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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电影有多敢拍?看完这几部,替中国电影捏一把汗

武侠电影一直被认为是中国独有的电影类型,它发端于中国传统文化中儒、义、忠、诚之精髓,同时又主张人性与自由的张扬。

当然,这些必通过电影角色的行为、对角色功夫的创造与研究、对兵器的设计等进行表现。

尽管目前华语武侠电影呈没落之势,但曾经也出现过不少武侠佳作,《新独臂刀》、《侠女》、《双旗镇刀客》等,直到李安凭《卧虎藏龙》将武侠片推向世界。

但是,华语武侠电影在某种程度上,有意忽视身体的物理极限,创造出类奇幻的武术,而优秀的武侠片,其实更注重对“意”的刻画。

其实,“武侠片”不只中国独有,因深层文化结构的类似,日本同样产出不少武侠片,只是它们有另外的名字,曰剑戟片。

与中国武侠片不同的是,剑戟片故事发生的基础为冷兵器,在削弱“意”的同时,表达一种被控制在身体物理极限之内的,脚踏实地的武术美感。

所以,你很难在日本剑戟片中看见轻功,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对兵器的信仰与对纯武术境界的追求。

一、《切腹》(小林正树 导演)

切腹呈十字,十字完成后,副手则斩切腹者首级。

据说,在浪人糜集的京都,这种严谨的切腹之法已被遗弃,切腹者多以“切腹”为名进行敲诈,即使切腹,也根本无意完成十字开口。

电影的黑白画面中,蝉鸣聒噪,细风吹刀鞘,武满彻的弦音配乐,使整个故事都充满铿锵之感。

切腹,蕴含了太多的意义:武士的忠诚、浪人的柔情、命运的悲苦、道义的虚假……

老浪人津云半四郎生活潦倒,仍不愿取不义之物,谁料他竟是曾参加过战斗的顶尖高手,井伊家三名以快著称的刀客,竟都败于半四郎,尤其是桀骜狠毒的泽泻彦九郎,亦即将半四郎之婿千千岩求女斩于刀下的切腹副手,两人初次见面,连房中的横梁、木窗,都是他们运刀的因素,两人决战时,半四郎回忆中的一句“他竟想到利用风向的优势,但仍被我斩断刀锋”,已足以说明一切:高手过招,世间万物皆成刀法,简单格挡砍刺之间,风吹,草动,全为对招,眼观,耳听,尽聚锋芒。

更可贵的是,影片通过一少一老两位浪人的切腹仪式,对武士道精神展开了终极追问,甚至是对所有道义的追问——道义究竟在乎形式,还是在乎灵魂?

武士可为家庭卸去代表荣誉的佩刀,可为心中之爱成为“无耻”浪人,而诸侯却以武士道精神为由强逼浪人以竹刀剖腹。

真正的武士不拘泥武士道精神的捆绑,假义的武士却不惜一切掩盖任何“亵渎武士道精神”的污点。

《切腹》根据泷口康彦的小说《异闻浪人记》改编,获1963戛纳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奖,出演半四郎的仲代达矢则凭借此片获得了数座影帝奖杯。

二、《大菩萨岭》(冈本喜八 导演)

中国武侠影视中有剑魔,乃金庸创造的人物独孤求败,孤独一生,只求一败,这是基于至高武术修为,但因与孤独相融,故最终指向的,仍是生命的禅意境界,而日本这位剑魔,甲州武士机龙之助,却摒心弃神,似乎对情感没有任何体会,一生所研,唯有剑术。

独孤求败的剑中,仍有人之良性,机龙之助则将自己完全炼为一柄剑,毫无人性,只求嗜杀。

本片根据中里介山同名原著中“甲源一刀流の巻 - 03 壬生と島原の巻”部分改编。

该小说在报纸上连载23年,被称作“世界上最长的历史小说”。

这样的小说改编为电影,电影结尾的那种突然断裂感似乎也可以被理解。

这是一部相当酷的动作电影。

日本武术的特征基本是简洁、凌厉,这种特征在电影中表现得十分明显。

影片主角的“武士之魔”,用“杀人如麻”和“杀红了眼”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影片的动作场面凝练而深富韵味,仲代达矢的表演也令人触目惊心,尤其是当主角机龙之助在夜雪中遇见真正的高手剑豪岛田虎之助,飘雪中那种对自己剑术产生怀疑的眼神,令人印象十分深刻。

影片结尾的定格既如同泼墨,又凌厉猖狂,堪称完美结局,而剑魔在乱帷炽火之间的心魂迷失,如其一缕精魂自嗜血之剑中被释放而出,这虽不及中国武侠“写意”的至高境界,但仍算对武术与人性的一次思辨。

三、《修罗雪姬》(藤田敏八 导演)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当这首《修罗の花》响起,修罗雪姬的复仇命运在开启的同时就闭合了,这首歌后来也以《The Flower Of Carnage》为名被用于《杀死比尔》中,而据说,《修罗雪姬》就是昆汀·塔伦蒂诺《杀死比尔》的灵感来源。

很难想象,在70年代,日本就已经出现这种采用回环叙事结构、章回体布局依托、漫画与真人结合等诸多艺术表现手法的cult邪典佳作。

这部电影至少有五点很值得一说。

刀剑招式之设计,服装配色之优雅、故事结构之精巧 、暴力血浆运用之大胆、人物命运之纯净悲情。

一袭白衣,一柄黑伞,伞中藏刀,刀锋聚亡魂。影片的打斗场面并不复杂,但足够激烈 ,薄刀出鞘,尚不瘆人,雪姬那凌厉坚定凶狠的眼神射出,尤胜刀锋。影片将复仇的惨烈隐藏在日本女性独特的细腻优雅中,雪姬的每套和服即使如今看来,也充满时尚之美 ,而在她碎步袅娜的慢行中,刀时刻准备出鞘。

97分钟的故事里,情节环环相扣,复仇也层层叠加,一刀刺出,血之喷涌,比《杀死比尔》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后,洁白的雪在夜间温柔地落下,雪姬倒在红雪堆中,《修罗の花》如蓓蕾绽放柔柔响起,导演的刀剑哲学与悲情艺术,极其纯净地安息在了雪姬那张痛楚的脸上。

《修罗雪姬》用最简洁的暴力,刻画出了最悲哀的命运。

四、《浪客剑心:京都大火篇》(大友启史 导演)

到了新世纪,已经很难在日本电影中找到纯粹的剑戟片,犹如武侠电影黄金时代在中国的谢幕。

曾经,黑白映像仍无法遮蔽日本武士道精神的极致韧性,在工整构图之美与自由剑术之魅的共同作用下,剑戟片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但如今,武士没落,离开了大银幕。

幸好,还能看见如《浪客剑心:京都大火篇》这种虽弱化了武士道精神,却仍保留日本剑戟之美的青春动作古装片。

电影根据和月伸宏经典漫画原作改编,背景虽设定于阴雨密布的明治时代,但影片的人物设定与画面风格,却不无明媚透亮之处。

曾经的刽子手拔刀斋绯村剑心,因时代与往事逼迫,不得不放弃神谷道场的宁静生活,再度陷身腥风血雨。

这是青春在剑术中,完成的对时代的反叛,这种反叛的根基,仍在于浪客剑心灵魂中对道义与人性的存留,以及武术高手对弱者的同情。

其实,无论哪部剑戟片,其中的武士大都体现出对命运的悲悯情怀,这份悲悯,与华语武侠电影一以贯之的“侠”,又何尝不是精神相通相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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