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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代价:中国的裹脚,欧洲的束腰,日本人的黑牙短眉毛

中国的裹脚,欧洲的束腰,都比不过日本的黑牙短眉毛!“美丽的酷刑”:中国的裹脚,欧洲的束腰,日本的女人最难熬!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今中外亦外。但是,有些美却是残缺的,甚至是残酷的,比如,中国古代女人的缠足,古代欧洲女人的束腰,就是。

1/中国的裹脚

中国古代的女人,从一出生就享受着不平等的条款,三从四德不说,即使是自己的身体,也不能自己做主,为了满足男人们的病态癖好,都得要把自己塑造成“三寸金莲”。女子的“三寸金莲”,就是因为缠足所至。所谓的缠足,是指女性用布将双脚紧紧缠裹,使之畸形变小,以为美观。一般女孩儿从四、五岁起便开始缠足,直到成年骨骼定型后方将布带解开,也有终身缠裹者。

据现代学者考证,缠足开始于北宋后期,兴起于南宋。到了宋徽宗宣和年间,缠足风俗有了一个较大的发展。记载北宋后期、南宋前期的礼仪、风俗、政事、艺文的《枫窗小牍》,就记载了宣和以后汴京闺阁的“花靴弓履”,更重要的是,这时还出现了专门的缠足鞋——“错到底”,并在社会上了流传开来。进入南宋,缠足风俗得到发展。

根据《鹤林玉露》记载,宋朝公主普遍缠足,有人自称是荣福帝姬(公主),因为自己脚大而被怀疑是冒充公主。《宋史·五行志》记载:“理宗朝,宫人束脚纤直”。这是宋朝皇室、宫中女子缠足的例证。苏轼在《菩萨蛮 咏足》中称,女子小脚为“宫样”,曹元宠在一首词中称小脚为“官样儿”,这也足见,缠足起自宋朝官僚贵族阶层等宋朝上层社会。宋朝皇室与宋朝上层社会中的女性,是最早开始缠足的。

《夷坚乙志》“三王夫人斋僧”条云:“我以平生洗头洗足分外用水,及缠帛履袜之累,阴府积秽水五大瓮,令日饮之。”南宋民间女子缠足,已经比较普遍了。到了南宋末年,小脚已成为妇女的通称。后世用来形容办事太拘谨的“小脚女人”,就是源自女人的缠足。

把北宋统治者赶出中原、占据半壁江山的金朝,是由女真人建立的。起初女真人在同宋朝作战时就以获得缠足女子为乐。《烬余录》记载“金兀术略(掠)苏……妇女三十以上及三十以下未裹足与已生产者,尽戮无遗”,唯独留下年轻未育的缠足女子。

明代,妇女缠足之风进入盛行时期。明初,朱元璋将与其对抗的张士诚旧部编为丐户,下令浙东丐户,男不许读书,女不许裹足。是否缠足成为社会地位、贵贱等级的标志,可见当时社会对于缠足的推崇。缠足言必三寸也始于明代,这就是“三寸金莲”诞生的历史土壤。由此,“三寸金莲”之说深入人心,甚至还有裹至不到三寸的,以至出现女子因脚太小行动不便,进进出出均要他人抱的“抱小姐”,而且这样的女子在当时还很受欢迎。

正因为明朝人的这种疯狂时缠足举动,引起了胡适的关注,并且将缠足与八股文、鸦片放在一起,列为明朝三大病症。

清代,缠足到了登峰造极的鼎盛时期。缠足之风蔓延至社会各阶层的女子,不论贫富贵贱,都纷纷缠足,但不缠足者也不在少数。缠足不仅严重影响了女性足部的正常发育,还让人们形成了畸形的审美心理。

缠足之苦,层层切骨,刻刻痛心,初缠阶段尤甚。每至缠束,剧痛难忍,呜咽悲泣,在所不免。缠束又多在早晚二时,因此早晚女孩哭泣哀号之声在缠足时代成为中国社会的一大惨景。缠足使女子无端遭受折磨和痛苦。步履维艰,妨碍了女子正常参加社会工作,阻扰了女子的社交活动。女子困守闺阁,孤陋寡闻,又失去了谋生本领,从而滋长了女子的依赖心、骄惰性和自卑感,也就使得女子的社会地位愈加低下。

