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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爽,找回自己,重新出发。(一)


她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突然闯入了花花绿绿的名利场,毫无准备地成为了一个耀眼的存在。


“楚楚可怜而倔强”,这是她身上最显著的气质。从十年前《一起来看流星雨》里的邻家女孩形象,到十年后的热搜顶流女星,这份气质从未流失。唯一的变化是,她越来越懂得如何将它安放在日益坚韧的外壳之下。

“她好像长大了?”

2019年12月10日,联合国气候大会的现场,一身黑色套装的郑爽站在了演讲台上。她干净清瘦的脸上简单地化了淡妆,起初看起来稍稍有些紧张,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开始用中文进行演讲,全程波澜不惊,得体自然。这是在一整年的综艺节目、娱乐热点之外,我们所能看到的最不一样的郑爽。

“当时得知要去联合国发言,我很感恩也很珍惜。”之前的她再如何“扮成熟”,仍然能让人一眼看穿内心依旧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而这一次,她终于实实在在散发出了沉稳之气。时间终究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些东西。

发言之后,她拉着联合国理事聊了几个小时,用不算娴熟的英语对话,她甚至提及美国现在用的泡沫盒子“不如中国的环保,至少中国的是可以降解的”诸如此类的话题。


不过做完造型站在摄影棚里的郑爽,乍一眼看去依稀仍是几年前第一次接受杂志拍摄时的模样。有些怯生生的,细长的四肢似乎无处安放,不是那种站在镜头前瞬间全身三百六十度热情迸发自我表现的人。她有些慢热,单薄纤长的体态摆脱了最初的僵硬之后,慢慢舒展起来就好看了,站在色彩浓郁的背景前美得像油画里的少女。

“好看!”摄影师大声地鼓舞她。

她也逐渐兴奋起来,每拍完一组便笑吟吟地过来看照片,一边微微地挑剔着自己,一边和身边的摄影师、工作人员开玩笑,声音欢快清亮,脸上的表情很是雀跃。这时所有人都会觉得,她依然还是十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孩。

出道十年间,郑爽始终保留了这份孩子般的单纯,这一份单纯,让她时常身处舆论的漩涡之中,但也让她收获了无数粉丝忠诚的爱。

她不太善于隐藏自己,也不太具备娱乐圈的“生存智慧”。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突然闯入了花花绿绿的名利场中,毫无准备地成为了一个耀眼的存在,无数双眼睛都在炯炯望向她,善意抑或恶意,她无从分辨,手足无措,不知道哪一步小小的行差踏错便会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那几年,她多少是有些战战兢兢的。初次采访她时也能感觉到,她完全不像印象中东北女孩那般大胆泼辣,能说会道。她的谈吐谨慎,柔弱,天真,但又小心翼翼,让人瞬间心软下来,不忍去问她一些刺激刻薄的问题。

“我不会因为外界的言论而改变真实的想法,但是再遇到这样的攻击,也许可以选择一个解决式的口吻去说一些不容易出错的话。我完全没有热搜的概念,不会看自己的新闻,也不会去微博下面看评论。所有与自己相关的事,都是来源于朋友啊、工作人员的告知。其实我也经常不解,为什么会一直上热搜?”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

乖乖的女孩才是大众喜闻乐见的,而真实的自己和情绪,需要收起来,放进一个树洞里。那是属于她的小世界,只有在那里,她可以稍微“放飞”一下自我,让自己喘口气。

但在现实生活中,如无必要她仍然不会戴口罩出门。她不介意这些,素颜不化妆,穿得是彻头彻尾的随意,该去哪儿去哪儿。她自从有了闲鱼账号后,很多衣服穿过几次就会卖掉,标的是令人咋舌的超低价。

“她已经长大了”

突然有一天,郑爽不想再“掩饰自己了”,因为“掩饰自己是一件特别累的事”,更因为压抑太久,她“渐渐感觉不到真正的自己了”。她知道自己身上有各种不完美,但那么多人爱她,反而让她更加没有安全感——大家到底是爱她努力表现出来的美好一面,还是爱她真实的更多面?

她厌倦了这种只能蜷缩在一个狭小洞穴里的感受。她长大了一些,觉得自己拥有了更多的勇气去面多外界的不理解——人活着,本来就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那为什么要自己把自己包裹起来,密不透风?

