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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疆门情似海,从此便是新疆人

举国防疫、开局艰难的庚子年,是我来新疆的第二年。因为疫情,我放弃了回家探亲的机会,和乡镇里的同志一同投身到疫情防控工作中。

整整2个月,每天的日常工作繁杂且忙碌:下村入户宣传、摸排外来外出人员、记录运动轨迹、查询村民体温、解决生活需求、送货上门、劝返外来人员、卡点24小时值班、村民复工复产工作......

疫情期间下村宣传防疫知识

晚上11点,微信视频提示:妈妈向你发来视频通话。正在下村的我手忙脚乱地按掉视频,随后一条语音过去:妈妈,我正在开会呢!比起黑夜的下村,“加班、开会”的理由更令父母心安。

“爸爸,你们今年七八月份的时候,来趟南疆吧,看看我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回应我的是一片沉默与话题转移。父亲当初以为我来新疆只是玩玩,当我数次在视频中谈起我在新疆以后的打算时,父亲的脸色总是变了又变,而后终于趋于缓和。

忙碌完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突如其来的思乡之情让我回想起当初决定来新疆时的情景。

至新疆

2018年底,我从山西来到了新疆。从碧水莹莹、芳草茵茵的思想湖,辗转到神奇富饶的大漠绿洲——阿克苏。

毕业意味着选择,而选择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7月跨出校门,北京、南京、福建的数十份offer摆在我的邮箱里,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而言,南疆都只是选项之一。但自从知道自己有机会去新疆时,奔赴边疆、下到基层,到最艰苦的环境中实现自我价值,奉献社会的想法就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且越演愈烈

于是,我来了。

南疆有多远呢?阿克苏离我的家乡有近3000公里,要经过大巴、飞机、火车、地铁、公交,才能回到爸妈的怀抱。边疆很远,但读懂祖国之后人生会更加精彩。从无辣不欢到爱上羊肉,湘西娃娃在这里扎根开花;从祖国首都到扎根基层,高校研究生前辈勤勤恳恳。南疆土地见证着我们这群青年的情怀与担当,见证着青年人的转变与奉献。

南疆有多大呢?一个县下辖的村离县城都有五六十公里。去见临近县市的挚友得坐上四个小时的火车。边疆很大,但人心很近。

想起第一次下沉,跟妈妈同岁的阿姨大晚上给我和面做包子,说一定要尝尝新疆特有的南瓜馅包子。我过意不去过去帮忙,哪料这包子跟家乡那边做法不一样,阿姨不厌其烦地教我包了好几次,终于在阿姨“玛库玛库”(维吾尔语:可以)的肯定中像模像样地完成了几个。得知我们早上就要赶回去,阿姨凌晨六点钟起来为我剁馅包馄饨......

初来乍到,第一次下沉实实在在地温暖着我的心,他们的淳朴、热情让我在异地他乡拥有了前进的动力。

与阿姨一家合照

我结识的一个内招生弟弟,在党校时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哭鼻子,我们总骂他没志气。工作后有次视频又看见他哭,待我们准备起哄时,他哽咽着告诉我们,跟他一同值班的同事大姐了解到他对这边饮食不适应,值班时总会给他带上一份前一天准备好的饺子,话听到这,我们不禁唏嘘:“哭吧,这次可以哭”。

不只是生活上被关心,前段时间我接到一个没接触过的任务,休假的办公室姐姐忙前忙后打电话找相关负责人为我提供资料,晚上十二点时还打电话询问完成情况,直至解决完我所有的困难,才安心地去休息。

记得小黄车司机不辞劳苦绕路带我去目的地、记得村民深夜灯火通明地为我们下村的同志准备饭食、记得家庭情况不好的农户专程去借酸奶来招待我们、记得一见如故的“阿恰”(维吾尔语:姐姐)拉着我的手聊天聊到深夜、记得小孩子跟我这一个初来乍到的客人挤在一个被窝里玩游戏、记得大叔半夜炖肉为我们做早饭……

和亲戚家小孩一起看相册

在异地他乡,一点一滴的小事让我们热泪盈眶。来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收获的却是满满的温暖。

基层很苦,语言不通、村道难行、经济落后、思维偏差、风俗各异。但当我将一份份惠农补贴送到群众手中,将一件件家长里短的纠纷化解,看到他们满意的笑脸时,心里是满满的踏实感。

有一件事,让我记忆深刻:一位打算离疆的姐姐去贫困户家走访,当老爷爷颤抖着双手将一颗剥了五分钟壳的鸡蛋递到姐姐手上时,姐姐毅然回去打了报告: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

一入疆门情似海,从此便是新疆人。

不知不觉间,来南疆已有大半年了。从初来的懵懂到独立撑起一个科室,我们跋山涉水,抵达的不是远方,而是最初为人民服务的内心。

修建后的乡村路

很庆幸,也很自豪,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一切远大的理想与抱负,到最后都缩小到自我的完善和对社会的贡献。把小我融入大我,诚恳做人、坦诚做事、守土有责、守土负责、守土尽责。

初心不负,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最后,

望山河安澜,岁月无恙,

我仍旧能为南疆人民的幸福而奋斗!


作者:张瑞,阿克苏地区新和县排先拜巴扎乡人民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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