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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学历“北漂”真实生活写照:“我不告诉别人,老板你别开除我”

最近在家实在无聊,我就看了范冰冰的《苹果》。本来是为了取乐,最后却不知道谁成了谁的乐子。反正整个影片看下来,我就没笑过一声。

《苹果》原名《迷失北京》,为了上映更名,是由李玉执导,范冰冰、佟大为、梁家辉、金燕玲领衔主演的黑色幽默剧情电影。

说是黑色幽默剧情电影,其实就和“黑色”有关,和“幽默”半点干系都没有。

它讲的是没有学历的、外地打工族来北京工作的故事。


电影中的情与欲

《苹果》讲述的故事讽刺意味浓重,整个影片色彩压抑。

刘苹果(范冰冰饰)和她的老公安坤(佟大为饰)都是从外地到北京的打工一族,女的在一家沐足馆当“洗脚妹”,男的则是一个高空作业的洗窗工人。

两个人在北京生活得很辛苦,他们生活唯一的乐子就是情欲。电影前半段有一个镜头就是拍他们在浴室做的戏。

和别的什么唯美电影不同,这一场在浴室的戏毫无美感可言,完全就是两个肉体在肆意冲撞,互相发泄。原始而粗野的画面甚至让人感到不适。

以上帝视角去看,这一场戏甚至有一丝悲悯的意味,好像很卑微的两个人,或者连人也不算,就好像两只臭虫在造物主眼皮下做着些可笑却无关紧要的事情。

影片中,刘苹果被沐足馆老板林东侵犯,这一幕正好被窗外擦玻璃的安坤看见。

这是电影第二个让我记忆深刻的情欲镜头。

刘苹果被老板林东压在身下,林东一边摁住刘苹果,一边说:”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然后侵犯了她。而刘苹果的丈夫安坤亲眼目睹,在窗外拼命拍打窗子。

“别喊,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这大概是影片最讽刺的话了。

《苹果》不是一部什么唯美的情欲片,它无关风月,它只是通过情欲把人性中最原始、最粗野的一面撕裂开来给你看,仅此而已。


“他们”无所安适的结局

低学历“北漂族”他们该何去何从?

刘苹果有一个同乡一起来的小妹,两个人原来是一起在沐足馆打工的。但是在一次事件中,沐足馆客人“揩油”小妹,小妹奋起抵抗,拿钳子差点把客人的指甲盖都翘掉。

客人大发雷霆,对老板大吼:“如果不开除她,这事没完!”于是,小妹被开除了。

这显然和刘苹果后面选择屈服形成对比——刘苹果没有告发老板,她甚至为了保住工作什么也不要,她跟老板说:“我不告诉别人,老板你别开除我。”

再说回小妹,小妹反抗以后被老板开除,直接失业。她在北京混不下去了,连口饭都吃不起。当时被客人摸了一下就差点把别人指甲掀翻的小妹后面做了小姐。再后面,小妹死了。

小妹选择拒绝,她反抗无效,这条路走不通。但是,另一条路也不见得多么通畅。

选择屈服的刘苹果也没有一个什么好结局。

丈夫窝囊,被“绿”了以后没有办法反抗老板,最后只能发泄到妻子刘苹果身上,两人心生芥蒂。

后面,刘苹果怀孕生子,安坤更是为了钱想要把孩子“卖给”老板林东。一阵折腾下来,刘苹果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钱没有,工作没有,连自己的孩子也要从别人手上偷回来。

影片的最后,谁也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


李玉指导拍摄的《苹果》于2007年5月18日在中国大陆上映。

13年过去了,影片中所描述的“北漂”生活仍然显得真实而尖锐。

但愿谁也不会是下一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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