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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孤独,虽败犹荣

孤独不等于寂寞

《脱口秀大会第二季》有一期的主题真是既走心又扎心,叫做: 别怕,只是孤独。

孤独,这个词汇和主题,想必是很多人不得不经历的苦恼。不管是热闹喧嚣的白天,还是夜深人静的晚上,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陷入无法避免和难以自拔的孤独。

为了驱逐和排解孤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例如玩社交软件,刷抖音快手微博,观影看剧,或者养养可爱的小动物,种种花花草草。无论方式怎样,都是为了让生活变得不是那么枯燥。但对于孤独,我现在有一些新的解读。

我以前挺害怕孤独的,因为有着一肚子的话想向外倾诉,但在通讯录里却找不到这样一位倾听者,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又会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也有各自的烦恼,倾听不代表“听见”,也许转眼间别人就把你说的99%的内容都忘记了,所以说了还不如不说。

再后来,我慢慢明白,孤独其实并不代表着寂寞,前者要比后者高尚得多,有时一个人的孤独,只是因为你在某些方面走在了别人前面,而这段路,恰恰需要你自己独自面对和走完。

“孤独”有时就像一个小女孩在嘈杂的房间一角静静地折纸、画画、搭积木,心无杂念、旁若无人,因为这个过程她自己感到很放松、很自在、自得其乐。

而“寂寞”是无可慰藉的空虚,深陷其中的人往往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做什么都沉不下心,打不起精神,也并不感觉到快乐,那是一种无所适从的“自厌”,是灵魂之火被浇灭的沮丧。

你“成功”了,就不孤独了吗?

我的一个好朋友曾与我分享过她的一段见闻。她每天早晨要去一个路边摊吃豆浆烧饼,倒不是因为有多么百吃不厌,而是因为她特别喜欢卖豆浆烧饼的那一对小夫妻,一个做烧饼,一个盛豆浆、擦桌子。一来一往之间,两人常常相视一笑。不言不语,却心照不宣,令她深受感动,忍不住感叹:他们活得多有意思!比我成功多了!

她说的“成功”,到底指什么?

我想应该是一种“心照不宣、惺惺相惜”的陪伴。

但往往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却很难找到这样一个人,他/她懂你的言外之意,也懂你的情非得已,不计较你们之间存在的利益,甚至不计较自己是付出多的那一方。他/她珍惜你,并从内心深处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我们称这样的双方为“灵魂伴侣”,热衷于金钱、权力的人会对他们嗤之以鼻,但却无人能体会甚至超越他们的“幸福感”,这也是我所向往的幸福。

我曾经听过著名心理专家李玫瑾教授的一场讲座,她说很多人年轻的时候喜欢比谁学历高,比谁更优秀,到了四十岁上下的时候,你慢慢会发现,很多高学历的人都抑郁了、跳楼了,而那些活得久、活得更自在的人反而是细水长流,直到八九十岁才把人生过到巅峰的人。

朋友都是“无用”的

我们之所以交朋友、需要朋友、爱我们的朋友,不是因为他们“有用”。朋友不是为了“利用”,不是为了找一个安全的情绪宣泄渠道,不是为了索取安慰,不是为了陪衬自己的优越,不是为了多一个“帮手”或“同谋”,而是为了奉献我们的爱与关怀,为了与之分享心灵的丰富和生活的美好,为了那种相互理解所带来的默契,为了“不时常想起,却无处不在”的空气般的同在感和信赖感。

与朋友在一起,我们不期待得到任何东西,仅那份彼此无需设防的内心松弛、不刻意的流畅自如,已然使我们心满意足。

我的一个同性朋友是这样描述朋友之间的心领神会的,“执手相看无语,却心事了然”,确实如此,她一句不经意的“我还不知道你吗”常能让我心生感动、备感幸运——你知道我,正如我知道你知道我,无需太多解释,因为你懂。

想起了多年前的毕业时节,我的一位闺蜜考上她家乡的事业单位,要离开我所在的城市了,我自然心里有万般不舍,因为这一别还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不像同在一个城市,随时一个电话就可以约在一起了,但在内心,我是为她高兴的,因为农村出身的她考上事业单位真的很不容易,可能从此生活质量将会上升若干个台阶。

如今6年过去了,这6年因为结婚生子的原因,我们始终没能见上一面,但我生日的时候,她依然记得给我祝福和礼物,而我有心事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也是她,而不是整天出现在我身边的甲乙丙丁。每每想到她时,我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完整的,因为她填补了我心里那个隐形的“空缺”。

所以,“朋友”的前提是真诚——真实坦诚。在她面前,我可以成为我自己,我可以只是安静地思考或木木地发呆,却不担心冷场的尴尬,我的神经可以放松到无所思、无所想、无所虑,我可以像一只静态的玻璃杯那样透明地存在着,就像不在一样。

孤独的时候,最容易找到自己

好像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孤独的。一个人穿过拥挤的人潮,一个人处理让人焦头烂额的工作,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熬夜,然后白天继续戴上面具冲形形色色的人微笑。我们总是这样,习惯于向世界证明自己过得很好,却在某个黄昏抬头看天空,骤然感觉铺天盖地的孤独感让人喘不过气。

所以有时我们试着用陪伴把自己包围起来,和朋友一起逛街喝酒,和认识不久的人谈恋爱,和别人做一样的事,哪怕自己并不喜欢。或许这还不算是随波逐流,但是我们终究,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其实,活在人世间,我们不能什么事都附和着世俗。毕竟生活就是这样,大多数人都只能陪你走一程路,不管愿不愿意,我们总要学会一个人面对一些事。

如果坚持不住,扔掉自己坚守的一些东西,我们就成为世界上的大多数人。相反,如果能挺过那四下无人的征途,这段经历一定会磨平所有的胆怯,让我们变得成熟和从容。

所以啊,不如放弃掉那些没有意义的社交,去读书、去写作、去养花、去旅行,去做一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的事情。对于孤独,我们需要的从来不是害怕,而是习惯和享受:把那些无人问津的岁月熬成清茶,等一场芳香四散。

你要知道你若足够勇敢,也能一个人咬紧牙关走很长的路。

你会遇见生生不息的温暖,也能学会独自承担世事艰难。

而那时的你,才是生命中最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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