及时出手恐怕杰玛此时也不会上节目了。

杰玛的这段往事赤裸裸的道出印度底层的黑暗面貌。虽然在落后国家里这种案件时有所闻,可当传闻随着影像浮现时,那震撼感依旧让人作恶。最叫人无法接受的是并非是为了生存的残忍行径,而是那种为了满足自己欲望的压榨行为,比烂泥更腐烂、比畜生更丑陋、比秃鹰更无耻,马曼他们这类人的欲望就是这么恶心的东西。

第五题:在一百美元的钞票上,印着哪一位美国总统的肖像?

答案是:本杰明·富兰克林。

为了找寻失散的拉蒂卡,杰玛不故沙林的反对回到了孟买;在多方探查之下他遇到当年一起被马曼收养的孩子拜勒文,如今拜勒文在地下道献唱乞讨着,看着他双目失明的落魄模样杰玛百感交集的滋味不言而喻,就在那时候杰玛打听到了拉蒂卡的下落。

同时他也知道百元美钞上的人物肖像是本杰明·富兰克林。本来毫无意义的小知识,在这关键的一刻随着拉蒂卡的情报一同烙印在杰玛脑海里;坦白的说笔者对这个桥段感到相当悲哀,尤其是当拜勒文认命的说:“我只是运气比较不好”时,那种哀戚感更是深沉动人;笔者真该庆幸自己出生在一个富强的国家中,才不用小小年纪就体会这现实的道理。

第六题:左轮手枪是谁发明的?

答案是:塞缪尔·柯尔特。

背叛,总是让人心碎,尤其当越信赖之人背叛自己时,那种苦涩的滋味就越是鲜明。第六题带给杰玛的就是一个背叛的回忆,当得知拉蒂卡的下落后杰玛急忙拉着沙林前往妓女窟寻找拉蒂卡,幸运的是他们总算在拉蒂卡被卖掉前与她相遇,不幸的是此时马曼也领着手下到来。

就在危机之时沙林掏出一把左轮手枪迅速控制局势,凶狠的他毫不犹豫的击毙了马曼,为他们闯开了一条生路。虽说沙林的狠绝拯救了拉蒂卡,但他暴戾的气息也让人为之胆寒;但最叫杰玛痛心的还是沙林为占有拉蒂卡的身体拿枪威吓他的举止,那句:“发明左轮手枪的柯尔特说闭嘴”至今仍让杰玛难忘,而他与哥哥的情谊也在此时铸下难以抹灭的伤痕。

第七题:剑桥商圈不在剑桥,请问在哪里?

答案是:伦敦。

第七题这个答案可以算是杰玛过渡期的象征,离开沙林后杰玛到电话服务中心当倒茶小弟,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个打杂的倒茶小弟竟能将公司脉络摸的一清二楚,由此可知杰玛是个聪明的少年,他不只有颗执着的心更具备敏锐的观察力,也是因为这点才能够让他答对第七题。

除此之外,在第七题的过往中杰玛也与沙林重新搭上线。对于背叛自己的哥哥,杰玛抱持的是满腔怒火,他甚至有与沙林同归于尽的念头;而对于这唯一的小弟沙林则是怀着愧疚想与杰玛重归于好,然而杰玛心中迟迟放不下的拉蒂卡身影却让两兄弟走向分歧的道路。所谓的命运也许早在选择的瞬间就已决定也说不定。

第八题:哪一位板球运动员写下本世纪最高的得分纪录?

答案是:杰克‧豪尔斯。

第八题的问题是杰玛人生的挫败也是人心险恶的心机,在跟踪沙林后杰玛终于再次和拉蒂卡相遇,可这时的拉蒂卡已跟了流氓老大贾伟德;在重逢的喜悦过后杰玛随即感受到现实的残酷,一个贫穷、无权无势的穷小子要如何挽回心爱的女人?

