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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在时尚中更新的“年味”

又到一度过年时。只是提起过年,想必人们都普遍会说,现在的年味大变了!


在上了年岁人的记忆里,过年是多么趣味而幸福的事情。吃喝玩乐,串亲拜年,玩着小牌到深夜,帮助村里人吹吹打打地接新娘……那传统的年味,真似一首欢乐的曲子,充满着跳跃喜庆的音符,一直到元宵节,还会在拎龙灯的快乐声中,不忍离去。

年岁大的人,早已失去了童趣,还是现在的生活好了,再也无须像过去那样,说到过年有好吃的就馋涎欲滴。不知不觉地,那首过去的欢乐年曲,似乎已不再优美而变得寡淡,让人颇感失落。

过去的拜年词,只在简单的言语中,如今的新年祝福,可以通过网络制作,显得千姿百态,争奇斗艳。以前喝喜酒,礼钱是裁一张小红纸包着,现在送礼,有那印制好了的各式漂亮红包,若遇有事或远地不能参加,还能通过微信红包,照样送去对亲朋的祝贺。那时的人们谁会想到出门去野游,都只是蜗居在家,有限地享受小天地。

年味的悄然变化,应是时代进步的杰作。时光在一天天刷新日子,也在一年年刷新年味。只是无论怎么变,似乎总离不开悠久的历史文化,保留着传统的古韵余香。

“过年”一词的由来,或者说它的初具雏形,得要追溯到远古时期。相传在远古有种叫做“年”的凶恶“”怪兽,身大长角,眼似滚灯,山中霸王,虎狮惧怕。年的血盆大嘴,一口可吞食一人。山羊、猴子、野兔等听到它吼叫,便即瘫痪在地。年在山上捕食动物,吃饱后便呼呼大睡在山洞里。每当严寒将尽、新春快到时,年就跑下山吃人,因此人类也非常怕它。小孩若哭了,只要喊一声“年来了”,小孩便吓得不敢出声。但年有三怕,红色、响声和火。于是人们在村前燃起篝火,往里投新鲜竹子,使火堆里发出“劈劈啪啪”的爆裂声(这便是爆竹的由来)。年下山后,看到那篝火,又听到响声,果然就慌忙跑过去了。就这样一夜过去,人们相安无事,第二天正月初一,乡亲们便拿出红柑、花生等好吃的东西,边吃边行互道祝贺,把正月初一称为了“过年”。尔后每到这一天,即便是“年”这怪物绝了迹,家家户户都仍然贴春联,放鞭炮,点蜡烛,穿红衣,以“红”作为吉利的象征。

远古的凶恶怪兽“年”,造字时部首有个狗爪旁,后来随着“年”的绝迹,现在于电脑和新华字典,都是查不到这个字了。

将过年亦称为春节,则是到公元2000多年前由虞舜兴起。舜帝即位时,带领部下人祭拜天地,就把这一天当作了农历新年的岁首,后来叫春节。春节在过去也叫元旦,所在的月份叫元月。中国历代元旦的日期并不一致,夏朝用孟春的元月为正月,商朝用腊月为正月,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以十月为正月,汉朝的初期沿用秦历。到汉武帝刘彻时感到历纪太乱,才令大臣公孙卿和司马迁造“太阳历”,规定以农历正月为岁首,正月初一为元旦,以后便沿用此夏历纪年,直至清末,长达2080年。春节在不同朝代也有不同名称,先秦时叫“上日”、“元日”、“改岁”、“献岁”等,两汉时叫“三朝”、“岁旦”、“正旦”、“正日”,魏晋南北朝时称为“元辰”、“元日”、“元首”、“岁朝”等。到唐宋元明,则称为“元旦”、“元”、“岁日”、“新正”、“新元”等。而清代,一直叫“元旦”或“元日”。及至1912年孙中山在南京就任民国临时大总统时,逐宣布废旧历改阳历,用民国纪年,以公元1912年1月1日作为民国元年的新年,但不称元旦。不过那年的民间,仍按照传统的旧夏历,依然在当年的2月18日壬子过传统年。1913年7月,时任北京政府的内务总长向大总统袁世凯,呈上了一份四时节假的报告,称:“我国旧俗,每年四时令节,即应明文规定,拟请定阴历元旦为春节,端午为夏节,中秋为秋节,冬至为冬节,凡我国民都得休息。”最后是1949年9月27日,新中国的最高政治局协商会的首届会议上,才决定应该采用世界通用的公元纪年。为区分阳历和阴历两个“年”,又因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恰在农历新年的前后,故把阳历一月一日定为“元旦”,农历正月初一定为“春节”。而春节到来的准确时辰,则是夏历的每年岁末的半夜子时过后。