女子缠足不仅费时费力,更罪恶的是,它无异于是加诸妇女身上的酷刑——缠足的程序相当烦琐,手法也非常多样,但是,最基本的工具中,不能没有缠足布。所以,后世才有了个歇后语,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2/欧洲的束腰

无独有偶,如同中国古代女子缠足一般,旧时欧洲女性为了追求细腰而过分束腰,严重者身体畸形,更有甚者因此丧命。

所谓束腰,是指女人为保持腰部纤细而用束腰带束紧腰部的一种行为。同宋代宫廷的女子迷恋裹脚一样,欧洲女子束腰之风的形成,也是源自宫廷。野史说是拿破仑的第一任妻子,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第一位皇后约瑟芬女王偷情怀孕了,为掩人耳目拿布使劲缠住腹部,竟出现了将乳房托高的效果,配以时兴的低胸衣服,乳房清晰可见,一时成为潮流,后被世界各地女人所效仿。

如同中国古代女子缠足一般,旧时欧洲女性为了追求细腰而过分束腰,严重者身体畸形,更有甚者因此丧命。欧洲古代女子的内衣就是指束胸布和缠腰布,或诸如此类的东西。人们将长方形的布料捏出层层皱褶,古地中海区域的服装大多是这种样式的,这应是束腰的最早起源。

有个叫郝桑的服装史学家专门收藏束腰,其中制作于1860~1870年的束腰,被这样描述:“质料为暗黑色丝绸,内有细棉衬里,设计极端复杂,针脚细密,用了20根鲸骨,140条系带线。

男性认为束腰形成了骇俗形象,只为引起猥亵好色之心,女性却认为这样便于展示珠宝。束腰提供了女人“第二种骨架”,帮助她们打造符合时代要求与身份地位的体态。一个女人如果抽出胸衣的撑骨,拿在手中比画,会被视为是轻浮大胆的调情。19世纪的欧洲,任何一位端庄女性都必须穿着这种束腰内衣,女子们整日苦于木板、鲸骨和金属条的压迫。

束腰是特定历史时期,人们产生的一种特定的审美观念,但是这种审美观念如同中国古代的裹脚一样,拥有无法挽回的后果。19世纪的欧洲曾发生多起因束腰致死的事件,肋骨过度受压,从而插破了肝脏。最典型的场景反映到电影中,就是《乱世佳人》中女主角思嘉使劲抓住床柱,要女仆拼命帮她把腰束得再细一点。

欧洲的束腰比中国的缠足还厉害,缠足是把脚指头的骨头弄折了,再踩在脚底下,踩一辈子,痛是痛死了,可不会死人!束腰却会置人于死地,即使不使用束腰的工具——一种铁骨架,光是节食瘦身,最后患营养不良症,患厌食症而死的人也为数不少。

18世纪中期,欧洲有过一股由医生发起的反束腰运动,打着科学的旗号,与反奶妈运动并肩作战。1876年,美国的女性存在主义教母乌尔森在一次反束腰演讲中说:“我存在,首要的角色不是妻子,也不是母亲,而是女人,我有作为女人存在的权利。新女人有权穿得坚强、舒服与快乐。”

虽然,反束腰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是,却没有女人听他们的。虽然束腰让女性遭了罪,并以色情意味符合男性的“勾引原则”,可妇女比男人更多利用了性感而出人头地,只要不脱下束腰,就有晋升上流社会的可能性。

最终,在持续的内脏损伤、肋骨变形等病痛中,女人终于在细腰和活命之间选择了后者,铁制的胸衣被废弃,转而采用布纳胸衣。到1910年代,束腰风气渐退,女子的腰围总算回到比较合乎生理健康的尺寸。

3/日本的黑牙齿

与缠足与束腰不同的是,日本女人折腾自己,用的并不是外力的酷刑,而是自毁形象的精神折磨。比如抹白粉、剃眉毛、染黑牙,要是在大晚上突然一露脸,那形象比鬼都吓人。日本女了为什么会选择怎么丑,就怎么整呢?