光靠一句爱,就能填饱肚子、过个幸福的生活吗?在现实的摧残下杰玛记忆中徒留的是拉蒂卡的拒绝,以及贾伟德板球赌输后那暴怒的斥喝身影;有趣的是正如杰玛所说:他并不知这题的答案,而主持人皮耶也故作好心的提供假答案给他。但杰玛最后竟舍弃皮耶的答案,这也让人纳闷杰玛当下究竟抱持着什么心态,究竟是大智若愚,还是机缘巧合呢?

第九题:亚历克斯‧大仲马的名著中《三剑客》的其中两位是阿托斯和普托斯,第三名剑客叫什么名字?

答案是:阿拉米斯。

第九题或者该说是命中注定的一题,当杰玛听到这一题时他忍不住笑了,他的笑是因为这个问题是他从小就不知道的答案。有趣的是杰玛虽不执着这第三名剑客的名字,可这名剑客的身影却萦绕在他脑海里,没错,那就是拉蒂卡。

这宛如奇迹般的巧合让杰玛不禁莞尔一笑,叫人吃惊的是尽管不知道答案,但杰玛仍继续挑战;而更叫人吃惊的是他此时拨出的求救电话竟联系上了拉蒂卡,当听到拉蒂卡的声音时杰玛的心愿便达成了;说到底当上百万富翁并非杰玛的目的,不过,成为百万富翁却是他必然的命运;因为这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而杰玛追求的爱情,便成为百万富翁的答案。


用梦幻方式述说着底层人民的梦想与希望

故事最后以杰玛与拉蒂卡的拥吻拉下终幕。在影片结束之时笔者不只因剧情深受感动,同时也在思考电影所传达的信息。坦白说,在观看这部作品时笔者所感受到的一直是负大于正;不管是贫民窟的脏乱景象还是宗教冲突引发的血腥场面,甚至是把孩子弄瞎弄残来博取同情的邪恶之举,这些画面都让人感到不快。

其中,又以杰玛遭到不合理对待这点最让笔者生气。就因为主持人皮耶的怀疑再加上杰玛出生贫民窟,警察就可以擅自抓人来判刑吗?无凭无据的只因擅自猜测就对一般民众采取刑罚,这将人权、司法摆在哪里?笔者是不知道电影的真实性到底有多高,但若真如电影所述那印度司法可说是腐败至极了。

不过,尽管电影再三裸露出现实的黑暗,可故事依旧用梦幻的方式述说着梦想与希望。而这关键点就是《百万富翁》,由剧中我们可以发现《百万富翁》这节目可说是风靡全国,几乎家家户户都热爱这节目。为什么呢?这是因为《百万富翁》具有让人一夜致富的力量,换句话说只要参加《百万富翁》就有机会从贫困的泥沼脱身,跃入梦想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从杰玛参加《百万富翁》起,题库为他安排的问题就均是他过往的经历。这种如奇迹般的奇妙巧合是不是就像神所赐予人们的锻炼呢?感觉上就好像神明为杰玛指引一条光明的道路,让他明白即便这一路荆棘满布,但只要不退缩依旧能抵达梦想的彼端。

当然,这只是电影。而奇迹更是虚无缥缈的存在,可在人的一生中总是有巧合会出现,神给予的机会虽说是不可遇、不可求,但只要碰上了就是让人惊叹连连的奇迹。不过,机遇虽是难得但态度也很重要;若杰玛今天不以见到拉蒂卡为目标而纯粹只为成为百万富翁,那他不会成功。正因杰玛坚定的执着才能让沙林感动进而帮助拉蒂卡促就一连串的机缘。

顺带一提的是,一心为钱的沙林最后竟是沐浴在金钱中而亡;而对钱财不感兴趣的杰玛则是在掌声下成功,两者极端的反差可以说是对拜金者的讽刺。总而言之,电影是一部反证佳片,电影一边描写现实的残酷不堪,一边又用爱情击破现实的禁锢。故事最后的结果,说明着只要锲而不舍的去追求,只要永不放弃的去相信,那答案必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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