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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辈》票房口碑双丰收,从这四点看它的特别之处

《无名之辈》上映第三天,上座率就超越了《神奇动物在哪里》和《毒液》两部欧美大片。《无名之辈》向我们传达着一种观念:生活中有太多无奈的选择,可以无名,但不可以无尊严。很多观众在这部影片中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其实我们很多人都是在残酷的现实中裹挟着前进,都是挣扎在生活旋涡中的“无名之辈”。

影片虽无意为观众炖一锅心灵鸡汤,但当观众在看到底层人物困兽般的苦苦挣扎、屡败屡战、苦尽甘来,确实得到了一种释放,这也是为什么《无名之辈》能够在票房上成为黑马的原因。


悲喜剧的表现形式与底层形象的“戏谑化”

悲喜剧又称为正剧,与悲剧、喜剧分庭抗礼,自成一家。在正剧中既可以穿插悲剧性场面,也可以穿插喜剧性场面,以造成欲悲先喜或欲喜先悲的对比效果。“悲喜剧并不是悲剧和喜剧的简单相加,在悲喜剧中,悲与喜的界限被有意识地打破了,悲剧性的冲突在喜剧的框架内展开,形成悲剧性和喜剧性相互渗透、水乳交融和浑然一体的产物”。

“眼镜”和“大头”在逃窜过程中躲进了高位截肢的残疾人马嘉琪的家里,得知手机如果不关机可能会被警方追踪,正准备关机的时候却发现所有抢的手机全是不值钱的模型,这时候电视上正在报道有关他们抢劫的视频,监控录像流传于网络上被网友们做成鬼畜视频,引发群嘲。

人们对于底层的刻板印象通常是与“憨厚老实、天真淳朴”相关的,底层人物在商业电影中被重新建构成“傻里傻气、弱智无知”的形象,从而使之产生笑点。

按照卓别林的观点,比恶搞一个人更滑稽的,就是某个人出着洋相,却不承认有任何不正常,还试图保持自己的尊严。

《无名之辈》的马先勇,丧妻之痛、事业崩塌执着寻枪,为的是重新当上协警;高位截瘫的妹妹与周围人格格不入乃至只求一死,为的是维护人格的尊严;“眼镜”近乎自欺欺人的自负,为的是维护从小植根于心底的梦想尊严。这些都让底层人物的形象极度戏谑化。

方言象征着人物从“农村人”到“城市人”的融入

导演饶晓志就在谈到为何使用方言时直言:“方言特别有美感,人物都说西南方言,展现的生活更加生动,想表达的内涵也更加准确,这个故事用普通话来诠释则感觉好似隔了一层膜。”

“眼镜”想要融入城市,但当他发现手机店的“城里人”欺骗了他们,让他们抢了一堆手机模型时,“眼镜”感到了异常的愤怒,他的“城里人”身份崩坍了。他用所有他能想到的骂人方言进行了长时间的谩骂,以此平复他被“城里人”欺骗的愤怒。

电影中,讲着浓重方言的“大头”和“眼镜”进入山城后,他们遇到的人都与他们一样讲着方言的“城里人”。不存在电影《人在囧途》中,王宝强饰演的牛耿和他的工友都是一口河北方言,而代表城里人的李成功则一口普通话的城乡语言割裂现象。

在《无名之辈》中,属于底层的保安马先勇,他的妹妹马嘉旗,妓女肇红霞讲着满口方言。而属于真正“城里人”的警察、教师、开发商高明父子等,也都是一口方言。这种方言的设置,代表着同样封闭的农村与重庆山城的相似性。而不是像以往的农民工进入大城市后,巨大的地域空间差距,使得他们始终无法真正融入“城市”这个讲着普通话的地域空间。

而《无名之辈》的方言设定则表达了创作者对“大头”和“眼镜”成为城里人身份的认同,实现了一种城乡和谐景象。

多线式叙事结构的得与失

影片人物在各自的叙事线索中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而看似没有关联的多线故事,最后通过角色的共通性和情节的巧合性汇合,以冲突碰撞的形式迸发出戏剧能量。

电影改了最初的名字《慌枪走板》,导演饶晓志不仅仅是讲一个“寻枪”的故事,而是把这些事件堆积起来,让大家看到他们的前半生。

以马先勇为例,在第二条寻枪故事线里,他是不甘心失败、执着、爱耍小聪明的人;在第一条故事线和第二条故事线的交叉处,马先勇与马嘉祺隔门对话,他是一个心怀悔恨、挂念妹妹而又强撑面子的人。

在第三条故事线里,他和高明一样是经济和生活上失败的人;在第四条故事线里,他在女儿的眼中是一个十足的“烂人”;而在四条故事线交汇的高潮时刻,他成为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和协警。在目不暇接的多线叙事转化中,一个悲剧性小人物的多重人性表露无遗。

但影片设置的两条线索推敲起来都有明显的脱节,房产商高明和第三者的爱情对剧情来说显得非常多余,抛开这条支线完全不会影响剧情走向。

大反派刘五的形象塑造也过于单薄,是个完全的反派角色,但其实刘五本人也是一名受害者,在讨债无门的情况下才做出了为房地产商高明开“追悼会”的无奈之举。人物因为利益驱逐汇聚到了一起,但是有些联系点经不起推敲。

恰到好处的音乐背景

女主角的扮演者只能用面部的表情来诠释影片的内容,她的任何愤怒和纠葛都无法用行动来表现。因此,在表现女主角和男主角之间情愫渐生的那一场拍照片的戏中,由贵州籍歌手陈粒主唱的《光》响了起来,“光落在你脸上,可爱一如往常……城市啊有点脏,路人形色匆忙,孤独,脆弱,不安,都是平常……”。

这是陈粒自己作词的,很准确地表达出了女主角的内心,同时也是在诉说每一个如尘埃一样生存着的个体。有了这束光,已经没有了生存欲望的马嘉旗似乎也能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故事的高潮部分,多方人物前往桥头汇集的前夕,慢镜头配合二胡的曲调,紧接着,在满是贵州土语的歌曲后进入了惊心动魄的群架画面。

《瞎子》这首歌曲是贵州音乐人尧十三的作品,创作于2011年,用满口的贵州方言唱了一首从柳永的《雨霖铃》改编过来的歌曲:“秋天的蝉在叫,我在亭子边,刚刚下过雨,我难在们我喝不到酒……”在电影中经过原创的改变,加入了很多传统的民间音乐元素,与之后紧张的气氛做对比,给人“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



《无名之辈》没有流量的加持,导演将爱情、亲情、友情这三种感情巧妙地融合在了一个悲喜剧的故事中,具有地域特色的方言、多线式的叙事结构,都让我们在大笑之余,看到了人世间充满温情的一面,观众在观影之后也有了更多生活的信念,获得了观众和业界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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