日本人剃眉毛,则来自中国的唐朝。从唐代仕女画中,就能知道唐代女子“修眉”风行。这种修眉,日本人称为引眉(把眉毛剃去,用墨在原处描上或深或淡,或粗或细的眉状)。江户时代的日本,一个姑娘年纪不小还没嫁出去时,催婚的家人就会埋怨:“什么时候你能剃掉眉毛啊。”

自古以来,中国人都是以牙齿的洁白整齐为美。陆龟蒙在《陌上桑》中写道“皓齿还如贝色含”,张枯《吴官曲》中写道“皓齿初含雪”,杜甫在《哀江头》中写道:“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光从古人留下的这些诗词中,我们就可以看到,中国人一直将洁白的牙齿视为女性美的一方面。然而,在古代,日本以及一些东南亚国家以”黑牙齿“为美,女性在成人礼,结婚之时都会将牙齿涂画成黑色。这不仅是贵族身份地位的象征,同时也是女性美的一种展示。

日本女人崇尚黑齿美,也是源于贵族阶层。日本“平安时代”,女子在成人礼时,不仅要染黑牙齿还要画“天上眉”,尤其是在皇族和上流贵族以及平家武士在元服礼时都要进行的。在日本的文学代表作品《源氏物语》中有这样的描述,书中人物紫姬,年幼时没有染齿,但是被光源氏收养之后,其外祖母将其牙齿染成黑色,让她看起来“更美丽了”。之所以染齿,是因为她已被贵族收养,可见当时染齿是贵族特征之一。

那时候的日本女子染黑黑牙齿不仅是一种地位和财力的象征,更是一种美的象征。人们并不讨厌”黑牙齿“,也不会以”黑牙齿“为丑。更多时候黑牙齿是人妻魅力风韵的象征,是熟女的标志。

那时的日本女人,都是“白脸妆”,所以会选用齿黒来补足那个年代盛行的白脸妆。因为白脸妆会让牙齿看起来比较黄,所以他们把牙齿涂黑给人一种不用看到牙齿就可以看到大大笑容的假象。

日本女人会选用一种称为“金水”的混合物来涂黑牙齿,里面包含了铁屑、醋、茶以及米酒。据说金水的味道不好闻,而且不会永久上色,所以每隔几天就需要涂一次。

不仅是女人,连公卿和武士,也以染黑齿为美,男子元服(成人式)都要染齿。当时有个出名的武士,叫平敦盛,他是个翩翩美公子,上阵前一定要先化妆、染黑齿,一度传为佳话。

日本妇女还有染黑齿的习惯,这在一向以”洁白“牙齿为美的外国人眼里,黑齿似乎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一位在日本任教的美国动物学家摩斯在日本所画的素描被作为《日本的每一天》书中的插图,其中有一副就是日本的一位已婚的女性染黑牙齿的图。一名女子跪坐着,身体向前倾,一边用左手拢住右手的袖子,一边染黑牙齿。

染黑齿这一习俗,在日本贵族中延续了数千年。到了明治维新时期,由于学习西方文明,明治政府明令禁止,要求民众不得再染黑齿。日本明治六年(1874)宫内奉旨宣布“皇太后、皇后废御黛、御铁浆……”这是在官方层面上对旧习俗的废止。

随着西方文明不断的输入,日本本土掀起了一股向西方学习的热潮,人们开始学着欣赏欧美文化,这不仅是在咖啡、西餐等饮食上慢慢开始西化,在化妆审美上也出现大幅度的转变,很多女性也不再以“染黑齿“为美了,渐渐的黑齿文化在时代的浪潮中消失殆尽。如今,日本女性这一传统“美容习俗”,只被少部分的歌舞艺人给传承了下来。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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