历史是一条伟大的长河,起自源头,流向永远,荡漾着许多美丽的浪花。每朵浪花都闪着粼光,承载着各个时段内,灿烂的文化符号。


  1. 传统的年味首先体现在“吃喝”,但“吃喝”已随着繁华盛世的到来,显得基本多余了。老辈人的童年,都是在穷困潦倒中度过,小时候经常挨饿,巴望着过年那是望眼欲穿的事。去到亲戚家拜年,能美滋滋地吃上一碗用肉片加鸡蛋煮的油水泛泛的面条,那是在平时绝难有的。而今的人们,基本上都不为“吃”发愁,相反还只愁吃不下。天天大鱼大肉,到了过年一多,反想那过去吃厌的青菜萝卜。以前过年时,只要进了年关,屋道里便到处能闻到米糖香,听到家家户户踩年糕的欢笑声,既而杀年猪,直到大年三十吃过了年夜饭,都是妈妈们大显身手,炒花生和炒薯片的美妙夜晚。如今却超市里各式可口的糖果点心琳琅满目,谁还稀罕那过去的土制年货。
  2. 体现年味的第二个字是“玩”。在过去,小孩子穿着新衣服,除了平时的踩高跷、踢毽子、丢手帕、捉迷藏……过年主要的是玩放鞭炮。那还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穷家的孩子只能去别人家门口,捡拾那没有放响的哑炮。大人则玩些纸牌,后来有点钱的人就买台电视看春晚。慢慢地玩牌是自动麻将机,电脑手机也应运而生。这些现代化科技元素的渗入,使得小孩明显改变了童趣,大人也不再满足于低俗的打牌,老老少少地流行起了玩手机和电脑,到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尽情遨游,手机比父母和爱人还亲。人们互相间拜年,特别是给千里外的远方亲朋拜年,只要摆弄条微信或图片发出去,就能见面如晤,天涯若比邻。不但如此,人们把上亲戚朋友家拜年,现在已慢慢看成了是一种任务,很多都投机取巧地毛糙了事,好抽空开车去找个风光之地,尽兴地旅游惬意一番。
  3. 体现年味的第三个字是“乐”。“乐”主要表现在风俗。就像闹洞房和舞龙灯,可谓是最好的乐法。村子里哪个年轻人结婚,四邻八舍都去帮忙。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嫁妆抬着十几二十个人杠,恰似一条欢乐的长龙,慢慢地蠕向男方家。晚上再大闹洞房,将欢乐推至巅峰。那元宵节时的舞龙灯,更是几乎全村出动,在热闹的锣鼓与鞭爆喝彩声中,人们得到了无有乐趣,同时对新年的好运充满憧憬。可如今,婚俗已经简化,用几辆车子,摆摆样子就行了。龙灯也没得拎了,变成了需要拯救的民俗文化,只是象征性地有时弄一弄。

对于这些时尚,玩牌倒好些,老人也觉得机器洗牌更方便,但旅游就大龄人中稀有人随了。而那时髦的玩电脑和手机微信,更只有少数大龄人能具慧根略知一二,多数人是望尘莫及,耄耋老人是更加弄不来。于是有不少人摇头,大呼世道变了,连过年都不见原来的样了。

大龄人直呼年味变了,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时代是一辆前进的列车,每到一站都有不同的风景。当它到达一处较大的驿站时,肯定会有跨时代的人群。这些上了年岁的人,正是。大龄人的情结,还多半留恋于旧站台的风景,对新时代的移风易俗难以融洽。试想在远古时期,当“年”那种怪物绝了迹,没“年”可过的时候,那时候的大龄人,是否也会有种失落,觉得年味变了?而他们的后裔,因为没见过“年”样,更没驱赶过“年”,便不会有任何失落。后代们更替着过年风俗,推动着泱泱的历史前行,丰富多彩地升华生活,是一种社会发展与进化的必然现象。

莫叹旧时趣,且看新景象。随着人们的观念不断更新,随着农村城镇化的不断到来,随着交通发达和旅游业的蓬勃发展,我想城里人不再为放不了烟花炮仗,不能像乡下人那样有着浓浓的年味而觊觎,过年时或去美丽的山水景点旅游,或到佛家圣地祈福,而农村人也慢慢地学样赶时髦,都将是新的时尚年味内容,越来越成为风行。


只是不管怎样,特别在农村,其祭祖、迎春、接福、拜年……等等的主题习俗,想必还是会依然存在并流传的,因为那是中华民族的根,是传统文化的璀璨之光,不会轻易磨灭的。不过年味定还有变,因为会随着时尚,继续不断地刷新,会随着时代的脚步,坚实而不可阻挡地朝前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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