郑爽开始试图在公众场合表现“真实的自己”,然而名气日盛,更大的影响力带来了更多人的误解。但就像一个沉没在水底几乎窒息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呼出憋了许久的气,她不想再沉下去。

有些眼光,有些声音,习惯了之后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大的杀伤力。至少她知道,还有那么多人在身后坚定地爱着自己。而且这让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活得真实自我,能让自己在接受这些爱意时内心更加坦然,更有安全感。

安全感是她从年少时期就一直渴望的东西。

身为一名过早表现出演艺天分的女孩,她从小被父母寄予厚望,送到了离家千里之外的学校学习舞蹈。在别的孩子还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纪,她成了一个小小的“异乡人”,在陌生的环境里一人踽踽前行,学习舞蹈,学习独立生活,学习如何面对他人的冷落,学习一个人消化所有的不快乐,只给父母展现出快乐的一面。她渴望爱,但这种渴望只能被深埋起来,无从表达。她开始写日记,事无巨细,小到花三块钱买一双袜子。这种自己和自己的对话成为了她整个少女时期最重要的自我表达和自我安抚的方式。

十六岁时她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新的一段需要独自面对的人生开始,而此时的郑爽,早已经习惯了。

她体内的自我也逐渐觉醒。迟来的青春期里,她开始拥有了强烈的个人意识和主见。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父母想要的,什么是别人想要的,在她的脑中日益清晰。但所有的规划都已经非常明了,她是要做演员、成名、活在无数的闪光灯和被放大的镜头下的,这一切从龙丹妮坚决认定《一起来看流星雨》女主角“非郑爽不可”起便已经势不可当。她注定无法成为一个普通女孩——当然,成为普通女孩,她未必就一定会更快乐。普通女孩也会有普通女孩的烦恼和痛苦,也可能同样无法与人言说。

她一直记得小时候的那些快乐瞬间,都是些细微的事。“小的时候,跟爸妈一起堆雪人,当时沈阳的雪特别大,三人把雪人弄得很实之后,一直到开春都不会融化,这样的快乐特别单纯。在联合国准备稿件时,这个故事没来得及讲,之后沈阳有很多下雪的机会,但已经不及小时候的雪了。”她的语气中透出些许感慨。

安稳的生活,安稳的家庭,安稳的恋爱,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渴望和在乎的东西。她最初并非满心欢喜地成为明星,她害怕面对镜头,面对一大群陌生面孔,害怕在乱糟糟的环境里表演哭和笑,表演自己都懵懵懂懂不甚了解的爱情。她也知道,这需要自己隐藏起更多的自我。她在这个行业里跌跌撞撞,时常碰得遍体鳞伤。

但她努力做好,更多是为了不让对自己寄予厚望的父母失望,也因为自觉已经长大,父母在老去,她开始承担起照顾父母的责任。

她从小就是一个习惯了独立生活的人。“很多时候走机场都不需要任何工作人员陪同,不是娇滴滴的女孩,自己拿行李。前两天去敦煌录影,都是自己背着包,不需要工作人员来帮忙拿行李。”她的助理觉得她是个“女汉子”,看似瘦弱,其实内里很有力量和担当。

她曾在采访中说过,自己其实只想赶紧赚到足够的钱,然后去过自己真正想要的踏实的生活。她真正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好像没有太多的机会去深入描述。她想要抓住每一个获得安全感的机会,但至今仍未如愿。

所幸她也在成长。她在学习如何表达真实想法,而又让自己更加淡然。新的人生阶段开始了,她希望能够主宰自己的生活。有一段时间她突然想换一种环境,期待遇到某种新的收获,于是跟妈妈两个人去美国,生活了将近两个月。

“我想读表演课程,但要先过语言这一关,想说试试看,去报读了美国的一所学校。当时推掉了国内的两部戏,跟着妈妈就去了。可能没有收获什么,但有一些潜移默化的效果,更愿意去面对一些事、当下的一些状况。”

游学这件事在她心里种下了一个种子——从另一个视角看自己,学会自我反省,自我认知。

她刚出道时展示出来的形象,似乎总是在为恋爱付出,所谓的“恋爱脑”,从美国回来之后,开始以一种新的目光来看人生转变的过程。“大家好像觉得我重新营业了,但其实这个说法不准确,因为有了不一样的经历,带给了我看世界新的角度,不用像之前一样害怕别人去讨论,或者去逃避一些大家刻意放大的我身上的某一些点,而是变成了能够去面对讨论和非议。”她其实是变得更勇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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